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直爽的回答道:“没错,我是舍不得。你这么好看,我还没看够,才不能卖给别人看。走,前面有儿童服装店,给云米挑点新衣服,我们就回酒店里。”
凌弃给云米挑了几件新衣服,柔软的纯天然面料,价格也不算便宜,云朵却毫不犹豫结账。大人省吃俭用攒钱买房,云米却不能亏待了,不能让云米只穿福利局发的那些衣服,小男孩也要打扮的漂亮。
云朵也暂时放弃了买裙子和化妆品的念头,反正比赛场地内也穿不着裙子头发还要再长长,头发长了自然会显露出女人的温柔气质。她此时俨然已经忘了梳马尾却一点不女气的杜兰特队长。
两人没再看别的商品,直接回了酒店里。进到酒店房间,放好了新买的东西,凌弃真的开始脱衣服。
“你脱衣服干什么?”云朵有点紧张,同时有一点点小期待,虽然那么问了,可还是没有阻止,就瞪眼看着。哼,看凌弃能装到什么时候,他还真敢都脱了?
“你不是说要仔细看看么?云米不在,现在也没什么事。我身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没有那么多青肿,应该好看一些了。”凌弃将上身的衣物都脱掉了,又开始解裤子。
这个时候,云朵的光脑响起了特别的提示音,是荒凉星199号上那个女警的视讯请求。这种政府强制通话,她也不敢不接。
“有什么事么?”云朵接通视频,故意坐到了凌弃身边,一只手搂在了凌弃的肩膀上。
女警看到屏幕那边出现了云朵,以及上身什么都没穿,用手紧张的拉着裤子的凌弃。云朵刚才在对凌弃做什么?
虽然凌弃自己说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实际上只能是参照前几天严重的时候,与正常人毫无损伤的样子差距还是很大的。尤其云朵那个机械手臂内层的鞭子材质特殊,抽打在凌弃身上的青肿印子深的很。
□□的,云朵衣冠楚楚,凌弃拽着裤子咬着嘴唇一身伤楚楚可怜的样子,难免又让女警想歪了。
云朵觉得虽然自己在女警心中也就那样了,但是该解释还是要说:“前几天在冰冻星,那个崔医生给了一些药,我还特意请了治愈力异能者给凌弃治疗过。你看是不是都快长好了?你有什么事么?是有新的救济款能领么?”
“不是,是有人举报你无照经营特殊服务,因举报者提供的照片证据并不清晰,我特意与你核实一下。”
“……”云朵想起来这个时代,特殊服务行业都需要办理执照依法纳税才能收费经营。她之前光顾着收五万块钱,忘了这事可能涉嫌违法了,好在她只是摆拍,不过她谨慎道,“你那个照片能给我看看么?我们当时就是穿的比较少的那种另类艺术表演,摆拍了一张照片,绝对不涉及需要执照的特殊服务。”
女警将照片显示在屏幕上。
那并不是云朵发的缩略图,而是查德满在看阅后即焚格式的大照片,被人偷拍了一张。这说明查德满的身边有贰心之人,在背后出卖消息。那人也可能借着这样的便利,栽赃查德满。她脑子里这样一想,凌弃也就知道了。
“这照片是我发给查德满秘书的,当时我和凌弃都在查德满的车上。我们两人收费五万,不贵吧。其实如果不是迈克警官上车查案打扰了,我们还要服务更长时间的。一张照片根本说明不了什么,而且还是这种角度偷拍,说不定是有人故意扰乱视听报假警。报假警也是犯法吧?”
女警提前与迈克警官核实过,的确当时云朵与凌弃都在那个车上,一张偷拍的照片又不是动态的录影,根本还没办法证明什么。不能因为人家的表演收费高,或者查德满愿意给钱,就断定他们这种是特殊服务。
“那个举报的人很可能图谋不轨,建议让迈克警官再仔细查查,说不定与冰冻星豪车藏尸案有关呢。”云朵胡乱调侃了一句。
一提起那个让人愁眉不展的案子,女警立刻转移了关注点,接下来只说:“假释期满两个月以后,你觉得自己的社会评价指标有提升了,可以帮凌弃申请假释期延长。到时会有相关部门对申请进行评估,凌弃在接受相应测评并通过后,申请就会被批准了。”
“申请到日子的时候我会提。不过针对凌弃的测评是怎样的?与冰冻星崔医生那种测评一样么?”云朵比较关心这个,按道理犯人想申请假释期延长肯定要经过相应的考核,难度大不大?
女警耐心解释:“崔医生那只是临时抽测,更多的是心理辅导。申请假释期延长的犯人要经过更严格的面对面的评估。黑森系星际监狱那边出来的重刑犯申请延长假释,大概会更严格一些。抱歉,我还没有这方面经验。”
云朵一脸不耐烦道:“好的好的,没别的事了吧?我要睡觉了。”
大白天的和几乎都被剥光的凌弃坐一张床上,睡觉?那肯定不是正经的睡觉。在关闭通讯之前,女警又忍不住提醒:“节制一些,成人游戏晚上玩玩就行,不分昼夜的弄,对身体不好。”
云朵没回答,关上了视讯,再扭头就见凌弃捂着嘴笑的眉眼弯弯。她红着脸,摸上了凌弃的手:“你还笑!刚才明明你有很多时间能将衣服穿整齐的,最起码把裤子系好。你故意的吧。”
“我……我其实就是想脱了衣服换一套新的,这套穿了好几天没洗了。”凌弃一本正经的回答,不过眼睛里依然是揶揄的笑意。
他绝对就是故意的!
然而凌弃迅速的找了一套新衣服都穿好了。云朵又只能看脸了。她只能吞吞口水问其他:“中午我给云米去送吃的,还是你自己去。”
“为什么不是我们一起?”凌弃有些奇怪的问。
云朵在末世时做什么事都是自己决定自己行动,王一一有时会跟着,不过都是默默的跟着。从没有像凌弃这样理所当然的认为,干啥事情都该一起。
“你为什么觉得要和我一起?你也是个成年人,你自己去儿童托管中心送个吃的,或者我单独将你留在房间,有什么不对么?”云朵反问。
“你不怕我偷偷做别的事?”
云朵在脑海之中回复:你不想让我知道,都不用偷偷的,我也知道不了吧?
凌弃的眸色一黯,在脑海中说:等将来有机会,我都会告诉你。
云朵心说果然还是偷偷做了什么,因此他才心虚?算了,自己省省力气,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中午就赖在房间里睡个午觉,让凌弃自己去给娃送吃的,然后他想干啥干啥。
于是云朵冲好了奶粉放入保温瓶里,真就躺下睡午觉了。
凌弃拿着冲好的奶,还带了高级婴儿营养液,外加一颗糖果离开了客房。他并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拿着东西直接去了儿童托管中心,将吃的给了云米,让他开了光脑。
其实上次在卫生间遭遇迈克警官时问起光脑的事情,凌弃没有完全的说实话,这台二手光脑不只是用云米的声音能启动,用指纹也行。因此夜里的时候他想开启光脑,用云米的小胖手摸一下,是不需要云米醒着的。这种小细节,云朵或许已经发现,却从不问。大概是云朵就不介意,这光脑给他用。
儿童托管中心有就餐区,凌弃将云米抱过去。云米开心的吃吃喝喝,凌弃就在他边上看着光脑。看似在检查云米最近的学习情况,实际上,他同步还开了个隐蔽的窗口破解某个密码。那个密码破解后能打开军部一个废弃的资料库,虽然废弃却用的是高密级别的安防措施。
这是当年李子清哥哥带他玩的一个游戏,考验他的密码破解能力,后来他们偶尔也会用那个资料库存放一些秘密日记。
用手头这个二手光脑编出破解程序不是太难的事情,只是民用的带宽不够快,这台电脑的运算速度也很普通,联网之后需要足够的小时数才可能打开资料库。当然也可能打开之后,里面什么新的信息都没有。如果李子清已经被人软禁,那么大概也会如监狱中一样,被禁止使用联网的设备。
虽然一切都充满了不确定性,第十一舰队湮灭也是将近五年前的事情,李子清是否知情是否神志清醒,是否留了线索给他,他一概不知。但是他不去试,还能有谁?
离开黑森系星际监狱只是第一步,他要做的事情很可能六个月的假释期内根本做不完。所以他需要更长的时间,更多的如同现在这样能自由支配的时间。
“爸爸,妈妈冲的奶粉真好喝。”云米仿佛随意的称赞了一句。
“那你喜欢和妈妈一起生活么?”
“我想爸爸和妈妈一起生活,这样我喜欢的人就都能在一起了。”云米的唇边还有一圈奶泡泡,“如果妈妈愿意和爸爸结婚就好了。”
“谁会与重刑犯结婚呢?”凌弃自嘲的说了一句。
云米却认真的回复:“我查看了,既然有那种法律条款出现,就是因为早有先例。与服刑期罪犯结婚的事有过,而且不止一次。另外,爸爸真的没有被冤枉么?爸爸和监狱里那些渣滓不一样。”
“那是因为你是我儿子,我不可能让你看得到我坏的那一面啊。”
云米指了指自己的头,那意思很明白:“爸爸想的与他们不一样,我知道。妈妈大概也能看出来,爸爸是好人。”
“看来给你布置的功课还是少了一些,再加点题吧。否则你闲的没事总瞎琢磨大人的事情?”凌弃将光脑从手腕上解下来放在云米身边,说道,“做一小时题,再接着玩。”
“好哒。”云米答应了一句,又好奇道,“那爸爸干什么去?”
“在酒店里散步。”凌弃回答的很自然,脑子里却对云米说:如果一个小时之后我没回来,你就呼叫妈妈,让她去找山口义夫。
云米在脑海之中答应,虽然他担心爸爸,却不敢多话。在监狱里,爸爸每次去打拳之前也会这样叮嘱他一些话,大多数是爸爸怕受伤昏迷后出现什么意外,交待他一些应急的措施。他知道爸爸又要去做危险的事情了。
凌弃离开了儿童托管中心,还没走到酒店大堂就见到一个服务员小跑着向他而来。酒店内带着项环又长的好看的客人很好找,服务员甚至都不用询问就已经确定这位是她要找的人。
“先生,酒店里有一位客人想单独和您谈话,他说姓山口。不过奇怪的是,非要让人工找,不让用酒店的通讯设备。他还说你没有联络设备。”酒店服务员上下打量凌弃,果然没见到他有光脑。假释期的犯人没有光脑,不好联系倒也不奇怪。
“谢谢你,那么那位山口先生约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