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被逼考科举 第25节(1 / 2)

咸鱼被逼考科举 清涴 3186 字 2023-08-24

虞衡一挑眉,故意笑道:“你们刚刚说我什么坏话了?”

“那可就多了去了,”展平旌一拍掌,一脸神采飞扬,“说你一定作不出绝好的诗来。怎么,你不服?”

不是展平旌自夸,论及作诗,虞衡确实逊他一筹。

虞衡则抬着下巴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没准我还真作出几首绝妙的好诗来了呢?”

“几天不见,脸皮见长啊!”展平旌将虞衡领到座位上坐下,嘴里打趣道,“耍嘴皮子我说不过你,等会儿咱们手底下见真章。你啊,就等着喝酒吧!”

虞衡故作惊恐,“你们不会是商量好了故意来坑我的吧?”

众人顿时哈哈大笑。

沈修给虞衡倒了杯茶,温声道:“这可是你多心了,我们要是敢故意欺负你,回头你二姐还不得挨个儿找我们算账?”

虞娇在京城的名声一直响亮得很,一手鞭子出神入化深得沈氏真传,当年也是抽过几个败家纨绔来着,全靠自己打出来的彪悍名声。

沈修这么一说,其他人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顿时大乐,细数那些年被虞娇修理过的倒霉蛋。

好在大宣朝风气开放,这也并不是什么坏名声,众人提起旧事反倒对虞娇多有推崇,觉得她嫉恶如仇,那些个不干人事的败家子,就该被狠狠修理!

也正是因为这样,虞衡才没怼他们,不然的话,当着他的面埋汰他姐,再好的朋友都得翻脸。

说话间人逐渐到齐,虞衡眼风四下一扫,觉得大部分人还都挺面熟,竟全都是见过的。

这也很好理解,博陵书院和国子监这两座大宣朝教学质量顶级的学堂都在京城,京城科考,一般能上榜的,大多是这两大学堂的学生。像虞衡这样,不在两家中还能中榜的士子倒是少数。早先博陵书院和国子监打了一场马球,虞衡还代替展平旌上场比了一回来着,对国子监那边的新秀才自然也认了个脸熟。

粗粗一算,这回来了将近三十个人,竟有二十个是博陵书院和国子监出身的,两学堂外的新秀才,竟然只占了个零头。由此可见,这两家的教学水平有多强,怪不得京城的读书人都削尖了脑袋想往这俩学堂挤。

虞衡同众人交际之时也没忘记把萧蕴给捎带上,其他人也就暗自疑惑一下怎么这位走武将路子的人也来参加他们的文会了,转头就把人抛在了脑后,淡淡打了个招呼后就将人忘光光。

不得不说,某些时候萧蕴这体质还挺好用。像现在,要是沈氏兄弟俩跟着虞衡过来,保不准还要被他们嘲讽一番,也不知什么时候兴起的风气,读书人面对武将时自觉高人一等,还经常揪一把勋贵们的小辫子以示自己的清正,双方关系就没好过。这种文人聚集的场合,武将家的来参加基本就是找嘲。

虞衡能在这儿是因为他三次考试全都把其他人按在地上摩擦,他们不服不行,就这,还有一帮人暗戳戳摩拳擦掌想让虞衡出出丑来着。而萧蕴能全身而退,全凭隐形人体质,还是有点优势的。

文会文会,重点在文。谈笑一番拉进距离后,众人的话题便渐渐往这方面走。也不知是谁笑了一声,鼓动虞衡道,“方才我们的小三元不是说他一定能作出绝妙的好诗来吗?想必这些天在家苦学一定又有所进益,不若就由我们的小三元来赋诗一首,咏一咏这花中君子,如何?”

其他人纷纷附和,就等着虞衡开口。人嘛,太优秀了,总会有人想看看他的笑话,别说其他人不安好心的家伙了,就连展平旌都好以整暇地望着虞衡,还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笑眯眯道:“那就请吧!”

还是沈修说了句公道话,“三公子刚来不久,总得给他一点时间想一想。”

周烨点头附和,“就是就是。谁不知道你们早就商量好了带菊花过来,还特地瞒了三公子。你们敢说自己没提前准备几首咏菊诗?”

老实人要么就不开口,一开口直接扒掉他们的底裤。

虞衡都震惊了,不可思议地看向展平旌,脸上的表情十分一言难尽,瞧你浓眉大眼也是个正直好少年,竟然也学会背地里偷偷努力了?

系统幽幽道:

【宿主,你貌似是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吧。】

这倒也是,虞衡反应过来后,立即又怼了系统一句,“我那是被你逼的,属于被动偷偷努力,他们是主动偷摸学习还不告诉我,二者性质不同,不能混为一谈。”

不过说到咏菊诗,虞衡还真有准备来着。被系统压榨了那么久,什么方面的诗没写过,菊花这种声名在外且正值当季的花,自然也是虞衡的重点练习对象。

虞衡过关的那些诗中,就有一首诗是咏菊花来着。

这不就巧了吗?虞衡哪会错过这个机会,张嘴就把自己通过系统判定的咏菊诗吟了出来。

四下顿时一片安静。

虞衡这首诗的标准,那可是能被后世选入语文课本的级别。其他人虽然说是文采过人,但现在也就只是个秀才,文化底蕴和真正的大佬还不能比,写出来的诗只能说是有灵气,偶有佳句就能被人夸上天。像虞衡这样的字字精妙令人回味无穷的水准,还真没人能达到。

当然,也是虞衡比较幸运,这一届秀才中没有像骆宾王那样的天才。不然的话,以人家七岁就能写出咏鹅的水平,也轮不到虞衡在这儿秀。

不得不说,虞衡这个逼装得十分到位。其他人一听他这诗就傻了,这水准,真的是现想的吗?别人真没向他透露这次文会上要咏菊?

当然,就算提前告知了他,这水平也让人难以望其项背。他们精心准备的那几首诗和虞衡这首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有了虞衡珠玉在前,其他人都不好意思把自己的诗说出来献丑了。

展平旌也没想到虞衡一上场就放了个王炸,把人都给炸傻了。他也愣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立即拍案叫好,“精妙绝伦!妙极了!”

其他人纷纷点头,沈修也笑,“和你这诗一比,我们写的那些,竟都上不了台面了。”

“这可真是肚中有诗说不得,虞三作诗在前头。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先作诗了,这诗一出,谁还敢献丑,那岂不是班门弄斧,平白让人笑话吗?”

虞衡也很坦然,“不瞒你们说,这诗也是我想了许久才想出来的。知道这文会有太多才高八斗之人参加,我这心里也怵得慌。你们也知道,我侥幸得了个小三元,这要是文会上丢了丑,那岂不是小半年不敢出门见人?是以,我这段时间在家什么都没干,光想着作诗去了。这会儿正巧是菊花盛放之时,我就提前想了几首,偶得了这一佳篇,与诸君共赏。”

大实话总是招人喜欢,众人见虞衡不摆高架子,言谈间还暗暗抬了他们一把,心里那点不自在也一扫而空,真心实意地吹捧起虞衡来。

“三公子太过谦虚了,能在短短几日内想出如此传世名篇,三公子诗才也是一等一的好!”

虞衡突然就有点心虚,他这诗还真不是花了几天就想好的,是名师名将加系统空间流速的成果,真当不起他们这样丰富多彩的彩虹屁。

展平旌也甘拜下风,“你说的没错,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如今你在作诗一道上已经远远超过我了,是我自大了,自罚一杯。”

展平旌一边说着,一边豪爽地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心里嫉妒坏了,这进步的速度,真是太他妈让人羡慕了。念了这么多年的书,展平旌自己也有个天才名头,就从来没见过有谁能变态到虞衡这个份儿上,在家待几天,出来后整个人又能升一次级。一般人努力个几年甚至是十年都达不到的水准,他在家待个十天半个月就学会了,这天赋,谁听了不得酸成柠檬精?

沈修见众人面色讪讪,想必此时心里定然十分复杂,便笑着打了个圆场,“看来三公子给我们开了好彩头,接下来的曲水流觞,想必大家都能有不少妙句。等文会结束后,我们再把今日大家所做的诗整理一番,说出去也是一桩美谈。”

众人一听,顿时面露喜色,连连点头道:“这主意好!”

有了虞衡那首诗,他们这次文会的名声肯定弱不了。再让人写个序啥的,说不得此次远山集会以后还会成为一桩雅谈,人们只要一提到虞衡那首诗就会想到这次集会,顺带再提上他们一句,多有面子!

文人重名,一听沈修这话便兴奋起来,摩拳擦掌准备发挥出自己最好的水平,气氛又重新热闹起来。

萧蕴自告奋勇来当那个击鼓叫停的人,沈修则小声对虞衡说道:“等会儿我来给你倒酒,随便倒点做做样子。这酒劲儿大,别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