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二只觉得一泻千里,爽的不行,就点头道:“是啊!憋了几日了,拉着舒爽。”
这人就走了,等一个时辰后他再次进茅房准备撒尿……
“乔供奉,您又来了。”
乔二呻吟一声,“是啊……”
老子就一直没走啊!
“乔供奉在哪?”
一个内侍冲了进来,喊道:“怎么这么臭?乔供奉?你不是说拉不出来吗?怎地拉的满坑满谷的……”
两个内侍相对一视……
这厮竟然敢忽悠赵仲鍼,胆子不小啊!
稍后消息就传到了赵仲鍼那里。
“拉稀了?”
“是。”
赵仲鍼微微颔首,说道:“都不容易……不过他先说拉不出来,转眼又拉了稀……可见是自愈了,难得。”
他微微沉着脸,然后露出了些苦笑。
看看吧,堂堂的大宋未来继承人,竟然被人给忽悠了。
他微微皱眉,“去请示官家,就说我想去看看太学的发解试成绩。”
有内侍去了,赵仲鍼负手而立,看着渐渐明朗的天色,说道:“雨过天晴。”
稍后有人就来禀告,“小郎君,官家说只管去。”
赵仲鍼有些意外于赵祯的爽快,就问道:“爹爹呢?”
“大王和官家在一起。”
这几日赵祯带着赵曙在宫中到处转悠,很是悠闲。
这是‘父子情深’?
赵仲鍼压住心中的鸡皮疙瘩,一路去了榆林巷。
才进榆林巷,赵仲鍼的脚步就加快了。
杨沫看着他急匆匆的模样,心中不禁暗自叹息着。
这是对宫中没有一点儿感情和留恋啊!
嘭嘭嘭!
赵仲鍼亲自去敲门,捶的大门震天响。
“找死呢!”
大门被人从里面拉开,陈洛刚准备叫骂,就被赵仲鍼一把推到了边上。
“某弄……小郎君?”
陈洛欢喜的道:“郎君,小郎君来了。”
杨沫干咳道:“以后这称呼是要改改了啊!什么小郎君?我家小郎君如今可是进宫了,哪小了?”
沈安没想到赵仲鍼竟然出宫了,他甚至揉揉眼睛,诧异的道:“逃出来的?”
赵仲鍼不禁大怒,“谁能逃出来?”
他从小就在皇城外生活,对皇宫的印象都来自于父亲的癫狂。
所以从小他就有些印象,觉得皇宫不是好地方。
这几日他在皇宫中看似平静,可却一步不敢走错,包括对乔二的手段都是小心而隐忍。
“……他以为我不知道……可笑。”
赵仲鍼先是吃了一大碗汤饼,然后才说着自己在宫中的遭遇。
果果在边上,双手托腮,双臂压在哥哥的腿上,好奇的听着。
折克行在门外喝酒,一壶淡酒被他喝出了茅台的小心翼翼。
“他当我小,以为看不懂那些眼神。”
赵仲鍼打个饱嗝,“只可惜为了坑他,这几日都没吃饱。”
这娃还是下药了?
虽然赵仲鍼没说,但沈安已经嗅到了一股子挖坑埋人的味道。
“下药了?拉了还是没拉?”
“不拉,又拉。”
果果觉得他们在打哑谜,就恼怒的用手肘敲打了哥哥的腿一下。
沈安捂额叹息,心想你现在学乖了,知道先便秘,再拉稀,这样没人能发现问题。
便秘必然难受,然后会去寻求各种办法。
结果办法真的来了,不拉则以,一拉惊人。
“官家的身体如何?”
“不知道,不过最近心情极好。”
“如此就好。”
两人断断续续的说了些彼此的事,闻小种在外面说道:“郎君,发解试有了结果,那些考生打起来了。”
“为何?”
沈安觉得有些不对劲。
“考试之前有人说题海之法是邪路,和人打赌自己能过,结果落选,就恼羞成怒,和人打了起来。”
卧槽!
谁那么有才?
沈安兴致勃勃的和赵仲鍼去观战,等到了东华门外的十字街头,就看到两帮子人正在群殴。
两边打的鼻青脸肿,头破血流,边上的巡检司军士在喊住手,可没人听。
一帮人是过了发解试,正在意气风发的时候;另一帮人是名落孙山,得等下一科再来,胸口里憋了一口老血,谁都不买账。
巡检司的人拔刀威胁过,无用。眼瞅着他们渐渐失去理智,下手越来越狠,心中急的不行。
“沈安来了。”
有人喊了一嗓子,然后奇怪的事发生了。
“他们竟然不打了?”
两帮人都停手了,齐齐四处张望。
“见过待诏。”
一帮人拱手行礼。
另一帮人却是冷眼以对。
“题海之法让读书成了市侩之事,此人便是始作俑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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