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没多想,以为是贺慈养的蛊出了问题:“出来吧,老师带你去医院检查。”
“老师我的衣服裤子上都是血!”贺慈道。她害怕!
何其把风衣外套脱下来,丢进去。
没过多久,贺慈披着何其的外套出来了,如同披着一个长长的斗篷,把她从头到脚都遮盖。
她的神态病怏怏的,嘴唇还时不时抽搐。
“肚子好痛,腿也好软。”
不止如此,何其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也有点高。
他蹲下来,把帽子给贺慈带上,背着她出了教学楼。
小电驴在马路上风驰电掣,贺慈坐在后面,被何其打包只露出一张脸,像个茧。
挂号、排队、把贺慈推进门诊。
何其还抽空和宋佳凝打了一个电话:“贺慈生病了,可能是鬼蛊出了问题,出血腹痛,现在在医院。”
宋佳凝:!!!
这小孩早上送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
何其话音未落,宋佳凝带着外套杀了出去。
林嘉年:“你去哪?”
“贺慈出事了,在医院。”宋佳凝的身影消失,只留下声音在风中消散。
林嘉年也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还在公司和竞争对手扯皮的裴宜彬接到短信,瞟了一眼,随机露出真面目大骂竞争对手,随后立刻开车跑路。
只剩下竞争对手在心里唾骂神经病。
……
关廷杰的视力越发差了,在医院竟然也检查不出来原因。
他拿着检验报告,无助地坐在医院地长椅上。
来了很多次,结果却都是一样。
关廷杰孤身一人在临江市拼搏,唯一的亲人还是山村里的姐姐。姐姐两年前结婚他都没有回去过。
此刻,他不由得怀念起自己的姐姐。
要是姐姐在就好了,他什么都不用管。
什么都查不出来,病情却急剧恶化,真是见鬼。
鬼……
该不会吧?
关廷杰想起裴宜彬家的小女孩。
那孩子说的认真,唱出来的小调竟然也是他们村庄的民歌,外来人一般是不会知道的。她是怎么唱出来的?
自己的背上,真的有一个女人吗?
关廷杰越想越觉得荒谬,跑去卫生间用冷水洗脸。
走出来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幻觉吗?为什么自己好像看到那个走失的小孩了?
关廷杰猛地大眼睛。
没错,护士领着那个孩子走进了厕所。
真是见鬼。他想到什么就看到什么!
关廷杰不知为何感到一丝心慌,喉咙开始痛起来。
他应该现在就走掉的,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可他却留在了厕所门口,想要等候贺慈,好好的问问。
都说小孩的眼睛干净,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虽然贺慈看着也有十岁左右,不是民间传说中既定年龄,可她的眼睛实在叫人难忘。
万一呢?
等着等着,护士先出来了,贺慈过了一会儿,也慢吞吞出来,脸上带着奇异而古怪的神情。
“贺慈!”关廷杰连忙道。
贺慈听到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也回过头去。
她认得这个人,上次在游乐场里遇见的大哥哥,给她和裴姐姐拎包,自己还承诺过要帮他。
贺慈很不好意思地停住脚步,这几天她都忘记了。
“贺慈,你上次说的哥哥地背上有一个姐姐,能告诉哥哥,那个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吗?长什么样?你看到的都告诉我!”
贺慈:“她的眼睛好大,嘴巴也好大,被人剪开了,又缝上了,我还以为她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