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被逼考科举 第145节(2 / 2)

咸鱼被逼考科举 清涴 3032 字 2023-08-24

gu903();江澜给有名的岐州士子都下了帖子,邀他们在酒楼一聚,而后一对多,接连挑了对方五个人。

岐州士子这边,脸面是真挂不住了。

结果江澜这货更气了,我偶像那是要干大事的人,教的就是你们这帮菜鸡?那不是在浪费我偶像的时间吗?

越想越气的江澜腮帮子都气鼓了,怒拍桌子,气急之下没掌握好力道,差点痛到飙泪,强忍着泪水稳住了自己的形象,咬牙切齿道:“嘉国公不是教了你们许久吗?你们就学成这样子?对得起嘉国公吗?”

岐州士子一见这小子的委屈样也来气了:明明是你把我们按在地上摩擦,怎么还搞得像我们欺负了你一样?小小年纪就这么心机,过分了啊!

领头的当即一指张平,“你去,让那小子好好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来自算学的毒打!”

不给你点苦头尝尝,你还真以为自己能上天啊!

有能耐,你也像张平一样,变态到把刷算学题当乐趣啊!

第123章

对于一些人来说,数学这门学科生下来就是为了折磨人存在的。当然也有很多像张平这样的天赋异禀的大佬,学起数学来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那真是羡慕都羡慕不来。

江澜太嚣张,岐州士子想给对方一个打击,想让对方明白一下什么叫做社会的毒打,于是就派了张平这位平平无奇的大佬上了场。

江澜原以为张平是岐州士子藏起来的杀手锏,神色也凝重了几分,正想一扬下巴说甭管比试什么,尽管放马过来。

而后,江澜就听见张平慢悠悠地开口道:“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这是《算经》中的原题,江澜一听就觉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只觉得眼前出现了无数只鸡和兔子在一通乱叫。之后就是懵圈,啥玩意儿,好好的四书五经书法丹青和吟诗作赋不比,来比算学?

江澜还真是头一回碰上这样奇葩的比试场景,正想抗议对方不按套路出题,哪有读书人比试比算学的?就离谱!

然而,这一回,江澜又慢了一步。张平出完题后,大脑才开始正常运转,突然想起来好像还要向对方打个招呼来着。于是,张平想了想,便对江澜点头道:“刺史大人近来在教我们算学,我四书五经都学得平平,只有算学还算是能入刺史大人的眼,便厚颜同你比一回算学吧。”

江澜本来想说你给小爷滚蛋,超纲的题小爷不做,就不上你的鬼当!结果一听张平这补充,江澜瞬间就来劲儿了,偶像亲自教的算学啊,那必须得比,还得好好比!就这么一帮菜鸡,多委屈偶像啊。就该让偶像看看,这世上还有其他天分更好的读书人,收学生的标准别卡得那么死,适当放宽一下要求,我们都可以啊!

教菜鸡,那多浪费偶像的才华!

脑残粉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完全无视了虞衡身为岐州父母官,有着兴教化的责任。

但不得不说,江澜的实力是真的能打,他还真做过这题目。

说起来,这还是当初江弈然造的孽。

江澜这人打小就臭屁,没人夸他,他的尾巴都能翘上天。那会儿江弈然风头正盛,小屁孩自然而然地以优秀的兄长为榜样,见天嚷嚷着要超越江弈然,还天天缠着江弈然问东问西。

江弈然那会儿正是刚去青楼被打开新世界大门的时候,哪有闲心搭理这么个臭屁小孩,随手就扔了道题给江澜,让他做出来后再来烦自己。

那道题,就是《算经》上的雉兔同笼题。

可怜当初还是小学生年纪的江澜纠结了许久,愣是找不着办法求解,后来一怒之下用了笨办法,攥着笔刷刷刷画了无数只鸡和兔子,一个一个数往里代,代入完后再分别数一数它们的头和脚。那些天,江澜晚上做梦,梦里都是一堆兔子和鸡,兔子满地蹦,鸡喔喔喔打鸣,他自己在梦中都没闲着,食指点点,还在数鸡和兔的头和脚。

可以说是非常拼了。

就这样,江澜硬生生代出了正确答案,也因为答案是由他自己一步一步代出来的,江澜对这道雉兔同笼题印象十分深刻,虽然已经过了十年的时间,现在听到张平出题,还是条件反射性地想到了他当年画的那么多的鸡和图,顿时脱口而出,“雉二十三只,兔十二只。”

这下子,换做岐州士子这边惊呆了:不会吧,这小子竟然算学也十分厉害?那老天爷未免也太偏心了吧?

先是有个国公爷,现在又冒出个江澜,那可太打击人了!

张平的表情并无太大变化,看了江澜一眼,江澜莫名有种对方心情挺不错的感觉,更觉得糊涂,这人什么毛病,比试途中还为对手感到高兴?

更加心疼偶像了,这都碰上了一帮什么菜鸡学生。

张平不知道江澜又在心里吐槽了一回他,还特有钻研精神地问江澜,“你算得这么快,是有什么解题妙招吗?”

虞衡给士子们上课时,时不时就会有解题骚操作,搞得张平他们现在一个个脑洞大开,做完一道题就忍不住思索,这题能不能有更骚的解法。见江澜答得这么快,张平还以为他有其他妙招,便直接问了出来,就算江澜早就看了《算经》,现在只是报答案,张平也想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解题的。

江澜的表情凝滞了一瞬,以他的自尊心,当然不会自爆黑历史,但后来他逮着他族兄后,他族兄三言两语岔开了话题,江澜还真没有真正系统的解题思路。

不过,江澜也很机智,当场反问张平,“我已经算了出来,不若你来说说你是怎么求解的?”

张平这种实心眼哪里是江澜的对手,正想开口,就看到领头的疯狂在给他使眼色。

张平见状,略微一顿,机智地改了口,说了一种虞衡讲的更有趣的方法,“假设鸡兔训练有素,人吹一声口哨就抬起一只脚。吹第一声口哨,还有四十八只脚,吹第二声口哨,就剩二十四只脚。这时候鸡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了,这二十四只脚都是兔子的。每只兔子已经抬了两只脚,还有两只脚立在地上,也就是十二只兔子。那鸡便是二十三只。”

听完全程的江澜:???你们解题都这么大胆的吗?还能有这种操作?

张平说完后,又补充了一句,“这是大人说的趣味解题法。”

原来是偶像说的啊,那没事了。江澜双标得明明白白,还追问张平,“那应该还有正经点的解题方法吧?”

张平点头,拿过笔向江澜科普什么是方程。

江澜边听边点头,张平这个临时老师也很有成就感,讲起来也收不住,讲完一元一次方程,又开始给江澜二元一次方程和一元二次方程,一路讲到简单的三角函数。

岐州士子瞬间又回想起当初被算学支配的恐惧,现在张平讲的还算是简单的东西,但他们刚接触的时候确实被折腾得不轻。

再一看江澜,嚯,好家伙,人家听得津津有味,不仅不觉得题目晦涩难懂愁秃头,甚至还觉得十分有趣,眼神亮晶晶地盯着张平,满眼都是期待的光芒,还一个劲儿地催他,“就这些?还有吗?再多讲点,真有意思!”

卧槽,这是又来了一个变态?

两边的士子都很懵逼,看着相谈甚欢的张平和江澜都是一脸恍惚,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刚刚在干嘛?怎么他们突然就相谈甚欢一见如故了?

岐州士子还好些,好歹都是上过虞衡的课的,就算于数学这方面是真没什么天赋,张平一开始讲的那些,他们还是明白的。但外地士子就不一样了,看着聊得正起劲的江澜和张平,不少人都开始怀疑人生了。他们说的是大宣官话吧?怎么每个字他们都知道,合在一起就听不明白在说些什么了呢?还什么“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象限又是个什么鬼东西?完全听不懂啊!

江澜你个王八蛋,大家都是没听过这些词语的人,你什么时候偷偷补了课?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