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诗冷冷一笑:“不要脸的人我见得多了,但像你这样大着胆子肖想的,我倒是还第一次见到。周德梅,你隐藏得够深的啊,在我面前一副本本分分的样子,我真是怎么都想不到你还藏着这副心思!”
或许是周德梅太贼,在她面前隐藏得滴水不漏,也或许是她对身边的这个保姆太过信任,才会一点破绽都没发现,即使有不对劲的地方也不会去细想。
但不管是哪一条——都是周德梅对不起她。
她可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狗!
她的嘴唇很干涸,声音都有些哑:“我藏着什么心思了?我怎么不要脸了?谁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在陆家这么多年,很多话她都跟着学下了,这时候说起来也是有板有眼的。
陆为修大惊,万万没想到周德梅竟然……
周德梅看他那样子,忍不住自嘲:“可是您不懂我的心意,也没看出来我的心意。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只是单方面付出,单方面苦恋罢了。”
陆为修一脸看疯子的表情。
沈明诗趁机奚落道:“看到了吗?他根本都不知情,你一个人在那里自我高潮什么?还那么自恋又理所当然地做一堆蠢事!”
沈明诗的话让周德梅的脸白了一分。
她这辈子都没嫁过人,她……她没法否认,的确是常把陆为修幻想成是自己的丈夫,也常幻想与他……
“所以,你别告诉我,这就是你把我的女儿换走的原因?”陆为修不可置信地看着周德梅。
周德梅冷笑:“不然呢?我除了因为这个,还能因为什么?她一个刚出生的孩子罢了,我跟他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你也知道她只是个刚出生的孩子!”陆为修忍无可忍,双目赤红,直接大步上前,狠狠扬手,带起一阵掌风,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了她的脸上,“蛇蝎心肠!我从未想过,世界上会有你这样恶毒的女人!因为我?呵,你也配?”
周德梅不敢置信地捂着脸,瞪大了眼看着陆为修。
陆为修突然自嘲:“也不知我是造的什么孽,会让你这种人看上!”
这话,无异于是往周德梅的心口狠狠插上一刀,扎得血流如注。
周德梅摇着头,愣愣地说:“不,不……不是……”
“是我识人不清,没有及时发现,将你赶走,是我罪孽太重,会被你这种人看上。周德梅,你满意了?你可真是让我刷新认知,原来喜欢就意味着毁灭,就意味着将那个人搞得家庭破碎,女儿丢失!”
“若是如此,那你教下我,怎样才能远离你这种人?”
周德梅的整颗心都在一点点地震碎,他每说一句话,她的心脏就多一丝裂缝。
他……他怎么能这样说?
怎么能!
她做这一切,不过是因为爱他,不过是因为她爱他!她有什么错!
沈明诗冷冷扫她一眼:“执迷不悟,冥顽不灵。你成功地刷新了我对人的脸皮厚度的认知。”
周德梅突然双手捂住了脸,痛哭出声,声音悲切又痛苦。
景延和陆星摇到的好像比较早,他们就坐在那儿等了一会儿。
裴庆也在,他身后站了好几个人,看样子,应该是陆家的律师团。
陆星摇感慨于这些律师的意气风发,倏然说了一句:“当律师…也挺帅的。”
律师团里有两个是三十左右的年纪,那种帅气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简直让人移不开眼。
陆星摇喜欢的职业很多,比如医生,比如律师。而眼前就有这么多律师,她明晃晃地直接就盯着看了。
景延万万没想到陆星摇还能是个这样的花痴,他很不爽地把这个人的脑袋扭过来:“看我。”
陆星摇:“你有什么好看的。”
景延嘴角一抽,“陆星摇你够了啊。”
“不够。看不够。”
景延简直无语。他也顺着看了一眼——不就那样吗?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也没见有什么特别之处啊,至于看这么久?
“我比他们帅。”景延面不改色道。
陆星摇:“……”
有些人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她不理会,甚至还思考起了自己以后从事这个职业的可能性。
景延:“你可别了吧,就你这张嘴,真当了律师,还不把人怼得直接当场羞愤自尽。”
陆星摇歪头看他:“那不正好吗?我直接就赢了啊。”
景延:“……”
还挺有道理。
他默默地挡住她的目光,反正不许她再看,“知道的知道你是单纯觊觎人家的职业美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来的犯罪嫌疑人在记住他们的长相想谋杀他们。”
陆星摇不满地撇嘴,怎么说话呢?
“你以为我是你啊,我整张脸都写着乖巧,你整张脸都写着犯罪。”
景延:“……”
行,您牛逼。
他在想,要是陆星摇真当了律师,那他无论如何都得避免跟她公堂相见。而且绝对绝对不能是她的对立方,不然还不得被直接怼得上天?
陆星摇才没他想的那么多,单纯地欣赏完,就真的收回了视线,规规矩矩的,明眼人都觉得这是个乖孩子。
裴庆有接收到她的些许目光,和律师团谈了会话就走了过来。
他笑着问陆星摇:“今天怎么过来了?难得周末,在家睡懒觉不好吗?”
陆星摇摇头,“我也不喜欢睡懒觉。比起睡觉,我更想亲眼看着周德梅被宣判。”
裴庆的眼中流露出难掩的欣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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