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闻樱问道。
周榕脸色苍白,盯着地面说:“我曾经是t神的粉丝。”
闻樱:“?”
“我有个孩子。”周榕快速道,“是t神的。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做亲子鉴定。”
柳千千也在旁边,闻言震惊得直接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司慕一:“这是真的吗?”
司慕一脸色难看到极点,但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他不是心虚,而是愤怒。
闻樱还是拉着他的手,递给他一个“让我来”的眼神,转头问周榕:“你的意思是,你跟t神曾经关系很亲密?那么,你对他的身体,应该很熟悉吧?他左胸有个胎记,请问是什么形状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周榕先是眼神慌乱眼睫乱颤,随后像是反应过来,看着闻樱说:“t神左胸什么都没有,你别想炸我。”
闻樱微微一顿,说:“你确定?”
她这态度无疑给了周榕信心,后者连声音都大了一些:“我确定。”
闻樱叹了口气,司慕一一把扒拉开自己衣服的领口,左边锁骨下方,有一个圆形的痕迹,不知道是疤痕还是胎记,反正不是周榕说的“什么都没有”。
周榕目瞪口呆,慌乱地搓手:“那个,我,我记错了,可,可以做亲子鉴定……”
她这时候再说“亲子鉴定”显然已经没有说服力了,别说闻樱,连杨导也能猜到这是阴谋。
“杨导,报警吧。”司慕一根本没有搭理周榕。
“别,别报警。”周榕慌了,“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我也是被逼的,我家里出了意外……”
“别哭惨,直接说是谁让你这么干的?”闻樱打断她。
周榕这时候老实多了:“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他没告诉我名字,就给了我五万块钱,让我来演这出戏,破坏你俩的关系。还说亲子鉴定的事情他们会搞定,不会出错。对不起,我真的……”
“那人长什么样?”司慕一再次打断她。
“络腮胡,身高在一米七左右,眼睛很小。”周榕尽力回想,“哦,对了,说话还有口音……”
这个形容闻樱很陌生,但司慕一显然已经知道答案了,直接拉着闻樱离开:“杨导,报警吧。”
周榕在后面嚎啕大哭,很快被杨导拽了出去。
闻樱跟司慕一回到楼上的卧室,对视一眼,司慕一说:“对不起,本来挺美好的一天,没想到会出这样的意外,怪我没有好好检查。那个女人,我不认识,我也从来没有跟别的女人有过任何……”
“我知道。”闻樱不等他说完,直接抱住他,“你是不是认识周榕说的那个男人?”
司慕一略一迟疑,点了点头,眼底闪过浓浓的厌恶。
“是司胜的人吗?”闻樱已经猜到了。
“是。”司慕一见状,便也不再瞒着,“我见过他帮司胜做那些恶心的事情,不过司胜应该不知道我已经发现了。”
他这些年伪装得挺好,司胜一直以为他还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听话的乖弟弟。
“他为什么这样做?”闻樱却觉得这次事情不简单,“你家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让我来相亲,本就是为了毁我名声,但因为有你,我的名声反而比以前好了,他自然不高兴。”司慕一摸到闻樱头发还是湿的,转身去拿了吹风过来,替她吹干头发才说,“前两天我爸主动给我打了个电话,他这些年从来不主动联系我,有事都是通过其他人来通知。我在想,他可能遇到什么事了,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所以司胜急了吧。他看出来你是我的软肋,觉得挑拨了我俩的关系,应该就能打击到我?”
老实说,如果换一对对彼此没那么了解的情侣,遇到这种事情,可能真的会忍不住多想,尤其是在对方说有亲子鉴定的情况下,这真的是一个又狠又毒的阴谋。
“亲子鉴定是怎么回事?”闻樱有点不解,“周榕既然敢提出来,想必有一定的把握?”
“谁知道呢?或许是买通了做亲子鉴定的机构,或许是他们谁真的生了个孩子?”司慕一说起这些都觉得恶心,“反正我绝对没有孩子。”
这一点,闻樱是肯定相信的。
这也是司胜失算的地方,他显然想不到闻樱跟司慕一已经认识十年了。虽然不在一个世界,但他俩对彼此的信任已经植根于心,没那么容易被破坏。
“我觉得有点奇怪。”闻樱知道对司慕一那种程度的洁癖患者来说,这种污蔑会让他多反感,岔开了话题,“司胜既然这样讨厌你,当初又为什么会救你?”
“我也不知道。”司慕一有点疲惫地揉揉脑袋,“我宁愿他没救过我。”
“或许……”闻樱想了想,“你亲眼看到他救你的吗?会不会是苦肉计?”
“不是。”司慕一摇摇头,“我没亲眼看到,那一段记忆我始终想不起来。”
“你也失忆了?”这是闻樱怎么也没想到的,“那你为什么会相信是司胜救了你?”
“因为当时现场只有他和我在,警察调查结果和罪犯口供一致,都证明是他救了我。”司慕一想起这些就更加难受,“我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司胜躺在重症监护室,如果是演戏,他应当不至于做到那份上,我没办法怀疑。”
确实有点道理,但闻樱还是怀疑:“什么罪犯?你能说说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司慕一说:“我被罪犯抓走,被司胜看到,他说我俩跟罪犯打了一架,结果惨胜,我俩都受了重伤。我眼角的疤,就是那次受伤留下的痕迹。”
“罪犯为什么要抓你?”闻樱看着那疤痕,总觉得不对劲,“是你家的仇家吗?”
“不是,是人贩子。”司慕一说,“他……”
“不对!”闻樱直接站了起来。
司慕一一愣:“什么不对?”
“你说过是十年前的事,你当时12岁,对不对?”闻樱再次确定。
司慕一点头:“对。”
“司胜一定骗了你!”闻樱激动地抓住他,“你遇到的罪犯绝对不可能是人贩子!我觉得他可能压根就没救过你,甚至可能就是他想害你。”
“为什么不可能是人贩子?”司慕一也站了起来。
“人贩子又不傻,他们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危险,所以一般情况下,他们喜欢拐卖的都是还没记事的孩子和年轻姑娘。年轻姑娘是卖到深山里给人做老婆,不记事的孩子不会报警,逃跑的概率小,买家也容易养‘熟’,这样对人贩子来说,也最安全,不容易暴露。”闻樱急急道,“可你当年已经12岁了,不仅记得自己的父母家庭地址,而且有了接近成年人的思考能力。你会报警,会自己偷跑,有一定战斗力,还能记住人贩子的长相。如果没有别的原因,人贩子是疯了吗?为什么要拐卖危险系数那么高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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