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疑惑地看着瑞王,竟忘了答应。
但很快,耳畔传来的响动引起了无奇的注意,她抬头一看,竟是柯其淳跟那两个侍卫动起手来!
“喂!柯大哥……别动手啊!”无奇一慌,生恐柯其淳有事,忙大声提醒。
柯其淳已经那两个侍卫对了两招,双方各自后退,不分轩轾。
听见了无奇的叫声,见她无恙,柯其淳的双手微微一垂,没有再执着于上前。
那两个侍卫见状,也才冷冷一笑停了手,若不是怕王爷动恼,真想跟他大干一场。
赵景藩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过,他虽然不想动柯其淳,但因为恼他昨晚上拿无奇性命做赌,倒也是想教训教训,若是他的侍卫们动手,却是理所应当的。
而且他也知道这些侍卫们因昨晚的事情气不平,所以也由得他们出一口气。
被这一打岔,赵景藩凝神,将无奇的中裤放下,抬眸看她一眼。
“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慢慢地说着,瑞王道:“这‘海客瀛洲地,云霞明灭时’,的确是从李太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里脱胎而来的,但是本王想了许久,却也毫无头绪。刚才问过金平侯,据他说这院子里并无跟此两句相关或者相似的地方。”
他说话间,已经又将她的袍摆放平了。
丝绵的料子有些软,却最容易褶皱,角上微微蹙着。
瑞王很想去给她再抚一抚,到底忍住了。
无奇正在想那两句,也接着说道:“海客瀛洲地,指的好像是地点,李太白的原句‘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意思却是虚无缥缈难以找寻。至于那个云霞明灭时又是怎么样……‘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带一个‘时’,难道是说时间吗?在云霞明灭的时候可能见到?”
瑞王微微一笑:“有些意思,不过又怎么知道何时才算是‘云霞明灭’?何况‘海客瀛洲’都无从找寻。”
无奇见他一直半跪着,心头促狭,便将他轻轻地拉了拉。
瑞王身子微晃,却还是没动:“干什么?”
无奇本想把他拉倒了坐下的,如今突袭失败,便陪着笑求道:“王爷,您还是屈尊坐会儿吧,你这样,我都不敢坐着了,我很该跪着才是。”
可现在居然倒过来了,竟是他单膝而跪。
瑞王瞧了她一眼:“放浪……”
“形骸,”无奇嘻嘻地笑了:“王爷,这会儿不是在城中,也不是在王府或者宫内,您索性把规矩稍微地放一放,也像是我们这些放浪形骸百无禁忌的小人们一般,自在的坐一坐如何?”
瑞王从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可看她跟个地主似的,又如此“盛情邀约”,他轻轻一叹,便将袍子一抖,慢慢地也坐在了她旁边。
无奇转头看看,心里有点儿突如其来的陶醉跟欢悦。
今日阳光甚好,景色如画,美人在侧,此情此境,就如同在蓬莱仙境遇到了真的神仙,简直令人乐不思归。
“蓬莱仙境?”这四个字在脑中一闪而过,无奇喃喃:“蓬莱、仙境,海客谈瀛洲,瀛洲……”
瑞王道:“你在说什么?”
无奇眉头微蹙,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会儿才道:“王爷,您说‘瀛洲’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瑞王一怔,旋即道:“你是考本王么?《列子·汤问》里记载,渤海之东有五山,一曰岱舆,二曰员嶠,三曰方壶,四曰瀛洲,五曰蓬莱,乃是五处仙山福地所在。你问这个做什么?”
“王爷果然是博闻强记,这世间我最佩服蔡大哥的文采博学,从今往后恐怕又要多一位了,”无奇拍了一马,又忙正色道:“正如王爷所说,瀛洲乃是仙山所在,恰好这神鹤园林里也有一处‘仙山福地’啊。”
瑞王正在为她把自己跟蔡流风相提并论而皱眉,听到最后却逐渐诧异:“你是说……”
他看着无奇,却见她的目光投向旁侧。
顺势看去,正好是神屿后院的月门。
赵景藩双眼微微眯起:“神屿?”
无奇点头道:“神屿自然是仙境的意思,岂不是跟瀛洲对上了吗?”
神屿,瀛洲,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赵景藩眼中又多了几分笑意:“若如此,那云霞明灭呢?”
无奇想了想:“我觉着不能只靠‘海客瀛洲地,云霞明灭时’这两句,倒要看全句,比如‘海客谈瀛洲’,对应的便是‘越人语天姥’,瀛洲对天姥,所以这天姥应该也是重要线索,只如今没有头绪。至于云霞明灭,确实指的是时间,所谓云霞,无非两种,一是清晨朝霞,一是黄昏晚霞……”
说到这里,无奇促狭地眨了眨眼睛:“王爷,您要不要赌一赌,看看在今日黄昏晚霞的时候,会不会有所发现?”
瑞王没有办法将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
大概是此处的阳光太烈,他竟有些莫名地烦躁不堪,头脑发热。
“王爷?”无奇看出他的脸色不对:“您怎么了?”
瑞王从地上站起来:“没什么!”他否认的如此之快之仓促,反而更显得心虚,转身之时,瑞王道:“那就照你所说,等一等黄昏晚霞便是了。”
“王爷?王爷……”无奇殷切地叫了几声,都没有让赵景藩回头。
她望着瑞王匆匆离开的背影,无奈地抓抓也有些发痒的腮:“又怎么了?难道我又说错话了?怎么说走就走,我怎么回去啊?”
然而怎么回去,瑞王早替她想到了,柯其淳可一直都在旁边呢。
在见到瑞王向自己走来的时候,柯其淳很规矩地退开一步行礼:“王爷。”
瑞王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蔡流风是怎么嘱咐你的?”
柯其淳一愣:“王爷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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