第 36 章(小师弟可真纯情...)(2 / 2)

gu903();小梵天作为仙府遗址,有很多稀少的天材地宝。

姬透恍然,原来这就是她的肉身强度与展现出来的修为不匹配的原因。

这时,就见他将那颗宝罗砂皇递过来,放到她的手心里。

“我知道,师姐日后需要天材地宝修炼,虽然可能麻烦一些,不过不要紧,我会帮师姐找到可用的天材地宝。”

姬透看着认真的少年,宛若宣誓般的郑重语气,心里有些涩然。

“小师弟,这样会很辛苦。”她有些哽咽,“我并非你的责任。”

他固执地看着她,“你是我的小师姐,我只想你好好的,我不想再看到你挡在我面前,不想眼睁睁地看到你死在我面前!我想你变得更强,强到无人能再伤害你!”

只有自己变得更强,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才能不被人杀死。

厉引危的想法就是这般简单。

他苦心孤诣,耗费三十年,将她的身体炼成半人半傀儡,不仅是想保存她的神魂,更想让她以后能更强大。

这样的期盼,连至亲之人都不一定做得到。

“更何况,小师姐刚才不是说,没有你陪着我,你不能放心吗?没有你,我怎么办呢?”少年语气落寞,“还是师姐说那些话,只是哄我的?”

姬透有点慌,“没有,没有,我是真心实意的,万万没有哄你之意!”

“真的?”

姬透就差赌咒发誓,希望这疑心病重的小师弟相信自己。

少年总算相信,“那好,日后师姐切不可骗我,也要好好的,不能再出事了。”

姬透深吸口气,郑重地说:“小师弟放心,师姐以后一定会努力变强,努力地活着陪你的。”顿了下,“我也会保护小师弟的。”

让一身病骨的小师弟为自己忙碌奔波,她总归难以心安理得地接受。

少年似是看穿她的想法,但他没有多说,任由她胡思乱想。

小师姐的责任心重,一直以为他病骨支离,越是如此,越会爱护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

他也享受这种被她全心全意的注目。

师姐弟俩说开后,姬透坦然地接受自己变成必须天噬天材地宝才能晋阶升级的事。

“岂不是像吞金兽?”她嘀咕一声,觉得自己这升级之路只怕非常难。

寻常的修士只需要打坐吸收灵力,便是一种修行,虽然需要天材地宝,但那些更像是辅助,而她则需要吞噬天材地宝,这修仙界能有多少天材地宝给她吞噬?

这条道路确实要走得比寻常人要困难。

不过她也没气馁,能死而复生已经是一种幸运,人不能过于贪心。

少年指着那只正在挑捡桌上各种炼器材材的小怪物,“它才是吞金兽。”

姬透不禁笑了下,“虽然古有吞金兽的传闻,但吞金兽绝对不像它长这般模样。”

小怪物抬头看过来,歪了歪脑袋,仿佛不明白他们为何盯着它说话。

少年从容地点头,也不纠结这些,教导她如何吞噬天材地宝修炼。

姬透是第一次当傀儡,要不是他说,她哪里懂像自己这样的半傀儡原来还能成长进化的,现在经他指点,才有点真实感。

所谓的吞噬,其实也是一种炼化为己用。

少年在房间里布下防御阵,镇守在这里,朝她说:“师姐,趁着出发之前,你先炼化它。”

姬透道:“我不知道需要用多长时间炼化,不如先去簪星城再说?”

比起修炼,她觉得他的身体更重要。

厉引危从容地说:“我的不急,反正都过了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可以将之压制。”

姬透再次被他说得心疼,“可你会疼呢。”

“不疼的。”见她满脸心疼的样子,他顿了下,声音低沉几分,“只是有些疼罢了,我能忍的。”

姬透终于破防。

从小到大,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小师弟朝她喊疼。

像个雪娃娃般精致脆弱的孩子,每天只能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药丸、药汁和灵丹没少过,还要泡各种黑漆漆的药浴,刺激身体骨骼和经脉,想想都觉得苦。

每次泡完黑漆漆的药浴后,他的骨头经脉都会断裂,像个破碎的瓷娃娃般瘫在床上,默默地忍受骨头和经脉重新生长,据说那过程十分痛苦。

姬透每次都会被吓到,不知道怎么分担他的痛苦。

幸好,他长大后,身体渐渐地好转,不用再频繁地吃药和泡恐怖的药浴。

直到他结丹,终于脱离泡药浴的痛苦,他也没再和她喊疼。

直到现在。

姬透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心里有些难过。

她欠小师弟的太多了。

这辈子都不知道怎么还。

厉引危虽然喊疼,仍是坚持让她先炼化那颗宝罗砂皇。

“你也是第一次炼化,我不知道效果如何,不若看看情况,如果有什么情况,这里也好方便解决。”

姬透没办法,只好按照他说的,将那颗宝罗砂皇置于手心,开始炼化。

**

燕同归回来时,听说姬透要闭关。

“怎么突然就闭关了?”他有些愕然。

楼少主笑嘻嘻地说:“肯定是姬师姐突然有所得,才会闭关的,这没什么,大不了推辞段时间再发出,你说是不是?”

燕同归点头,瞅着这位热心的楼少主。

楼少主问:“你也要和我们一起去簪星城?”

燕同归再次点头,客气地说:“路上要劳烦楼少主多照顾。”

“好说。”楼少主大方地挥手,“我正好也好奇燕氏的秘术,不如咱们挑个时间切磋几招?”

燕同归张口就要拒绝,他可不想将簪星楼的宝贝少主打坏,万一簪星楼的楼主问责,他扛不住。

“来来来,择日不如撞日,走吧。”

楼少主已经扯着人走了,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燕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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