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顾卓言做过无数次这种事,但在听到这大胆奔放的释放也有些惊讶!
从这段录音里可以听得出,行事的两人是非常相爱的。
后面还有一段简短的呢喃,听得出是两个年轻的男孩子。
一个说:“我要永远和你这样,这些都是我的。”
一个应该是低笑着亲了对方一下:“你的你的,都是你的。”
那个又说:“那你答应我,不能再走了。”
对方说:“就算要走,也会带你一起走。”
紧接着又是一阵簌簌的声音,片刻后两方再次渐入佳境。
顾卓言关掉录音机,开始迷茫。
老爷子手里为什么会有这样一盒磁带,这里面的两个人到底是谁?
听其中一个声音,极像他死去的父亲。
但磁带的声音已经失真,且杂音很多,无法分辨。
顾卓言若有所思,能收藏着这样一盒磁带,则说明磁带对于老爷子来说特别重要。
可他为什么要留着它?
这磁带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瞬间大开了一个脑洞,毕竟男人和男人也是能生出孩子的。
甚至之前的一任小男朋友,还给他儿了个儿子。
那个小男朋友特别乖,分手的时候自己还挺不舍。
多给了些钱,还在他最喜欢的T国给他买了栋别墅,对方十分愉快的接受了。
若自己是老爸亲自生的,那他另一个父亲是谁?
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世扑朔迷离起来?
四十多岁了再搞身世这一套,会不会有点过分?
老头子一直告诉他,自己的母亲难产去世了。
也就是说,生下自己后,母亲就不在了。
家里的保姆也是换了一批又一批,从未固定过。
主脉那边又不联络了,顾卓言根本无从知晓这些事情。
更何况他也并未放到心上过。
又有谁知道,老头子会隐瞒这些事?
这有什么可隐瞒的?
除非是有什么非隐瞒不可的必要。
十万个为什么在顾卓言的脑海里回荡,那个人不惜杀人也要达到目的,可见做这件事已经成为了他的执念。
究竟怎样的执念,让他做到这一步?
这时顾卓言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里面传来梁松蕊的声音:“卓言哥,是我。”
因为顾卓言在他们这些朋友里最大,且经常以老大哥自居。
所以,发小们都叫他一声卓言哥。
梁松蕊是三姐,江烨是二哥,梁松阳是四哥,江雨浓最小。
后来几个人渐行渐远,尤其是梁家的人,好几年没和顾卓言联络了。
一听到梁松蕊打来电话,顾卓言立即说道:“小花,你找我?”
女人的声音单薄的像一张纸片,仿佛被风一吹就跑了。
她沙哑着说道:“我有事要和你说,你能来接我一下吗?”
顾卓言知道她可能有重要的事要跟自己说,便立即亲自去接了她。
然而当她到了梁松蕊的住处时,却发现了一地狼藉。
她躺在沙发上,保姆正大气也不敢喘的收拾东西。
梁松蕊的唇角上都是血,胳膊上也是青紫色的伤痕。
他立即皱眉上前道:“我送你去医院。”
梁松蕊苦笑了一声,说道:“不用了,都是皮外伤,死不了。”
顾卓言看着他,脸上难得的露出了悲悯:“怎么会变成这样?原来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从前的小花热情自信又爽朗,和江雨浓截然不同。
如今她却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让他唏嘘不已。
梁松蕊拿出一支烟熟练的抽着,说道:“我上楼换件衣服,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说着她起身上了楼,十几分钟后重新走了下来。
梁松蕊上了顾卓言的车,两人一起来到了一家安静的会所。
顾卓言点了一杯海盐咖啡,说道:“我记得你最喜欢喝这个。”
梁松蕊的神情有些恍惚,说道:“我都快忘了,谢谢你还记得。”
顾卓言道:“说这些干什么?”
待咖啡端了上来,顾卓言才说道:“能不能告诉我,这些年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对身边的朋友都不错,如果不是梁家的刻意疏远,他应该还会对她照顾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