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杏杏抖擞着爬起来,拿了三块鸡蛋糕,分给毛蛋毛妮一人一块。
“我没事,你俩乖,赶紧把这个吃下去。”
毛蛋和毛妮眼馋地看着鸡蛋糕,一时竟然舍不得吃,丁杏杏叹气一声,她非常喜欢小孩儿,现在真是恨原身这个软弱无能的性子,好好的鸡蛋糕,自己孩子都没吃到,拱手就给了丁玉兰,就因为丁玉兰几句花言巧语。
最终,娘儿仨一人一块鸡蛋糕,满足地吃了起来,那鸡蛋糕鲜甜可口,咬一口满是麦面和鸡蛋的香味,又扛饿又美味,配上一碗香浓可口的麦乳精,真是别样的享受!
毛蛋和毛妮忍不住笑起来:“娘,这鸡蛋糕真好吃!麦乳精也太好喝了!”
丁杏杏揉揉他俩的脑瓜子,心里默默地打算了起来,第一步,她得先吃饱有力气,第二步,再狠狠地教训一顿婆婆王招娣和大嫂丁玉兰!把自己被抢走的财物全部拿回来!
能分家就分家,然后,把俩包子养得胖一点,至于那个酒鬼林向北,回头再说吧!
第5章丁杏杏就是个贱货
丁杏杏带着俩孩子吃饱喝足就直接睡觉了,她需要休息,休息足够了才有力气处理那些糟心事儿。
而丁玉兰却哭惨了,她在王招娣跟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娘,那些鸡蛋糕和麦乳精都是我娘家托人送来的,我才拿到手没几天,原本想着孝敬一些给您,剩下的给宝珠补充营养,杏杏怎么能这样都抢走呢?她啥时候成这样的人了?我真不敢相信!”
王招娣气得直喘气:“玉兰,你是个好孩子!她估摸着根上就不正,养出来这么个孬货!你别生气,娘这里还有些私房钱,你拿走三块钱,回头看买些什么东西给我孙女宝珠吃。”
丁玉兰看不上那三块钱,但还是接了过来,哭着靠在王招娣肩头:“娘您要给我评评理呀,我到底哪里对不起她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了半天丁杏杏,王招娣眼一沉:“我早看不惯她了!玉兰,我这就让你爹去把老二找回来,让老二跟她离婚!”
王招娣冷静下来一想,刚才也是被丁杏杏唬住了,要说丢脸,谁怕谁?一个女的病怏怏的被离婚了那才叫惨!
借钱的事儿她咬死了不认不就行了?要是有人来问,就说丁杏杏病了这几年,钱都看病花了!
可丁玉兰一想,便说:“娘,这事儿行不通,万一离婚了保不齐有人说是咱们嫌弃她有病,多少影响名声。要不这样,咱们找个人……”
她低声说了一会,王招娣眼睛一亮:“老大媳妇,还是你聪明!不愧是咱村的妇女主任!”
丁玉兰微微一笑,眼睛里一闪而过一抹阴毒。
丁杏杏和孩子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黑,毛妮睁开眼就朝她怀里拱,一边可怜巴巴地说:“娘……”
毛蛋则是揉揉眼说:“娘,您饿不饿?天都黑了,俺奶奶肯定没给咱留饭,我去烤几个土豆给您吃好不好?我自己藏起来的土豆疙瘩,我跑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烤,不让奶奶他们看见。”
丁杏杏吃了鸡蛋糕又喝了麦乳精,结结实实地睡了一觉就发现身上舒服了很多。
最起码坐起来的时候不会感觉软绵绵的了,走路也不会觉得抬不动腿,她琢磨了下说道:“咱现在有鸡蛋,我去给你们做炒鸡蛋吃。”
炒鸡蛋?那是多久没吃过的美味了呀!
毛蛋和毛妮都有些期待,寻常林家一二月顶多吃一次炒鸡蛋,每次都是宝珠吃的最多,他俩顶多一人吃一小筷子,但不敢有怨言,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丁杏杏下了床,整理了下头发,拍怕身上的粗布衣裳,扭头看两个小豆丁:“走吧,跟我一起去灶房。”
娘儿仨一起走出二房的门,这才瞧见整个林家的其他屋门都紧紧地关着,果然,他们早就吃了晚饭,根本没人管二房的死活。
最恶心的是连灶房的门都上了锁,他们不给留饭,不考虑丁杏杏的死活也就罢了,连俩孩子的死活也不考虑,丁杏杏冷笑一声。
屋子里的丁玉兰听到了丁杏杏推灶房门的声音,轻蔑一笑,她温柔地摸摸宝珠的脑袋,宝珠好奇地问:“二婶和毛蛋毛妮都不饿吗?二叔今天咋又没回来?”
丁玉兰笑:“你管好自己就行了,晚上吃的炖鸡蛋好吃吗?可惜你奶奶只舍得给你炖一个,要我说,两个才够咱们宝珠吃。”
宝珠搂着她撒娇:“娘,好吃呀,但是我还是更喜欢吃鸡蛋糕。”
丁玉兰心情立即不太好了:“鸡蛋糕被你二婶抢走了,你要记住,你二婶家都不是好东西,你二叔是个孬种,你二婶是个贱货,毛蛋和毛妮都是贱皮子。”
宝珠眨眨眼:“娘,我记住啦,但是我记在心里,表面上我还是要很喜欢他们,是不是?”
丁玉兰捏捏她的脸:“宝珠真聪明!真是娘的好闺女呀。”
王招娣耳朵尖,自然也听到了丁杏杏去推灶房门的声音,笑了起来:“老头子,瞧见了吧?我想治她还不简单?好戏还在后头呢,我吃的盐比她吃的米都多!”
说着说着,忽然她就听到“砰”的一声,林家所有人几乎瞬间都扒开窗户去看。
只见丁杏杏一脚踹上去,那本身就不算牢固的灶房门瞬间被踹开了。
丁杏杏拾起来掉落在地上的小铁锁,随手扔到一边,好笑地说:“下次啊找结实点的锁。”
王招娣气得立即就要冲出去,林德全抖抖烟袋,拉住她:“算了算了,老二咋又喝酒喝到现在不回来?今天上工又没去吧?你去找回来。”
“我不去!他自打娶了丁杏杏就跟个废物一样,就知道喝酒,都是读了那么多年书,咋老大现在就大学毕业留在了城里,老二只知道喝酒!要去你去!”
林德全没说话,半晌,命令式地说道:“你还是去把他找回来,甭管咋说,他还是你儿子。”
最终,王招娣只能悻悻地出门去找老二林向北了,心里想着丁杏杏就算踹开灶房门也没用,里头碗柜还有钥匙呢!
她才走,灶房里就已经开动了,虽然说灶房里的米面油什么的也都被王招娣锁在了柜子里,可看看那简陋的柜子,陈旧的木板柜子门,丁杏杏无奈地摇摇头。
这种保险方式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吗?她徒手直接掰断了柜子门,而后轻松地把里头的油,面,盐都取了出来。
既然要做饭,丁杏杏自然要挑最好的面来用,王招娣珍藏的小麦面就藏在最角落里,数量不多,只有两碗,丁杏杏挖出来一碗,水和面搅和在一起,再打入七八个鸡蛋,加点食盐和葱花,锅中浇油,没多大会儿,满满一碟子金黄喷香的鸡蛋饼就做好了。
此外,她又做了一大碗鸡蛋汤,汤里滴了足足的芝麻香油,端着饭碗喊俩孩子回屋吃饭。
丁玉兰闻着外头的饭香越想越不对劲,等她出来时就发现丁杏杏已经带孩子回屋反锁了门。
恰好王招娣也带着烂醉如泥的林向北回来了,一进院子就闻到了油香鸡蛋香,她把儿子往地上一扔就冲向厨房,等看到空空如也的油罐子和只剩了一半的细面袋子时,杀猪般地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