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顾致远,穿着深蓝色的棉袄,围着一条黑色的围巾,站在上风口,挡住了晚上的寒风。
不时的还弯腰问许宁言,冷不冷?身体抗不抗得住。
那关切温柔的模样,羡慕死了下头一干结了婚没结婚的女同志。
心里都在嘀咕,不说别的,就看顾致远和他对象这亲热劲头,就知道人家夫妻俩好着呢。
若真是许宁言出了事,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
许珍珠咬着后槽牙,嘴里一片腥甜,看着许宁言的眼神,充满了愤恨和怨毒,许四丫这个贱人,怎么就这么好运气?被人绑到山里了居然还能毫发无伤?那几个男人都是吃素的吗?这么一点用都没有?
她这样怨毒的眼神,毫不遮掩,也就是台下的人看不到。
台上几个领导看得可是清清楚楚的。
陆父面上还笑着,眼神却如刀锋一般,扫过许珍珠的身后,对上了陆凯,给他使了个眼色。
心里止不住地骂娘。
早就跟他们小夫妻二人交代了又交代,让许珍珠今天上台态度要诚恳,姿态要低,当面答应得好好的,结果现在居然当着这么多人,拿仇恨的眼神看人家顾致远夫妻。
就算台下看不到,当台上的这些领导都是瞎子吗?
陆凯接收到了讯号,见许珍珠站在台边,就是不肯往前走,心里也着急。
探照灯打在台上,他不敢往前走,怕暴露在探照灯的珠,你别怕,我在
许珍珠听到了陆凯的声音,低头去寻,在台前那一块阴暗处,终于看到了他的影子。
眼圈一下就红了,委屈地扁了扁嘴,有心打退堂鼓。
陆凯多了解许珍珠,见她这样子,就知道她怂了,忙道:“珍珠你别怕,我陪着你!念完就没事了啊,有我呢——”
这个时候,怎么都要将人哄着赔礼道歉走完才行。
许珍珠心里其实也明白,她今天这个赔礼道歉是必须要的,只是习惯性的想依靠一下,期望着关键时刻也许陆凯能跳出来说,不用她赔礼道歉了。
见陆凯这么说,下头又嘘声四起,台上的领导脸上也难看起来。
她知道再也不能磨蹭了,咬牙往前走了两步,距离许宁言和顾致远差不多五六步的距离,停了下来。
举起手里陆凯帮忙写的检讨书念起来。
她心中羞愤,只觉得丢脸,又恨不得快点念完了事,语速飞快含混地念完,然后胡乱冲着顾致远和许宁言鞠了个躬,丢下一句:“对不起!”就要转身小跑下台。
许宁言还没开口,台下的人不干了。
他们离得近,挨着台子的人都没听清楚,更别提后面的人了。
就看到许珍珠嘴巴张合了几下,就完事想跑了?
坚决不能够啊!
立刻就有人喊:“这是什么态度?谁做检讨是这样做的?我们都没听清楚!”
“对,她这个态度就不对!压根就不是知错检讨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