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夕阳西下,随着装点街道的工人们逐一离开,整条街道都装点上了白色装饰。街道上人影寥寥,昏黄的夕阳洒在白色装饰上,无端生出一股萧索寂寥来。
自安吉洛回耶赛尔后,命人布置耶赛尔以迎接圣临日是他发出的第二道御旨,真不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为什么还有心情干这些。
“据说那件事瓦吉迪公爵承认了。”
莫宁依旧抱着西瓜,周围围着几个吃瓜群众。
“承认了?”
侯赛因最为诧异,他抚须的手停了一瞬。
“那他被逮捕了么?”
莫宁徐徐摇头。
“他只是承认那个人是他的客人,其他事一概不知。”
几个老人轰笑开来。
“我还以为他真的敢承认呐。”
“就算大家都觉得是他做的又怎么样,安吉洛难道敢拿瓦吉迪开刀?除开阿波里昂之外就他手里的人最多,安吉洛拉拢他还来不及。”
“拉拢?安吉洛那副姿态像是想拉拢人的样子吗,他巴不得耶赛尔乱起来,等到北征军几天后回来收拾残局。”
侯赛因喃喃着。
“他的人可没法回来。”
杰德尔沉声说。
“你忘记安吉洛和那些黄金军是怎么回来的么。”
“你是说传送阵?”
查博伦特摇了摇头,“安吉洛不会再有那样的机会了,要是城里有什么风吹草动全耶赛尔都会知道。”
“难道他就这么干看着么?”
问出这句话后,侯赛因连连摇头,众人心中的想法都和他一样。
安吉洛虽然式微,但没人敢否认他在谋略方面的造诣,不然维纳达人也不会赢得那一战。虽说耶赛尔的众人并不知道那一战的具体细节,但安吉洛肯定充当了力挽狂澜的角色。
一个这样的狠角色却迟迟没有动静,或许这正是安吉洛的计划,他想借此营造出一股恐慌感来,让城里的蝇营狗苟不攻自破。
但可惜的是他等不到那天了。
夕阳彻底没入城墙,军营里的灯火已经燃了起来,奥利奥的几个亲信以及格尔乌斯夫妇,甚至连几伙有投奔之意的贵族都被邀请到场,他似乎是想借这场晚宴昭告整个耶赛尔
——他,奥利奥·普拉弗尔就要夺回自己的东西了。
安吉莉尔一袭长袖素色宫装,整个人和金发一块笼罩在灯火里,就像是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她替奥利奥别好前胸的胸针,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心满意足地说着。
“这样就行了。”
“嗯。”
奥利奥应了一声,他今天穿的是图坦教教袍,肩膀位置却是空着的。
看他自然地拿起手杖,安吉莉尔歪头问着。
“那东西真的要拿么。”
奥利奥想了想,最后还是把手杖握在手心,撑着手杖一步步走向大门,门前停满了各色马车,有的人甚至下午时分就来了。
看晚宴的主人终于出现在门口,马车上的宾客接二连三地掀开门帘,彬彬有礼的先生们携着款款动人的女人很快就在门前排成长队。
“普拉弗尔殿下。”
gu903();有大胆的人高呼这个称号,奥利奥并未反对,他和那个贵族握了握手,那个人曾经是父亲的朋友,只是出场的时间晚了些,所以奥利奥绝不会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