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没有。”
阮希没动,盯着他因为练枪而长茧的指腹看,垂眼颔首:“你陪我聊聊天吧。”
“好。”陆征河是个优秀的倾听者。
他伸手试了试阮希额头的温度,感觉白天退下去的热意又蹿上来了,语气也柔和一些,“你说,我听你讲。”
望着对方真挚的眼神,阮希没忍住伸手,大拇指在陆征河的耳根摩挲,像在思考。然后,他低下头,呼吸一起一伏。气氛徐徐沉闷。
阮希说:“我是不是特别好笑?”
这问题给陆征河问愣了,不知道这是送命题还是送分题,权衡之后,只得摇头:“你人不搞笑。”经历还是有点搞笑的。
“是吧。有时候觉得,我的人生还挺搞笑的,一直在反复打自己的脸。当初,还在abze城的时候,我信誓旦旦地跟宋书绵说私奔很傻逼,说家族联姻很傻逼,结果稀里糊涂地,自己全干完了……”
“很傻逼?”
“干嘛这么看着我,你不觉得吗?”
“不觉得。”
“是吗。”像逮到小尾巴,阮希冷笑一声。
陆征河满脸问号:?
伸手捏住陆征河的一边脸,阮希恶狠狠道:“别想骗我。你明明当时都不愿意,还喊着要坠机。别以为我不知道。”
“……”陆征河沉默,传递了一个做坏事被发现的眼神过去,同时像在问:谁告诉你的?
不想继续拆穿他,阮希靠得陆征河近一点,对方的气味充斥了鼻腔。玫瑰盛开在暗色的原野,天地间绽放出令人陶醉的花香。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感觉浑身的温度异常,暗示自己是因为发烧的原因。
阮希说:“我好烫。”
直起上半身,陆征河朝床边挪了一点,半蹲着用手臂把阮希的肩牢牢扶好,准备拿热毛巾给对方擦脸。
烧成这样,阮希双颊通红,半阗着眼,用手背“烤”自己的脸。他小声嘀咕:“我天啊,宴席上烤乳鸽都没我烫。”
陆征河点头,“饿了?”
“不是,”阮希心想反正都扶了,干脆一头栽进陆征河颈窝里,好不容易生个病,将计就计,“我有点儿头痛。”
“那好好睡一觉。”陆征河作势要把阮希放下来。
他一只手搂着阮希的肩膀,另一只手从阮希的膝盖下穿过,想要把人抱起来。阮希感觉身体一轻,真就这么被陆征河抱稳在怀里了。阮希被放在床上,陆征河将手从他后脖颈的空隙中抽出,眼尖,看见枕头下有雾白色的“不明边角”。
阮希看他眼神不对劲,感觉他的手也准备往枕头下摸索,吓得马上翻身,用脸把陆征河的手按住。
“怎么了?”陆征河觉得手背软乎乎的。
“我……我喜欢侧身睡。”阮希对自己现在像在“撒娇”的情状感到崩溃。
陆征河脱口而出:“是吗,我记得你都是平躺。”
阮希眯起眼,将被子往胸前抓一点,平静地说:“你好像没有看我睡过觉。”
陆征河:“……”
是啊,要睡觉都是在外面,每次在床上过夜基本都是没有睡好的。自己凭什么就在潜意识坚定认为阮希是平躺睡觉的?
不管自己说了什么,陆征河动动手指,指腹按到了枕头下磨砂包装的物品。他感觉手背上的力气加重了,失笑道:“你藏了什么东西?”
“没有啊。”
“那这是什么?我摸到了。”
“……才不是我藏的。”
“是什么?”
阮希拗不过他,认命地叹一口气,缓缓翻过身去。留了一双白蕾丝袜和背影给陆征河看。
“还真有这个东西,”陆征河脸上的表情没太大变化,手上的动作却没闲着,手指夹着包装将袋子拖出来,再利落地撕开包装袋,从里面慢慢拉拽出布料柔软的物品,“还是店家考虑得周到。”
“挺好看。”
他的手钻入腿袜的袜筒,微微张开手掌虎口,布料被拉扯成更暧昧的空隙。伏下身,陆征河用手臂按住阮希想要翻身的上半身,阮希不得不趴在床沿,感受到一股压迫力。
“在holy城,它是专门为omega准备的。”
陆征河的尾音拖得长长。
呼吸敲打在耳畔,热气使阮希浑身肌肤变得更加敏感。神明坠入大海,烟火升腾,海底出现漫长又温柔回响。
陆征河的手没有乱放,倒是规规矩矩地搭在阮希的腰身。
但这种触碰更令阮希感到紧张,他猜不清楚下一秒它会滑身哪里。陆征河欺身压上来,肌肤贴在一起。阮希陷入柔软的床垫,脸颊紧紧贴着床单,闻到一股干净味道。
阮希与陆征河对视。
凝视良久,阮希趁他放松,抓过陆征河手里拿着的吊带袜包装袋,翻过身,将袜袋揉成一团。陆征河用手肘撑在他上方,静静看他动作。
阮希把袜袋塞入陆征河的衣兜。
陆征河一笑,侧了侧脸:“要带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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