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春日说道:“这行凶的人若不是个疯子,那……却像是跟死者有仇。”
无奇颔首:“说的对。”
纪先生引着他们,又去被害的长公子房中走了一遭,长公子的手上有些伤痕,想必是跟贼徒有过搏斗导致。沈家长媳给抹了喉咙,衣衫不整,显然是给奸污了。
无奇只略站了一站,就赶紧走了出去,虽然距离案发已经过了半月有余,但这屋子里的气味仍是叫人觉着窒息。
她站在台阶上,慢慢呼吸了会儿才缓过来。
这是沈府长房的院子颇大,栏杆之外,左侧是一大片的芭蕉树,底下还有数丛花。
右边却并没有种什么花草,只有几块假山石挨着墙角,山石的旁边还有一口小井,衬着背后白墙,倒是颇显雅致古朴。
这时侯纪先生说道:“若都看完了,咱们便走吧?”
于是大家往院外走去,走了几步将出院子,无奇突然止步。
春日转头看她:“怎么了?”
无奇拧眉,慢慢回头看向院内,目光掠来掠去,从那芭蕉树上扫过,到了另一侧的假山之上,然后……
她眯起双眼,转身迈步往回,眼睛盯着的却是那口小井。
春日见状虽然不解,却赶紧跟了上去,将到井口处的时候无奇蓦地止步。
那井口圆洞洞黑漆漆的,不大,如果是个成年大人的话,身形瘦弱些才能进去,但如果是个六七岁的孩童的话……
无奇越想越害怕,便对春日道:“姐姐,劳烦你……你去看看……”
见春日二话不说要上前,她又忙道:“小、小心!”
第176章一波又一波
无奇看着那口井,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生怕自己探头过去会看到什么不敢看的情形。
春日却是艺高人胆大,全然并无这种顾虑,上前凝神向内细看——却见底下透着一汪深色的水,倒也没什么异样。
春日怕看不真切,又俯身凑近了几分,才回头对无奇道:“像是……没什么东西。”
无奇闻言这才敢靠近些,也往内看了片刻,见古井底下的水仿佛一只很大的暗色的眼睛,向着自己微微地闪烁。
她看着那一点隐隐荡漾的波纹,喃喃说道:“没有就好。”
不妨那范先生在旁边问道:“姑娘好好的怎么就想起看这口井来呢,难道、难道以为沈家那失踪的男孩子是……”
无奇挠了挠头,苦笑道:“方才确实有这担心来着,幸而不是。”
范先生笑了笑,道:“当时衙门里的人搜遍了这宅子内外,想必这儿也瞧过了吧。”
无奇点头道:“那咱们……”刚要说“走”,又扫了眼那井后的院墙,回头又看向对面种着花草的那处,忽然没了言语。
范先生正要问她又在做什么,春日制止了他,范先生无可奈何,便只在旁边站等着。
无奇来回端详了半晌,终于转到那一片假山之后,从墙根边上打量了会儿,又去瞧那假山丛:“姐姐你过来看。”
春日上前沿着无奇指给自己的看去,却是那片墙根,灰砖打底儿,往上便是上着白灰的,纵然春日已经竭力去细看了,却仍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她有点无奈地看向无奇,竟不知要自己看的是什么。
范先生却道:“这个……姑娘莫非是想说,这墙角上没有青苔吗?”
原来刚才无奇两边打量的时候,范先生便也跟着留意细瞧,到底瞧出了几分。
无奇见他看出来,便点头道:“右侧种着花草的那边儿,墙角像是因为潮湿,到底洇出些痕迹来,还有些青苔,可是这边儿却干干净净。”
范先生道:“这应该是因为那边种花需要浇水的缘故吧?”
无奇说道:“您不觉着奇怪吗?只在一侧种花草,而且……按常理来说,芭蕉树的旁边才该是太湖石的。”
这古来的庭院布置,芭蕉树最常见的就是跟太湖石,石笋等搭配相衬,倘若院子里只有二者之一,倒也罢了,但如果二者皆有,那一般都是配在一处的。
不仅如此,就算在一些图画乃至于瓷器之上,多半也是芭蕉树太湖石两样,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相得益彰。
如今这小院子里左手芭蕉树,右手太湖石,硬生生将两者隔开了。
范先生微微点头,却又道:“既然是常理而言,那也许是范家的人不喜常理……巧合所为呢?”
这自然不排除这个可能。
谁知春日听了两人的话,摇头道:“我可不信这个巧合。”
她看着无奇问道:“既然有这两样疑点,你想说的是什么?只管说出来。这毕竟是灭门之案子,就算是蛛丝一样不起眼的线索也不能放过。”
无奇闻言不禁笑了:“姐姐说的好。”
她道:“树挪死,石头挪却无所谓,所以这太湖石原先该属于芭蕉那边的,之所以出现此处,想必是为隐藏什么,再加上那边的墙角有青苔痕迹,这边却没有……我怀疑,这底下兴许、有什么密室之类!”
春日一惊:“密室……”
范先生道:“可是,之前府衙的人已经仔细搜查过了。”
春日道:“如果密室在地底下,自然难以找到。恐怕有别人未曾发现的机括。”
无奇却又回头看向身后厅门处,道:“沈大公子的尸首是在门口处,夫人却是在内室……案发时候小公子是跟着夫人睡的,这么说,小公子自然也是给歹人堵在了内室。假如、他没有给歹人掳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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