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年:“下咒的不是他。送眠复杂艰涩,他一个孩子无法独自完成,肯定有人相帮。老人家如果想要家庭和睦,还是尽早处理吧。”
魏夕玲不知道从哪里扑出来:“你胡说!我子希和这事一点关系都没!你收了钱!你在污蔑!”
林嘉年站在原地,而魏夕玲仿佛被禁锢,连林嘉年的袖子都碰不到。
冯奶奶也将魏夕玲视若无物:“林道长,我会清理门户,给子俊一个公道。还请问您刚刚对我儿子做的是什么道法?我儿子是气急了口不择言,我替他给道长道歉。”
林嘉年:“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而已,老人家不必放在心上。”
冯奶奶知道未必有林嘉年说的那么轻易,不过看林嘉年的口气,不会伤及性命,吃点苦倒是无所谓。
冯子俊走到林嘉年身前:“道长,我送你们出去吧。”他不想家里这些肮脏事再被贺慈看到。
林嘉年弯腰,平视冯子俊:“小友,有硬币吗?”
冯子俊微怔,随后从口袋拿出给贺慈买创口贴剩下的零钱。
林嘉年捏着这一枚硬币:“这就是我来这一趟的酬金了。”
贺慈:“师父一晚上一块钱。”
林嘉年的牙咯吱响。
冯子俊连忙叫贺慈住嘴。
他把两人送到门边。道人也跟上来,想和林嘉年说几句话,无奈林嘉年目下无尘,他只能怏怏离去。
林嘉年把那一枚硬币放进口袋:“我既然收了你的钱,就会为你办好事。”
“今晚只是一个开始。”林嘉年的语气飘渺,伸手摸了摸冯子俊的头。
这孩子年纪也不大,生在这户人家真是倒霉。
冯子俊:“谢谢道长。不过不用为了我做这么多,我……”
贺慈:“师父,我可以教训他们吗?也是……”
她回想了一下林嘉年说的话:“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林嘉年挑眉,不置可否。
那就是可以!
贺慈来的时候便带了很多小虫子,此刻在空中一撒,无数黑点飞进冯家。
丢完虫子,贺慈很不负责任地拉着林嘉年跑了。
冯宅内。
外人离开,冯连才露出震怒的表情。
他一把扯开护着冯子希的魏夕玲,手掐着冯子希的脖子。
“谁教你这些不干不净的下作手段!?”
“说!”
冯子希喘不过气,掰着冯连的手。
魏夕玲:“冯连!冯连!你放手,子希是你的儿子!”
冯连大吼:“子俊也是我的儿子!”
魏夕玲见儿子快要被掐死了,匍匐着求饶:“是我做的!不关子希的事!都是我做的!你杀了我,放过子希!”
冯连充耳不闻,不过手还是松开了:“说,冯子希,到底是谁教你的!”
冯子希捂着喉咙不断咳嗽,面红的可怕:“爸爸,是……”
“是我!”魏夕玲焦急道,“我怕你查到我身上,我故意叫子希去做!我不知道你们会查子希!”
冯连一个巴掌把魏夕玲打翻在地。
魏夕玲捂着脸,吐出一口血。
“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不关子希的事,我想要冯子俊死,我一看见他就想起宁鸢,我想杀了他,我想杀了他!”
冯昀旎看着冯子希,他就这样目睹母亲挨打却什么也没做。
她汗毛竖起。
他明明是在哭,可冯昀旎却觉得冯子希只是知道这时候要哭,所以哭了,这是没有理由的哭泣。
冯连:“离婚!毒妇!我要你下半辈子生不如死!”
魏夕玲抱着他的腿:“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冯连:“谁帮你们下的咒?”
魏夕玲:“我自己!我怕被别人知道,所有的都是我做的!”
冯连哈哈大笑:“就凭你?你有这个能耐?”
“冯子希,你来说!”冯连眉目间布满阴霾。
冯子希捂着受伤的喉咙,声音沙哑可怜:“是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