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留做桌上之餐,其余骨肉皆是分给众妖食用。
咔嚓咔嚓,吸溜吸溜的声音响起,只把那唐僧给吓得面色苍白,若非心中那一点固执,只怕是要吓得失禁。
“阿弥陀佛,佛祖啊,弟子怕是不能来到西天取经了,此番劫难弟子怕是度不过了,望佛祖慈悲为怀,能够显现金身,赐下经书真卷,弟子死而无憾也。”
唐僧口中喃喃自语。
低语之声在一众啯啅之声之中显得毫不起眼。
这才是初出长安的第一难,便遭遇此般劫厄,此时唐僧方才重视起那观音菩萨所言的困难重重。
这哪是困难,这简直就是难如登天之事。
一场食人大宴几近天明方才结束。
东方天色之横白,二怪正欲告辞,却见天上启明微亮,一老者驾云而来。
正是那太白金星是也。
“嘿,何方来的老妖怪?难不成是问到我等食肉,被勾来了?”
见到唐僧还完好以及满地人骨,太白金星长长松了一口气,随即怒道:“该死的妖孽,竟敢残害生灵,贫道饶你不得。”
说着一拂拂尘,向着众妖扫去。
这些小妖哪是太白金星的对手,顷刻间尽皆灰飞。
三只大妖顿时一惊,那寅将军道:“不是老妖怪,怕是哪里的老道士,点子扎手,我等且退。”
“妖族已是穷途,人间正道昌隆,你等妖孽,还是乖乖给贫道留下吧。”
说着太白金星手中出现一把仙剑,仙剑之上庚金之气犹如利刃,似乎无坚不摧无物不断。
手持利刃向着三妖顿时一划,万千庚金之气爆发,犹如暴雨梨花,射向三人。
整片区域尽在这攻击笼罩范围,三妖顿时在这攻击之下被大卸八块。
一点公德金光落入太白金星脑后,金星顿时一笑,收了仙剑,一甩拂尘,进了洞去。
洞中唐僧被绑缚,只听到洞外吵闹却是不知洞外发生了何事。
见得太白金星进来,心中有异,顿时一动道:“老人家怎来此凶地,那妖怪出了洞去,老人家还是快快离去为妙,免得丢了性命。”
这困住自己的绳索并没有打结,但是却犹如铁水浇铸,无比牢实。唐僧虽然不知为何,却也知道这不是一般人所能解开的。
这绳索正是一件由妖怪毛发炼制而成的法器。
只有简单的绑缚之用,更不在太白金星的眼中。
呵呵一笑,太白金星挥动拂尘一扫,那绳索应声脱落。
“原来是老神仙,在下乃是凡人之躯,识不得神仙真面目,望神仙恕罪。”
说着便向太白金星拜去。
只见太白金星答礼道:“你且起来,看看可曾疏漏了什么东西。”
说着又是一扫拂尘,唐僧的一应物具皆在其中。
仔细探查一番,唐僧向着太白金星拜道:“无有疏漏,多谢老神仙,多谢老神仙。”
半响,似乎想到了什么,唐僧欲言又止。
“呵呵,圣僧有言直说,不必吞吐。”
“我那马儿不知何在,吾这些行囊若无马儿驮运,怕是要丢不少哩。”
太白金星听言,不由得哈哈一笑道:“这有何难?”
说着一挥手,白马踩着嘚嘚嘚的响声自林间跑出。
却是妖怪将马儿拉了回来之后,将其放养山中,准备等何时无有口粮再行猎食。
“在就好,在就好。”
想到那两个随从,唐僧不由得悲从心来。肚中亦是翻腾不止。
“圣僧莫要悲切,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这二位义士自有他的福报,须知取经之路困难重重,这不过刚开始。若是连这都过不了,贫道还是劝圣僧早日归去,免得丢了性命。”
听到太白金星一言,唐僧顿时收了脸上的悲伤,喃喃道:“这大唐周围亦是妖魔环绕,吾定当要取的真经,度化众生,使得天下无有妖魔之祸。刚才只是有感而悲,却是不碍西行之事。况且吾与太宗陛下有约,不得真经,誓不返还,怎可半途而废。若是死于求经之路,或许这便是贫僧天命使然,怨不得他人。”
“哈哈,那贫道就送圣僧一程罢。”
说着,一挥拂尘,一道祥云出现在唐僧以及白马脚下。
托着三人飘向远处。
落地,太白辞了唐僧,便踏鹤而去,好一副神仙模样。
只见风飘飘遗下一张简帖,书上四句颂子,颂子云:“吾乃西天太白星,特来搭救汝生灵。前行自有神徒助,莫为艰难报怨经。”
唐僧看了,对天拜道:“多谢金星,度吾脱此劫难。”
拜毕,牵了马匹,独自个凄凉孤独,往前苦进。
行进半日,亦是不见半户人家,肚中饥饿,却只能采摘一些酸涩野果以充饥饿之感。
本想歇息一番,却是听到前方虎啸,一只斑斓大虫出了林木,看见唐僧,猫着向着唐僧这方走来。
本欲后退,却发现不知何时,身后一条水桶大小的巨蟒正盘绕树上。
进退不得,这白马却是被虎威吓得跪倒在地。
无奈之下,唐僧只得闭目诵经,听天由命。
一盏茶过去,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却听到一阵搏斗之声。
却是一名猎户与那大虫搏斗。
却见那大汉头上戴一顶艾叶花斑豹皮帽,身上穿一领羊绒织锦叵罗衣,腰间束一条狮蛮带。脚下躧一对麂皮靴。环眼圆睛如吊客,圈须乱扰似河奎。悬一囊毒药弓矢,拿一杆点钢大叉。雷声震破山虫胆,勇猛惊残野雉魂。
身后大蛇不知何时已经退去,周遭毒虫亦是纷纷逃散。
几番搏斗,大虫不敌,转身退去。
此刻大汉方才看向唐僧道:“你这和尚,见到大虫咋就愣在这了呢。”
………………
“贫僧是大唐驾下钦差往西天拜佛求经的和尚。适间来到此处,遇著些狼虎蛇虫,四边围绕,不能前进。忽见太保来,众兽皆走,救了贫僧性命,多谢!多谢!”伯钦道:“我在这里住人,专倚打些狼虎为生,捉些蛇虫过活,故此众兽怕我走了。你既是唐朝来的,与我都是乡里。此间还是大唐的地界,我也是唐朝的百姓,我和你同食皇王的水土,诚然是一国之人。你休怕,跟我来,到我舍下歇马,明朝我送你上路。”三藏闻言,满心欢喜,谢了伯钦,牵马随行。
过了山坡,又听得呼呼风响。伯钦道:“长老休走,坐在此间。风响处,是个山猫来了,等我拿他家去管待你。”三藏见说,又胆战心惊,不敢举步。那太保执了钢叉,拽开步,迎将上去。
过了山坡,又听得呼呼风响。伯钦道:“长老休走,坐在此间。风响处,是个山猫来了,等我拿他家去管待你。”三藏见说,又胆战心惊,不敢举步。那太保执了钢叉,拽开步,迎将上去。过了山坡,又听得呼呼风响。伯钦道:“长老休走,坐在此间。风响处,是个山猫来了,等我拿他家去管待你。”三藏见说,又胆战心惊,不敢举步。那太保执了钢叉,拽开步,迎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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