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们这样打算在中国站稳脚跟工作的外国人,会无时无刻关注身边的新鲜事,并试图搞清楚,这样一来能帮助他们更快的融入当地文化中去。但他不像是在发表看法,更像提问,直接向洪涛提问。
“这种官司需要谁主张谁举证,窦家得先证明是平台的过错,这一点非常难。在连带赔偿责任这块国内的法律规定的很不明确,很多赔偿也不支持,非常难界定。”一提到法律,柏云觉得自己应该很有发言权。
“既然这样,我也想不出该怎们帮一帮可怜的窦先生和窦女士了!”戴夫倒是很好被说服,耸了耸肩膀,再次把目光投向了洪涛。其他人也差不多,如果洪涛也摇头说没啥办法,那这个话题就可以到头了。
“嗬,大家都在啊看样子也不用我说了是吧?”这时院门口摇摇晃晃又进来一位,满脸通红,一看就是喝了。
“得,老钱,你回来的正好,来,给我们讲讲你对这事儿咋看!大丫,别光等着听现成的,去厨房给老钱拿把椅子!”
洪涛一看钱德利回来了,把刚到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关于窦家这件事儿他已经有了八成把握,但还不能百分百确定。
钱德利别看只是个租户,他那套生意场上的做派反倒更容易和街坊邻居和平相处,只要没有利益冲突,谁都是朋友,所以消息来源也不少。
“哎呦呦,可不敢可不敢,我自己来”如果让别人去拿椅子,钱德利必须端着架子心安理得的接受。唯独对王雅静,他是从心眼里巴结,哪怕知道沾不上边,也不舍得得罪。
“其实我都回来有一会儿了,看到胡同口有堆人聊天就凑过去听了听,这才知道窦家出事儿。不是我吹啊,自打见过那个女的,我就知道得有这一天。可咱不能说啊,当时说有人信吗?不光不信,还得骂我不懂人事。哎呦呦,洪哥,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从厨房找了把椅子,钱德利故意坐在了王雅静边上,这也就是酒壮怂人胆,平时根本不敢往太近了凑合。刚说个开头,眼见洪涛亲自给他倒茶,赶紧又站起来按住,非得自己来,不光这个,还得掏出烟来,在座会抽的全来一圈。
要说他整天在外面跑挣点钱也不容易,就这套低三下四的做派洪涛都玩不转,能装一两次,长年累月天天这样?做梦!老子不挣这份钱了成不?在家里伺候爹妈这么孝顺过不!
“我说你到底说不说啊,你怎么知道窦家要出事儿的?你认识那个女的!”从钱德利搬进院子那一天起,王雅静就没看顺眼过哪怕一次,本来没啥事,现在让钱德利在面前这么一晃,小脾气又要上来。
“别别别,千万别,谁认识她们谁可缺了大德喽我有个老乡也被她们骗过,比窦清还惨呢,连面都没见过就花进去七八万。要我说啊,有本事找就自己找,没本事找就打光棍,不是知根知底的女人千万别瞎谈。现在的女人心都是黑的,除了钱啥也不认呸呸呸,口误口误,不包括在座的诸位!”
让王雅静用白眼一翻楞,钱德利就像三伏天喝了冰镇啤酒一样,浑身舒服的直打颤,连烟都没顾得上点,就把他所掌握的内情全说了出来,最后还在脸上饶了两巴掌,破嘴有点瓢!
“这是什么和什么啊,谁们骗谁们,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他是说爽了,可在座的人除了洪涛之外,全都面面相觑,以王雅静的性子,必须得再给一脚,好在踹的时候脱了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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