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就是大家口中的疯婆子了。

“我是这里的管家……你是来找人的吗？找夫人还是老爷？”女人说着，声音柔柔的，她对韩泠悦笑着，忽然，她看见自己倒映在一边的影子，头发很乱，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整理了一下头发。

“你是曹金霞？”韩泠悦问道。

晏寒笙慢慢的朝着她走了过去。

“是……你认识我啊？”她忽然又笑了起来。

晏寒笙绕过曹金霞，带着秦月婷走到了韩泠悦的身边。

“你没事吧……”晏寒笙凑近韩泠悦的耳边，问道。

“没事……别担心……”韩泠悦对他笑了笑，摇头。

“你们又是谁？”曹金霞又问了起来。

“我们是来找你的……你一直在这里住吗？”韩泠悦对她说道。

想必，这一栋就是之前她被赶走的那户人家吧。

“是啊，我是这里的管家，整个家都是我管理的，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儿吗？”曹金霞此时此刻，很正常，说话的条理也是很清晰的。

“我们……”韩泠悦咬了咬唇，随后说道，“我们是来带你去找你孩子的，你生的是女儿还是儿子？”

之前听保安说过她的事情，韩泠悦就想利用这一点，和她靠近乎，然后从中问出点什么。

但是面前的曹金霞，看上去及其的正常，所以她也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疯了，利用孩子这个事情，来刺激和考验一下她。

秦月婷偷偷地从晏寒笙的身后看了过去，看见曹金霞浑身穿的破破烂烂的，那就是那个疯子了。

“晏哥哥，她是不是就是说咒语的人？”

“是的……”晏寒笙小声的回答着。

“那快问她是谁叫她说的。”

“你别着急，慢慢来……”晏寒笙顺手扯了一下秦月婷的手，叫她别着急。

韩泠悦看了一眼晏寒笙，随后又看向曹金霞。

“我……我的孩子……对啊，我的孩子在哪里？我生的是女儿……但是她去了哪里？”

“你……知道我的女儿在哪里？”曹金霞忽然伸手攥住了韩泠悦的手，紧张了起来。

“诶……”晏寒笙伸手想要推开曹金霞，防止她伤害了韩泠悦，但是韩泠悦却对他摆摆手，叫他不要过来。

“我知道……我就是来问你的，因为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你的女儿……”

“我听说你住在这里，就来找你了……”

“是，我一直住在这里，我也不知道……我……我的孩子……被夫人给送走了，她说是女儿，不想要……可是我……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是谁……”曹金霞忽然看着韩泠悦，一脸的蒙圈。

“你是曹金霞啊……忘记了，你是这里的管家，我带你去找你的女儿好不好？”

“你听话，我问你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

“好……我听话……”曹金霞伸手扯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开始使劲的拉扯了起来。

她的手中，还攥着一撮一撮的头发。

“疯子……好可怕……”秦月婷往后缩了缩，说了一句。

“我不是疯子，我不是……你才是，你才是……啊……”曹金霞听见了秦月婷的话，忽然大叫了起来。

“你才是……”她伸手指着秦月婷，眼神恶毒。

“不要过来……晏哥哥……”秦月婷躲在晏寒笙的身后，差点哭出来了。

“你才是疯子，你们全都是，哈哈哈……你们才是，我不是……”曹金霞哈哈大笑了起来。

“喵儿……”她怀里的黑猫看着她，又叫了一声，但是没有受到惊吓，可能也是习惯了。

也许，两个流浪的人，就这么一直相依为命，相互依靠的生存着吧。

“你们赶紧去阁楼看看……我来问……”韩泠悦拉了一下晏寒笙的手臂，他点头。

“婷婷走……”

晏寒笙拉着秦月婷往一边的门里面去了。

“你别走，你给我站住，你这个疯子……”曹金霞指着秦月婷，大骂了起来。

秦月婷立刻往前跑。

“你不是说听话的嘛，现在可就不听话了……”韩泠悦拉着曹金霞，不让她靠近秦月婷。

“是……我听话的，我的孩子……”

“曹金霞，你昨天见过两个女孩子嘛？你对她们说，你生我亡，我生你亡……”

“这句话，是谁教你说的。”

“你生我亡……我生你亡……生于土，土会死……你生我亡……我生你亡……”曹金霞听见韩泠悦说起那句咒语，她也漠然的念了起来。

“对，就是这个，是谁教你说的？他是男的还是女的？”韩泠悦立刻乘胜追击的问道。

“是……是女人教我说的，她给我糖吃，还给猫吃的，她对我好……”曹金霞说，是女人。

现在，她忽然又冷静了下来，不吵不闹的。

“是一个女人教你说的，你认识她吗？”韩泠悦继续问道。

“你生我亡，我生你亡……呵呵……好玩，好玩……”曹金霞到底还是精神有问题的，她没办法说出来到底是谁教她说的。

但是韩泠悦可以确定一点的就是，凶手是一个女人，但是不排除凶手伪装，造成曹金霞的记忆混淆。

“她什么时候来过，教你说的，真的是女人吗？她和你也一样高吗？还是比你高，比你矮……”韩泠悦继续问。

曹金霞忽然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抚摸着猫。

“到带你去见女儿啊……你听话，回到我的问题……”

“女儿……你胡说，我根本没有孩子……”

曹金霞忽然那么说了，韩泠悦一愣，有些无奈了。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要找个什么来刺激一下她。

“你有的，是你和老爷的孩子，只是被夫人给扔掉了，我现在知道她在哪里，你不想去见她吗？她那么可爱……白白的……”韩泠悦的声音低沉着，柔柔的，一下没一下敲打在曹金霞的心头。

“夫人……老爷……不……夫人为什么扔了我的孩子……不会的不会的……我和老爷的孩子，我不是自愿的……是老爷逼我的……啊……我……被……”曹金霞的话断断续续的，韩泠悦也能够有点明白了。

“是老爷强迫你的是不是？但是夫人还骂你，打你？”

“是啊……好多人，这里忽然来了很多人，他们打我骂我，说是我是疯子，拿石头扔了，但是只有她对我好，给我好吃的，还给我衣服穿，她不骂我，对我好，她是好人……”

她是好人？

韩泠悦没想到，曹金霞会忽然说出来这段话。

好多人来，打他骂他，多半是这里有了传言，来了很多有玩的人，看见她是个疯子就欺负她，但是那个凶手，却对她好，利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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