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发现车辆?!
安歌陡然睁大了眼睛,双手更加有力地攀在窗户上往下看。
扬声器里不断有指示发来:
【前方发现数名生体存在,请前往降落。】
【前方地势无法着落,请降下救助梯,请降下救助梯。】
【山底发现燃烧烟火的求助信号,附近大概数十名需要救助人员,救生员人员准备。】
每一道声音,都让安歌的心提到嗓子眼中。
这些人里有没有顾琛?要真的遇难了他人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有没有
直升机离目标里越来越近,另一架先到直升机照亮的下发,安歌终于看到了数几十米的高空下密林中,燃放着一团篝火。
篝火周围,有数十个大大小小的人影晃动。
其中,有一个站的笔挺的男人。
那么远,那么暗。
安歌一样就看出来那个男人-----顾琛。
顾琛!
他好好的,他没事!
安歌的心又狂跳起来,只是跟来的时候的慌乱不一样,是急切的惊喜的失而复得般的跳跃。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下去?”安歌控制不住语调,声音还在轻颤。
正在为救助做准备的队员,说:“你不能下来,前面那架直升机坐满遇难人员之后就是咱们。”
“但是救助工作需要专业训练,为了安全你不能下去。”
下面是密密麻麻的树林灌木,直升机没有可以降落的地方。
救助队员需要身上绑上连接在直升机上的救助绳,爬下软梯,再将需要救助的人一个一个地绑在自己身上,升入直升机。
这是一个需要训练才能安全完成的过程。
安歌:“不就是爬下软梯吗,我可以的。我以前玩过攀岩。”
救助员态度坚定:“不行,请安先生理解。”
安歌不是不明白这些,但他想快一些看到顾琛,确定到他安全。
现在只能听命令,眼睁睁地望着下方那个高大笔挺的身影。
顾琛看着应该没有受伤,好像还在维持现场持续,跟软梯上下来的救助员讲着什么,又跟旁边的人吩咐着什么。
仿佛他不是受难者,而是救助队中一个人之一。
安歌神色舒缓了下来。这个人,不管到哪里都是一副掌控局面的姿态。
扬声器里,指示声音再次传来:【现场有八名伤员需要优先救助,已经联系医院接受急救。一架机舱容纳四名,最后一名需要第二趟救助。】
一架直升机只能装下四名伤员,而安歌还占了一个位置。
安歌听到了希望,急忙喊道:“请让我下去,就可以一趟救下八名伤员、”
“我可以在下面等你们第二次回来。”
救助员和飞行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着要不要答应。
安歌态度坚决:“救人要紧,而且我空占一个机舱位置本就不应该。请让我下去吧。”
“我保证不会受伤,绝不给你们添麻烦。”
半个多小时过去,前面一架直升机载着四名需要急救的伤员,飞向最近的医院。
安歌这架降落到最接近地面的上空,软梯落下,安歌被带上安全帽,绑上安全绳,送出了机舱。
他双手抓着在数十米高的空中软梯,像攀风筝上一样飘摇着往下爬。
但他却没有一点害怕,大脑里几乎什么都没有想,只想快些接近下面那个身影。
近了,越来越近了。
他都能听吵杂的直升机螺旋桨声中,夹杂着顾琛沉稳的指示着众人的声音:“重伤的人不要乱动,轻伤的人坐中间,没有受伤的站我这边帮忙送人,快!”
安歌跳下最后一截软梯,双脚稳稳地站到了地上,正好站在顾琛身后。
顾琛立刻回头吩咐他:“先救这一位,他伤比较”
他怔住了,幽暗的双眸在夜色中惊愕睁大:“安歌!”
安歌迅速解开扣在腰间的安全绳,朝着顾琛奔跑了过去,重重地扑在他身上,紧紧地环抱住了他的脖颈。
顾琛惊愕着。
毫无防备地被他撞的后退了几步,几乎是身体本能害怕安歌摔倒一样,张开双臂拥抱住了他。
直升机的声音响彻山谷,螺旋桨高速旋转带来的劲风吹动着周围的花草树木哗哗作响。
两人在这样的风中,紧紧相拥。头发被吹的凌乱,衣服也被灌进来的风吹的鼓起一块。
“安歌,你是来找我的么?”
顾琛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轻声问他。
只是他的声音被吵杂声嘈杂的噪音打的支离破碎,几乎传不进安歌耳中。
安歌还是紧紧地抱着他,仿佛一松手就再也看不到他一样。
很快,真正的救助员顺着软梯下来。
顾琛松开了些安歌,张口在风中说了一句话。从顾琛的口型中安歌判断出,他说的是:
先救人。
似乎在救援队没有来之前,顾琛已经对所有伤员有所了解并做出了简单急救。
他快速把伤员的症状和救助时的注意告诉给救助员,而后一个一个帮他们送上直升机。
过程很快很顺利。
两架直升机离开后,篝火旁还剩下3个人,看上去都是十岁左右的孩子。
入夜的山谷陷入一片黑暗,直升机的噪音离开后,所有的声音都变得清晰明朗。
篝火在一旁燃烧出劈里啪啦的细小声响,温暖着深夜的凉意。
孩子们看上去还很精神,开心地互相拥抱不停地说道:终于有人救他们了,明天就可以回到学校了这样欢喜的话。
顾琛终于拉住了安歌的手,幽深的眼眸中跳跃着橘色的篝火火苗,像是雀跃的惊喜。
他深望着安歌,低问:“你怎么来了?是知道我遇难了来找我的吗?”
是顾琛特有的磁性低缓醇厚的声音。
安歌鼻子一酸,一句话不说再次拥抱住了顾琛。
“你是担心我么?”
顾琛再次轻问,压抑着惊喜声音在他耳后缓缓响起。
安歌的脸放在顾琛宽阔紧实的肩膀上,安歌侧过头,唇瓣触碰到了顾琛颈间肌肤上。
凉凉的滑滑的。看起来是柔软细腻。
不像顾琛身体上到处都是紧实的肌肉那般硬的硌嘴巴。
似乎心中憋了几个小时的情绪无处发泄一般,安歌张口在这块肌肤咬了上去,牙齿微微用力后又很快松开。
顾琛一动不动地被他咬着,等他松开口后,低笑了一声:“又生气了?又是投资赔了?要不要我哄你?”
一如既往的轻缓低沉和满是对他的纵容。
安歌知道,这会儿他只要一张口就会破音。他把脑袋埋在顾琛的颈间,继续保持沉默。
顾琛又问他:“安歌,你是担心我才来的,是吗?”
跟那晚一样,声音里带着试探和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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