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的风流纨绔妃 !
后来,临晚镜真的去迎风关看雪了,不过,与纪醒空想象的场景不太一样。不是他带她去看雪,而是,她带他去。
只是,这个时候,他们都不知道,有很多事情,终究始料未及。
纪家少年离开,夙郁流景已经在院门口等很久了。
前者走出揽月楼时,与景王四目相对,噼里啪啦,一阵火花闪过。然后,错身而过,没有任何言语。
照理说,纪醒空是应该向夙郁流景问安的。可是,正待他要开口的时候,后者已经撇过脸去了。根本就不多看你一眼,还问什么安?
夙郁流景进去的时候,临晚镜正在研究羊皮纸上的针法。
“纪家那小子送了什么东西让你这么高兴?”
“九转还魂针法谱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临晚镜没察觉到景王语气里的醋意,也没看见他眼底的那一抹暗沉。她一心沉浸在寻得九转还魂针法谱的高兴中去了。
九转还魂针法谱?
闻言,夙郁流景呆愣了一下。那小子还真会送礼物讨镜儿欢心!投其所好,看现在镜儿脸上的喜色就知道了。
等等,这不是重点。关键是,他派人闯无回宫都没拿到手的东西,怎么就被纪家小子轻而易举地得到了?
“镜儿,纪家那小子是怎么找到九转还魂针法谱的?”完全难以置信好不好!
“谁说是他找到的了?”临晚镜抬起头,白景王一眼。
“……”不是你说的吗?
话没有说出口,可临晚镜依旧从夙郁流景的眼底看出了这个意思,还伴随着点儿小委屈。
“这只是我师父让他代为转交而已。”临晚镜撇撇嘴,眼神却柔和了下来。
刚刚那一记白眼,还把人家景王给看委屈了,她好罪过!
“你师父?”他想问,她的师父到底是谁。
不提还好,一提起,夙郁流景便正了眼色。意思是,让她老实交代。不仅是要讲师父是谁,还有今天突然冒出来的那位神医谷谷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师父是绝谷老谷主绝无悔,名义上,也就是风无定的师伯吧。”
“所以,你与风无定,也是名义上的师兄妹了?”夙郁流景平静地问。
他突然想起了这丫头以前说过,师兄妹什么的在一起,很有爱。那她和风无定,现在不就是这种关系吗?
为了避免她突然一时兴起想尝试这种有爱的感觉,他是不是应该想个办法,让他们脱离这种关系?或者,他也去拜绝无悔为师,不就是比风无定更近的师兄妹了么?
不对,应该是师姐弟了。她怎么形容的来着?师姐弟在一起,很萌。虽然他不明白那个“萌”到底是什么意思,可观她说这话的表情,应该比师兄妹在一起更有爱吧?
“错!我们不能算师兄妹,就算真的要论关系,那也是表师兄妹。毕竟,不是出自同一家门的。而且,人家学的是歧黄之术,拯救世人的,而我学的是毒,最懂的也是毒。”她摇了摇头,纠正道。
“镜儿,你不是说,你师父已经被你逐出师门了么?”他忽然问。
“嗯,对啊。”不过,刚刚在收到九转还魂针法谱的时候,她又决定原谅他了,允许他重返师门。
“所以,他为你定的亲事,算不得数。”夙郁流景捏了捏她的手心,淡然道。
“本小姐的婚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他人做主了?即便糟老头儿是我师父,也没有这个权利。而且,他已经后悔了,所以连见都不敢来见我。留下风无定的目的,你应该知道。”即便他是个大美男,本小姐心仪的还是你咩。
何况,本小姐觉得,单论长相而言,你未必会输给他人。只是他们不懂得欣赏他脸上如同妖娆绽放的彼岸花的美。
“嗯。”说着,夙郁流景看向临晚镜,目光定定,“镜儿,坐我身上。”
他把腿摆正,让临晚镜坐。
某女也不客气,直接跨坐在他腿上,与其面对面,姿势暧昧。
“要干嘛?”她凑近他,脸贴近他,几乎能听见他的心跳。
“转过身来。”看着女子秀美的脸,白皙如此的肌肤,近在咫尺。她靠近自己,吐气如兰,让他差点乱了心神。敛了敛神,他才把人抱着转了一个面儿,让她背对着自己。
景王身形修长,临晚镜即便是坐在他腿上,也显得娇小玲珑。
“你……”到底想做什么?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她只感觉头上一松,自己的发簪便被夙郁流景给拿掉了。
乌黑如瀑的长发一下子披散开来,发丝柔软得如同绸缎。夙郁流景在身后执起她的一缕发丝,放在鼻下嗅了嗅,神情安然。
临晚镜可不会等他享受这片刻的安宁,她不安分地扭头,发丝瞬间从景王手中滑落。
“乖,别动。”景王一只手按着临晚镜的身子,不让她有机会转过身来,一边从怀里拿出一个瘦长的锦盒。
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根漂亮的凤凰钗。他先替临晚镜拢起头发,再拿出凤凰钗,替她固定挽发。
临晚镜不用看,就可以感觉到景王手法娴熟。替她挽发一点儿也不费劲儿。艾玛,这有可能是个惯犯哦。她在心底调侃。
她是不知道,夙郁流景为这一天,已经自个儿学了不知道多少天了。
而且,还都是拿乘风的头发来练习的。
不要问他为何不找个丫鬟来试验,因为,除了临晚镜,他不想碰到其他任何女子。厌恶情绪,其实依然存在,临家大小姐只是成了那个特殊而已。
“好了。”然后,朝角落里蹲着画圈圈的画儿丫头道,“去给你家小姐拿面铜镜来。”
“好嘞!”她今儿个被小姐嫌弃了,正想不开呢。这会子终于有事儿可做,也就不计较使唤她的不是她家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