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问道:“他不是在太康吗?”
太康离此一百多公里,他陈烈是飞过来的吗?
都指挥使说道:“年底了,殿前司招了他们回来问话。”
也就是述职。
沈安点点头,然后走到了大汉的身前。问道:“为何聚众闹事?”
大汉警惕的看了一眼折克行,然后说道:“小人张虎,当年曾和西夏人干过……您看。”
这大汉手忙脚乱的脱了上衣,顿时胸腹处的伤疤就露出来了,看着有十多道。
沈安看着他脸上的那一道刀疤,叹道:“我知道,所以我才问你等为何闹事。”
那些村民依旧在结阵,凭此就能说明这个张虎不是蠢货,否则他应当带着人跑路。
可汴梁周边的驻军那么多,能跑哪去?
而如果只是想造反受招安的话,刚才他们就该投降了。
张虎哽咽道:“小人在军中被多番盘剥,家眷都养不活了,军功也被人冒领了……后来小人去问上官,就被责打了一顿,以老弱为名赶了出来。没活路了呀!”
沈安叹息一声,问道:“另一个呢?”
张虎说道:“都是一样的。”
“好!”
沈安说道:“都丢下那些破枪烂棍吧,等候处置。”
张虎一慌,就问道:“贵人,小人……这事只是小人所为,和他们不相干……”
“都聚众了……闹事了,好了,收了吧。”
沈安转身回去,张虎突然跪在地上,喊道:“多谢贵人明察,请贵人赐下名号,小人来世衔环相报。”
沈安再次说了是聚众闹事,这就是给他们留活路。
沈安没说自己的名字,他觉得自己没脸说。
“马上叫人快马回京,就说陈烈那个蠢货肯定有情弊,要拿下他!”
曹云一脸好意的劝道:“待诏……陈烈为人端正,肃然……您看是不是……”
他其实想说的是:“你这是在胡言乱语啊!”
沈安回头,目光森然的盯住了曹云,说道:“沈某奉命来处置此事,怎地……指挥不动你了吗?”
曹云心中一惊,急忙请罪,然后亲自快马赶回京城。
可朝中此刻却在闹腾着。
“你再说一遍!”
赵祯捂着额头,恼怒的说道。
下面站在一个武将,他沉声道:“陛下,那张虎二人在军中多有违律,臣想着他们曾立有战功,所以就功过相抵,此次军中淘汰,他二人就在清退之列。”
“五日前他二人出营时多有怨怼,有人……有人听到了陈桥……”
“够了!”
赵祯急促的呼吸了一下,说道:“张八年!”
张八年‘飘’了出来,说道:“陛下,广勇军今年稳固……”
广勇军就在太康县驻扎着,距离不算远。
先前说话的武将乃是广勇军都指挥使陈烈,他正好来殿前司述职,被殿前司都指挥使顾左瞬带来了。
赵祯看向了顾左瞬。
顾左瞬点头,示意陈列的话可信。
富弼出班道:“陛下,此刻该去清理广勇军中的同党,同时可令沈安镇压。”
他微微眯眼,眼中寒光闪过:“那里是陈桥……这个先例不能开!”
赵祯点点头,随即有人去传令。
陈烈站在那里,看着稳重如山。
“你马上回去,清理那二人在军中的同党。”
大宋从开国以来造反不少,但军中的却不多。
历朝历代,但凡是军中出乱子,几乎都是雷霆镇压。
陈烈行礼道:“请陛下放心,臣定然能一扫军中的妖氛。”
等陈烈走了没多久,曹云就来了。
“陛下,沈待诏说陈烈有情弊,让拿下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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