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无奇等才找到那传说中的金子,春日便听见外头有动静。
她细细一听,来的人好像还不少!
屋内几个人彼此相看,无奇低声道:“把东西先收起来。”
当即林森急忙将那撕开的书先塞进袖子里,蔡采石把地上洒落的纸片用脚扫进书柜底下。
此刻春日跟无奇一前一后走到门口,往外看时,却见廊下来了一队人马,为首一位远远地看见他们,便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蔡采石及时地从内探头出来,望着来人道:“齐司尉,是我们在此。”
原来这带人而来的,正是府衙负责此案子的司尉齐大人,见到蔡采石,他的脸上才露出一点笑意,拱手行礼道:“原来蔡大人在这儿……只是这两位是?”他狐疑地打量着春日跟无奇。
蔡采石道:“哦,这两位是我的好友,路经襄州,听说这沈府的案子,便也好奇过来瞧瞧。”
这齐司尉看无奇容貌秀丽出尘,春日却又透着娇艳,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原来是蔡大人的朋友,只不过这是要紧的案子,闲杂人等可不便随意进出这案发之地啊。”
蔡采石才要打个哈哈应付过去,谁知林森听的不高兴,便道:“什么叫闲杂人等,齐司尉说话很不客气。再说我们好好地在查案,你又跑来做什么?秦知府只叫你配合我们调查,如今我们并没有请你,你怎么就殷勤起来了?”
齐司尉才道:“这个……是底下告诉下官说有人闯入沈府,他们并没有说是两位大人,我又恐怕有事,只好带人来瞧瞧了。既然是查案自然不打紧,可不知……两位又到这沈府来,新查出什么来了没有?”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了一步,向着书房内打量。
林森蔡采石还未回答,无奇突然说道:“蔡兄,你刚才找到的那样东西是不是……”说到这里她假装失言之态,后悔地抬手捂住了嘴。
齐司尉一怔,忙问:“什么东西?”
蔡采石有些诧异地看着无奇,却见无奇对他使了个眼色。
不愧是跟她一同经历过生死的,蔡采石即刻心领神会,他先抬手一摁胸前某处,倒像是有东西藏在那里,忙又咳嗽了几声,支吾道:“没、没什么……没什么要紧。”
齐司尉当然注意到了蔡采石那个非但不隐秘反而很引人注目的手势,他盯着蔡采石身上,眼中隐隐透出焦灼警惕之色。
如果蔡采石不是“钦差”,只怕他立刻就要逼问、或者直接动手去抢了。
林森反应要慢些,可见蔡采石跟无奇一唱一和,他也明白过来,于是道:“齐大人,若没事儿你就先回去吧?我们还要再往这宅子里转转看呢。回头若有了要紧发现自然知会你。”
齐司尉却并不肯走,道:“还是让我陪着各位,若有差遣,也可即刻行事。”
林森竖起眼睛:“你好啰嗦!说了不用你跟着,好好的昨晚上一个囚犯,只给你们看了一个时辰不到,人就上吊死了!还能指望什么?”
齐司尉在本地也算是有头脸的人物,很少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被林森这般不留情面地,弄的脸上很有些挂不住。
但他竟也是个人物,竟硬生生压下气:“既然如此,那下官先行告退了。”
当即带人离开。
春日目送那齐司尉的背影,便悄悄地对无奇说道:“我去瞧瞧。你们在此,不要往别处去。”
无奇忙道:“小心行事。”
春日去后,蔡采石才对林森道:“你的话太生硬了,惹急了他怎么办?”
林森鄙夷道:“我很看不上这些地方官,当官当的像是做贼。”
蔡采石道:“少胡说!”
却又问无奇:“小奇你刚才那样做法,是什么意思?”
无奇目送春日身形消失眼前,轻声道:“你们来了这么久,跟襄州城的官儿多半都打过交道了吧?”
蔡采石道:“这是自然,府衙里上下至少见过了一大半。怎么?”
无奇说道:“评价如何?”
林森笑说:“什么评价,我才不是说了么?当官当的像是做贼……哦不对,其实也还有几个不错的。”
蔡采石却看着她道:“你怎么这么问?”
无奇低头想了会儿,说道:“本来我们都不信这沈大人贪墨,但如今既然找到了金子,坐实他贪墨之举,百姓不知,难道这襄州城里的官儿也都不知?”
蔡采石心头急转:“你是说,这襄州城不止沈通判一人贪墨,他必定是有同谋的?”
林森闻言脱口道:“同谋?”
无奇道:“这沈通判来襄州城只有两年,若无同伙,怎会如此顺风顺水,之前忙着找替罪羊想尽快完结此案……等到真凶落网,转眼间却又在密不透风的大牢里‘自缢’,我不信这其中都是巧合。”
蔡采石思忖道:“你刚才故意说我这儿有东西,就是误导幕后之人我们找到了‘关键之物’?你是敲山震虎让他们心虚?”
无奇道:“这法子有点冒险,但也顾不得了,打草惊蛇,引蛇出洞,总比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结案要好。”
林森点头:“如果这招真的有用,倒也不怕什么打草惊蛇。只是你可知道这幕后之人是谁?”
“尚且不知,不过我想,这襄州城的水恐怕比你我想象的要更深。”
“这怎么说?”
无奇皱眉,半晌才道:“我有一种感觉,漕运司运粮草的船只突然在江上沉毁,未必就是个意外!”
这句话,引得林森跟蔡采石都惊动起来。蔡采石瞪圆了眼睛:“你说什么……漕运司的粮草船?跟此案……有关?”
林森也全然惊呆。
无奇道:“你们可知道,襄州城这里负责那批粮草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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