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那玉钗钗尾呈碧绿,而后色彩逐步渐变至浅绿,顶端一朵洁白莹润的梨花,雕得栩栩如生,很有格调。
“这支玉钗好。”
林秋曼瞥了一眼,抿嘴笑,“你眼光还挺不错。”
掌柜面露难色,不好意思道:“郎君怕是要失望了,这支玉钗已经被这位小娘子定下了。”
何世安怔住,有些诧异地看向林秋曼,试探问:“二娘可否割爱?”
林秋曼拿起玉钗细细观摩了许久,确实是她喜欢的,“你既然相中了它,也不算太丑,便让你了。”
何世安歉意道:“不若二娘再挑一支,算是我的诚意。”
林秋曼落落大方道:“倒也不必,一支钗而已。”
掌柜将那只玉钗用礼盒仔细包好,送到何世安手中。
林秋曼被败了兴致,也没心思再挑了。
二人一同出门,何世安行拱手礼道:“多谢二娘割爱。”
林秋曼颔首,笑道:“祝你佳偶成双。”
二人不同路,分头离去。
林秋曼携莲心走走停停,一路东看西摸,把方才的情形抛之脑后。
然而另一边的何世安走着走着忽然顿身回头,主仆早已不见踪影。
他在原地站了会儿,愣了半晌才继续往前,谁知走了几步又折返回那家店里,重新挑了一支钗。
那只浅绿色的玉钗终究被他自己留了下来,并未送出去。
说到底,还是意难平。
下午林秋曼回林府,周氏见她回来,颇觉讶异,说道:“昨儿下午你才来,怎么今儿下午又来了?”
林秋曼撇了撇嘴,“阿娘不欢迎吗?”
周氏很敏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林秋曼坐下喝了口茶,“我方才从平遥巷那边过来。”
周氏皱眉,“你去那边做什么?”
林秋曼肚子有些饿,净手拿起一只红枣糕吃,说道:“搬家了。”
周氏:“???”
她后知后觉了许久,才道:“朱家院不是住得好好……”停顿片刻,“你跟晋王闹翻了?”
林秋曼点头,“昨晚闹翻的。”
周氏的血压一下子就飙升到脑门,虽然她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但万万没料到会来得这般快,连话都说不全了,“你,你是怎么闹的?”
林秋曼擦了擦手,见她面色不对,忙道:“阿娘你别激动,别激动啊,事情没你想得那么严重。”
周氏努力镇定下来,“经过了跟韩家那一场,我已经百毒不侵了,你只管说,我就不信还有什么是我扛不住的。”
这话把林秋曼说得很不好意思起来,“我怎么听着我跟不孝女差不多似的。”
周氏瞪了她一眼,破罐子破摔道:“亲生的,除了忍着,还能怎样呢?”
林秋曼:“……”
周氏:“你仔细说说,你是怎么跟晋王闹的?”
林秋曼犹豫了片刻,才道:“开春阿姐一家会进京,姐夫任礼部郎中,从五品。”又道,“他想把事情定下来,娶我入府,我没答应,把他惹恼了,说既然如此,那便断了。”
周氏不可思议,“然后你俩就断了?”
林秋曼点头,“昨晚我把王府玉牌送还回去,他收了,以后不会再往来了。”
周氏越听越觉得发毛,“当时晋王是什么情况?”
林秋曼认真地想了想,“有点生气,但也瞧不出心思来,他素来喜怒无常的,我也吃不准。”
周氏站起身,毛躁地来回踱步,焦虑道:“你俩在这个节骨眼上闹翻了,那你阿姐一家还能上京吗?”
林秋曼:“这个阿娘倒不用担心,姐夫是靠自己的本事挣来的前程,与我无关的。晋王不是昏聩之人,他若公报私仇,也实在上不了台面,我只会鄙视他。”
周氏坐回凳子上,坐了会儿又站起身,总觉得如坐针毡,“你这让我说你什么好?”
林秋曼倒是淡定,“我昨日曾说过,是不会去做那馒头馅的。若是让我守着名分过一辈子,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还不如直接给我立块贞节牌坊。”
周氏恨铁不成钢,“万一人家就是真心实意对你呢?”
林秋曼挑眉,“他若真心,为何无视我的需求,只想把我弄进府养着,不管我高兴与不高兴?”
周氏闭嘴不语。
林秋曼继续说道:“大年三十儿那天我已经跟他表明得很清楚了,我若进了府,他还会让我继续打官司吗,不会。他只会让我天天守着那深宅大院,等他从政事堂回来看着我玩儿,高兴就逗逗我,不高兴了我得靠边去。”
周氏:“这便是女郎为人妇过的日子,就拿你阿姐来说,她不也如此吗?”
林秋曼摆手,“嗐,阿娘不提还好,一提我就头疼。当初去渭城时,她可把我管束得紧,这样不许那样不许。我难得出趟门,结果比在朱家院还不如,糟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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