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一听这话华阳乐了,连李珣都笑了起来,华阳问道:“你说那个叫柳香的娘子跟她男人互殴?”
“对,半月一月的互殴,先是她男人打她,后来他男人又悔了痛哭流涕,于是她又把她男人痛打一顿。”
华阳掩嘴道:“这一对还真有点意思,那柳娘子既然找上你,可是想要和离?”
林秋曼:“这没法离的,就算闹到公堂上,也判不了。”
华阳:“所以你把主意出到了我的头上?”
林秋曼不好意思道:“大长公主有权势,可以治得了她家的男人,奴只能依法处事,其他的是不在行的。”
华阳:“你倒有自知之明。”
李珣不屑道:“我看你二人是狼狈为奸。”
华阳挑眉,故意洗涮他,“我倒觉得那柳娘子家中的情形跟你二人差不多。”
李珣皱眉,“我不打女人。”
林秋曼:“奴也不会痛哭流涕。”
二人再次露出嫌弃的表情。
华阳还是给他们留了些面子,说道:“柳娘子既然有这个心来华阳馆,那便让她自个儿来问问,我若能处理了,便帮她一把。”
林秋曼:“那敢情好。”
李珣在这儿没坐多久便回去了,刚进府,就见吴嬷嬷迎了上前,说宋御史在屋里等着的,有要事相商。
李珣前往书房,片刻后宋致远前来,手里拿着两只弩-箭,行礼后,说道:“五郎来瞧瞧这个,军器监那边出了岔子。”
李珣皱眉,宋致远把弩-箭送到他手中,他掂了掂,问:“还有吗?”
“有,我特地抬了一箱过来,放院儿里头的。”
李珣起身到院子里,宋致远跟在他身后,他是在沙场上厮混的人,用的东西一拿到手上就知道有没有问题。
老陈已经备好了弓-弩,李珣麻利地上弩-箭,随意对准箭靶子接连射了三发,有一支飘了。
家奴忙把射飘了的那支取过来,双手奉上。
李珣伸手接过,盯着箭头仔细观察了许久,才道:“陈叔,做上记号。”
他亲自试验那一箱弩-箭,一支支试。
宋致远抱手站在屋檐下看着他试。
莫约折腾了半个时辰,一箱两百支弩-箭全都被他试完,最后检验出二十六支弩-箭是有大问题的。
李珣扔下弓-弩,面色阴沉问:“你是如何发现问题的?”
宋致远:“军器监起了内讧,有人偷偷告发了。”
李珣被气笑了,吴嬷嬷拿帕子给他擦汗,他啐道:“只怕是分赃不均闹了矛盾。”
宋致远道:“行军打仗,军器甲胄至关重要,人命关天的事,一点都马虎不得,下面那帮人狠该整顿一番。”
李珣接过茶碗,“查,从京中到各州诸院,我亲自查。”
宋致远:“铠甲、弓、弩、枪、箭、马具……戎帐等,全查?”
李珣:“全查。”顿了顿,“先各州诸院自查,我倒要看看能割多少脑袋。”
宋致远:“五郎什么时候去军器监?”
李珣:“明儿一早去,先瞎逛一圈。”
宋致远失笑,似想起了什么,又颇觉无奈,“去年的渭城案,郭家案,军器监……一茬接一茬,我大陈的基业迟早都得被他们蛀空。”
李珣淡淡道:“不是有你们这群人盯着么。”
宋致远忧心忡忡,“江都,心病。”
李珣喝了两口茶,“你觉得这回是谁来京?”
宋致远摇头。
李珣若有所思道:“我估摸着,上京来给太皇太后祝寿的应是侄子,他老子是不敢来的,怕回不去。”
宋致远半信半疑,“燕王世子?”
李珣点头,“多半是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自家老母亲六十大寿,自个儿来不了,怎么都得把嫡子送到京才够诚意。”
宋致远试探问:“五郎是留还是不留?”
李珣抿嘴笑,邪佞道:“自然得留着,留着小的才能钓老的,顺便再钓一钓京里那些蠢蠢欲动的。到时候你再跟贺倪做一份花名册,我一个个杀。”
宋致远:“你可别把皇室逼急了。”
李珣歪着头看他,“逼急了又如何,难不成那一老一少还会咬人?”
宋致远闭嘴。
李珣缓缓起身,老陈接过茶碗,他捡起做过标记的弩-箭,轻轻一折就断了,“隔壁大周,倒是一条极好的退路,那地方土地肥沃,很让人垂涎。”
宋致远:“我也想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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