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权德佑眼中稍微多了些亮光,他看向安嘉树,安嘉树迟疑的点了点头,“爸,杳杳说得没错,我们已经和平解决了。”
可能,这就是昧着良心说话吧。
只是说这番话时,安嘉树感觉心里头像是有刀子在割,一下一下的,生疼。
“所以,爷爷你就不要担心了,好好养身体,我记得爷爷你以前说过,想去金城看看,等你身体好起来了,我们举一大家子都去金城看看,你说好不好?”
“好,好,好”
连说了三个好,权德佑吐出一口冗长的浊气,“你这丫头,是真懂事啊!”
但随着这话音一落,他加重了语气,叹息,“我都是一把老骨头了,杳杳啊,爷爷知道你的心意,但是爷爷不是糊涂的人。”
“你这么懂事,爷爷又怎么可能看着你受着委屈!”
“我教了半辈子的书,我所教出来的学生,不说个个出人头地,但一个个品性端正,哪有见了孙女受了气,还要包庇外孙女的道理!”
爷爷是一个一视同仁的教书匠。
虽然手心手背都是肉。
可他没有偏帮。
“该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爷爷不是那些不识大体的糊涂人,要是这次不给子瑜一点教训,她以后该怎么办!”
“书芹,嘉树,我就不数落你们是如何教导子女的,可这事必须要按照正规流程走!”
“你们要是还把我当父亲,这事就按我说的做。”
连续说了一大席话,权德佑的呼吸又是一阵急促,他这不仅是为了给权杳一个公道,也是为安子瑜好。
连权杳都能想到的情况,他活了84岁,哪能想不到!
安子瑜要是再不吃点苦头,再不反省改变,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
今次是针对家人,因为是家人,或许好说话,能看在情面上和平解决,但下次要是外人呢?
安子瑜又该怎么善后?
“爸,我知道的,我都懂的,你放心,我会好好处理这事。”权书芹郑重的回答道,养不教父母之过。
子瑜会变成这样,和他们当父母的脱不了关系。
安嘉树脸色一番挣扎,还是开了口,“可是爸,子瑜还年轻啊,她要是背上了这个污点,以后出了社会,别说大公司看不起她,就是小公司怕都不会聘用她!”
“你让她怎么活?”
“这是她自己犯的错,那就由她自己来承担这个后果!”权德佑突然一声冷喝,别以为他看不出来。
刚才说的和平处理,也无非是权杳看在情面上退步让步。
安嘉树倒是好,还想为他女儿争取宽恕!
权德佑又是一声爆喝,“要是连后果都不能承担,她枉为大学生!学的知识去哪里了,学的法律,学的常识,都给狗吃了!”
“你不要多说,你要是再宠着她,迟早有天她会被你的宠溺丢了命!”
这话一出,安嘉树也上了头,跟着怒喝,“我要是真宠溺她,我会连陪伴她的时间都屈指可数!”
“全年365天,我一年能见着她两面都是忙中偷闲,你告诉我,我到底是怎么宠溺她的!”
“她还这么年轻,要是因为这个污点,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做人,以后别说工作,连个好对象都找不到!”
“安妹夫!你给我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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