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兄 第34节(1 / 2)

小师兄 天无风雪 1978 字 2023-08-24

紧接着陈遇槐双手彻底拉开,白玉长笛竖立在半空中,他睁开双眼,面前的玉笛忽然往上飞去,穿过中心,原本交缠旋转的两面令旗瞬间停下来,被气浪震开,落在地上。

随后陈遇槐抬手接过下落的白玉长笛,在手中转了一下垂下手臂,他并未看站在前面的于蔚,也未瞧他不可置信甚至呆滞的目光,只是看向杜灵。

他语气还如往常一般温和,“走吧。”

杜灵看着他的动作还未回神,只是愣愣看着陈遇槐的面容,她忽然有些看不太清眼前的人。

他的实力似乎比自己以为还要强一些,或许不止,杜灵忽然生出一种无力感。

她看着陈遇槐望过来的目光,似乎十分平常,也没有要和她解释的意思。

杜灵转身问展红霓,“你说的阴阳玄令旗,只对鬼有用?”

陈遇槐忽然明白她想问什么,上前要拉住她的手臂,却被杜灵避开,他有些茫然轻声唤,“灵灵?”

展红霓听见杜灵问话,看了一眼陈遇槐,迫于他的威势紧抿双唇,闭上眼最终轻轻点了点头。

杜灵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才回过头看向陈遇槐,她想到这些年陈遇槐陪在她身边的时光,还是不敢相信。

杜灵退后一步,和他单方面拉开距离,她望着对方的面孔,还是有些不信,“你真的是鬼?”

陈遇槐伸出手要拉住她,却依旧被杜灵避开,他并不想让杜灵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担心她害怕现在的自己。

“小师兄!不许不说话!”杜灵有些着急,她心中仍旧在期待。

陈遇槐站在原地,瞧见杜灵面上难过的神情,不知为何心也跟着不好受,他望着她许久,抿唇垂下眼睫,“是。”

杜灵站在原地愣了。

于蔚看见这边的情况,忽然出手,手中拂尘眼看就要伤到杜灵,陈遇槐手中的白玉长笛一扫,锐利的剑气从杜灵身边擦肩而过,打伤对方。

杜灵回头看了一眼,见于蔚捂着伤口躺在地上,并无半分同情,毕竟对方刚才还对自己和展红霓出手。

她现在有些混乱,不明白好好的小师兄,怎么突然成为一只鬼了。

她怀疑看向陈遇槐,“你真的是我小师兄?”

陈遇槐听见她这句话,神情有些慌张,他急忙道:“我一直都是!灵灵,你听我和你解释!”

杜灵捂着耳朵摇头,她并不想听解释,“你先让我静一下!”

陈遇槐只好闭口不言,他想上前,但见杜灵有些抗拒,怕自己吓着她,只好站在原地。

杜灵想了想,还是没想出什么东西,她只好问:“一直以来在我身边的是你?”

“是。”陈遇槐不明她为何这么问,还是答着她的话。

杜灵忽然有些糊涂了,为何浮黎山的仙长会收留陈遇槐,还是他的小师兄占了陈遇槐的身体?

她想不明白,也理不清楚,杜灵觉得自己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一想,才能理清楚这些头绪。

为什么小师兄会变成鬼?若是小师兄一直是鬼,那他看见自己怕鬼的时候会不会嘲笑自己?

杜灵无法停止大脑中的思考,甚至觉得此刻的脑袋闹哄哄的,让她有些头痛。

她转身就要走,陈遇槐见了连忙追上去,想拉住她,“灵灵,你去哪儿?”

杜灵听见他声音,瞬间回过头让他站住,她说自己想一个人安静一会,等踏上璃火剑后她又回头补充一句,“不许暗中跟上来!”

陈遇槐只好站在原地看着杜灵离开,他身上忽然浮现出几缕鬼气,陈遇槐转头看了一眼受伤的于蔚和展红霓,闭上眼压住心中的情绪,也转身离开这里。

他怕自己压抑不住身上暴戾的气息,控制不住自己,会将两个人给杀了。

第38章三十八把剑不见踪迹

杜灵御剑不知道要去哪里,她想来想去这里只认识南尧城的鲛人。

于是她调头转往南尧城,她现在只觉得自己头很疼,哪怕刻意不去想那些事,但它们还是会出现在自己脑海中。

她一点也不想质问陈遇槐为何不说明,杜灵知道自己的毛病,若是陈遇槐和自己说了,她还会喜欢上对方吗?

杜灵无法停下胡思乱想,甚至开始怀疑自己。

她和陈遇槐走了几天的路,御剑并不用花费这么多时间,等她到了南尧城,时间已至下午,太阳西挂染黄了大半片天。

南尧城和她走的时候并无分别,杜灵看着身边热热闹闹的人群,只觉得自己十分渺小,她好像失去了和周边人共通的情感。

杜灵没有在外面久留,而是潜入皇宫,找到之前的水庭,进去后仍旧有结界。

青芒感觉到她的气息让她进来,看见只有杜灵一个人,她有些惊讶。

“怎么你一个人?”青芒看着杜灵显得垂头丧气的,看见她也没露出笑脸,反而垂着头走到池边坐下。

青芒有些摸不准出了什么事,于是猜测问:“你和你师兄吵架了?”

杜灵这才有些反应,她摇了摇头,“没有。”

见状青芒摇了一下在水中的尾巴,看杜灵还是没精打采的模样,想了想扬起尾巴,带起一连串的水珠扑到杜灵身上,杜灵仍旧没什么反应。

“小灵儿,你不说话,我是猜不出你在想什么的。”见她不像小时候那样,青芒意识到这种把戏也逗不了她,忍不住叹了一声,开始正经说话。

闻言杜灵才看向她,她不是很明白,“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第一回知道小师兄不是人。”

“这很重要?”青芒晃了晃水中的鱼尾,随后抬起自己青蓝色的尾巴道:“我也不是人。”

杜灵看向她的鱼尾,想伸出手去摸,却因为够不着,只沾了一手冰凉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