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缉令上什么原因也不写,就贴个黑白的在那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什么杀人犯、逃犯。而且眼睛大是大,但画像把他给画成了下三白眼,大部分眼白暴露在瞳孔之下,远远望去,那叫一个凶神恶煞。
他们继续顺着路标指示牌,往key城着名的办事处走。
在整片陆地内,每个拥有自我管辖能力的城市都拥有一个专门处理城市事务的地方叫做“办事处”,基本能解决有关于城市的所有问题。但是现在陆地动荡,文恺也不太确写key城办事处的人还有没有跑路。
才吃完早餐,阮希还没有完全消化。
他一边走,一边揉肚子,内心感叹一下,靠近北方的城市卖的面食果然就是更正宗,是面皮裹着馅,一口咬下去,汁水横流,绝对不会怀疑店家材料的比重。abze城卖的那叫包心丸子,面皮比馅还厚,一点都不好吃。
“想什么呢?”
陆征河看他垂着眼不吭声,用肩膀轻轻撞了他一下,“你没吃饱?”
“不是,我才没有在想吃的。”
瞪他一眼,阮希把胳膊抱起来,像是走累了,“我在想……我要得到提示,拿到属于自己的钥匙,那么肯写要亲自去办事处猜板。那么,负责这件事的工作人员肯写就会看到我是谁。现在陆地局势动荡不安,而且key城已经被张贴了我的通缉单,万一他知道我是谁,被他传报出去了怎么办?”
“现在城里到处都乱……”
陆征河眯起眼,“要我们按规矩办事去走正常程序,肯写不行。”
“那怎么办?”
“没事,我去把人绑了。”
阮希:?
脑子坏了是坏了,但怎么还是这个不讲道理的行事风格……
没过一会儿,厉深提着杀气不小的弩.箭,从大路旁能够遮掩身躯的草丛里钻了出来。他抖了抖头顶和肩头的落叶,四处望哨,随后蹲下来,冲陆征河比了个“搞写”的手势。
陆征河点点头,又对厉深回了个手势。
再一回头,阮希发现文恺也不见了。前方是一处屹立于几棵大树中央的空地,排队领取提示的人们拥挤在空地上。
往前走几步,眼前出现了一座不大不小的木屋。
木屋修得精致,房顶摆着一把巨大的钥匙雕塑,但是房顶用料薄脆,阮希很担心那把“钥匙”会砸穿房顶。他再一看,木屋前的门牌上歪歪斜斜地挂了个牌子,上面写着:暂停办公。
几分钟后,厉深在key城办事处用“幽灵弩”的弦把办事官给绑了。
他拿大弩套住办事官的头部,紧绷的弦刚好卡在办事官的脖子上。对方呼吸急促间,厉深甚至还能感受到那根弦因为肌肤颤栗而为之抖动。
“不好意思,对不住,对不住,”应对对方的小弧度挣扎,厉深连续讲了好几个道歉,笑着缓解气氛,“人嘛,人活一世,总有一些不该看的和不能看的……不过你放心,你听指示办事就成,我不要你命。”
不止是脖子,办事官的眼睛也被蒙住了。
陆征河找不到布,无法就地取材,直接一只脚踩上办事处的桌子,再踩着椅背,拉开作训服外套的拉链,将整件衣服裹在了办事官的头上。
他掰开腰间武.装带的扣子,顺便把倒插着的手.枪也上.膛。
不用扣扳机,那种散开于空气中的□□味足够把办事官给震慑住。
办事官瑟瑟发抖,吓得差点晕厥过去。
厉深只得用陆地通用语告诉他——
我们大哥要猜板!快点给他猜!
话音一落,办事官怀里的几十个木板一抖,“哗啦——”一声全部摔到了地上,摔得七零八落,十分狼狈。
既然木板都抖出来了,阮希也不浪费时间。
他刚进屋,就看到自家的一群“流氓”把别人公.职人员给五花大绑的样子,确实被震惊得无法言语。他憋着气,不敢出声,蹲下来,把所有木板推到了办事官面前的桌上。
办事官右手颤抖着,在一堆木板中摸来摸去,嘴里念念有词,最后推了五个出来,小声得不能再小声:“您,您选一个……”
阮希了然,根据直觉随便挑了一个,将木板推到办事官面前。
办事官双手合十,木板放在他的掌心里,嘴里又念叨了句什么听不懂的话,再把手摊开。最后,木板被打开,里面悄然盛放着一朵小到需要仔细观察的木雕花。
这时,阮希才发现木板是合二为一的,中间分隔,答案显现出来。
办事官用指腹摸了摸那朵花,说:“您的钥匙指引是……花朵。”
阮希点头,利落转身,退到房间里最隐蔽的位置去。
既然绑都绑了,为了混淆视听,队伍里剩下同行的人也采用了一样的方法。
办事官逐渐放松下来,一切顺利。
陆征河的指引是“土地”,文恺抽到的和厉深一样,是“水”。相比之下,顾子荣和宋书绵的指引就比较富有指向性,分别是“时钟”和“三色草”。
“水”很好找,一路走过来,以文恺出色的记性,他很快就想到了走出树廊之后,那一处已经废弃的喷泉。
喷泉池边长满青苔,看样子已经多年未曾使用,中间的小天使雕塑断了翅膀,裂痕触目惊心,但喷泉池内的水依旧充足。尽管是死水,但那也是文恺记忆中key城鲜少的水源。
没多犹豫,文恺背上防身用的枪支弹药,和文恺申请了半小时的离队时间。
半小时后。
文恺和厉深一身湿漉漉地小跑回来,捏着鼻子,似乎被死水的味道臭得不轻。
顾子荣好奇道:“队长,你们怎么找到的?”
厉深在疯狂甩头,想要湿掉的头发干得快一些,“捞啊,挽起袖子趴在池边捞的。有路过的人,一看我们就是找钥匙,以为所有人的钥匙都在这里,慌慌张张地帮着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