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情也不注意场合,完全忽略了其他四个人的存在。
“那可不!”临晚镜嘚瑟地应了一声。
然后,在其他四人诧异的目光中,如遭雷击。
她好像说错话了。
“那就唱一个好了。”正好在大海上多无聊,要是镜儿愿意唱小曲儿,就算唱得再难听,他也乐意听!
“咳咳,说错了,我不会唱,什么都不会唱。”临晚镜赶紧摇头,她哪里会唱什么小曲儿啊,又不是古代人。
“你刚刚不还在很得意地说自己会唱?”柳残风顺嘴补上一刀。
穿越女,怎么能不唱一两首现代歌呢?像临晚镜这样的脾气,唱个《沧海笑》什么的肯定不成问题吧?
“我那是一时嘴快,实际上我五音不全,大字不识,怎么可能会唱曲儿呢?”为了能不唱歌,她反正是豁出去了。
“唱歌和识字儿可没什么关系。”云破晓也忍不住揶揄她。
镜儿这丫头从小就不爱学那些女儿家的东西,不管是琴棋书画,还是诗词歌赋,她是一学就困。外面传的那些文不成武不就也不是没有一点儿根据的。至少,以前侯府请的先生,一多半都是被她气走的。有几个没走的,人家不是冲着她来的。而是为了能占临家大公子一个先生的名头。为了这,才愿意勉为其难地教导她。
可惜,往往事与愿违。
“哎呀,晓晓,你就别为难我了。我可是你嫡亲嫡亲的小姑子,你也不怕以后进了我家的门被我使绊子呀?”
柳残风她可以选择性的忽略,可云破晓调侃她,她就忍不住想揶揄回去了。当临家的女儿简单,当媳妇儿可就不那么容易了。以后是要做当家主母的,虽然有哥哥护着她,可到底是身处侯府。以后还需要和其他家族的宗妇,贵女什么的打交道,当真是不容易。
“阿照,也不知道管管你妹妹?”都欺负到她这个当嫂子的头上来了,云破晓掩着嘴笑。这丫头越来越伶牙俐齿了,得让她哥哥好好儿管管。
“王爷,把你家夫人牵回去吧。”别让她在外面霍霍人了。临大公子直言不讳,大义灭亲,咳,还重色轻妹!
“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临晚镜一副如遭雷击的表情,苦情戏演的那叫一个像,顺便还揉了揉眼睛,试图挤出几滴泪水,“人家可是你嫡亲嫡亲的妹妹啊!”
“嗯,晓晓以后也是你嫡亲嫡亲的嫂子。”临大公子柔情蜜意地看了云破晓一眼,再笑着对自家妹妹道。
“所以,我这是被嫌弃了吗?”临晚镜的玻璃心吧唧吧唧碎了一地。她转过头看夙郁流景,可怜兮兮的表情,“阿景。”
“没关系,我不嫌弃你。”夙郁流景把人搂回怀里,即便知道她在演戏,依旧温柔地哄着。
临大公子和云大小姐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笑了。
看到他们的小妹妹如此幸福,两人就跟父母一样欣慰。果然是长兄如父,长嫂如母。这夫妻俩扮演得淋漓尽致。
跟着日出的方向走,船走的那个方向好像永远朝着太阳,而且越来越近。感觉太阳与海面都快要连接到一起了。
他们在海上行走了三天,遇到这种现象,着实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柳残风,你确定你测算的方向是正确的?不会失手吧?”
“怎么可能?我卜卦可从来没错过。”柳残风也觉得奇怪,三天来,海面风平浪静,怎么看怎么也找不到传说中的海天一色。
“海天一色,海天一色,你觉得这个名字和现在的景象是不是有点像?”临晚镜念着念着,突然像来了灵感一样,拍这手跳起来。
“莫非,海天相接的地方,便是海天一色?”柳残风接着临晚镜的话,也蹦出了一句。
“倒是有这个可能!”她点了点头,“那我们是不是快要到了?”
“起风了”看着前面晃动的桅杆,柳残风突然道。
渐渐地,风越来越大,他们已经无法站在船头了。
“先进去,看情况再说。”当机立断,临晚镜和柳残风同时道。
而就在这时,景王和云破月大步流星地走出来。
“风太大,船身已经开始摇晃了。”云破月皱着眉,从他的表情来看,确实有些凝重。
“镜儿,快过来。”景王去牵临晚镜的手,她那么瘦,万一被风刮进海里怎么办?
“柳先生,我们先进去吧。看这天气,估计是要下暴雨了。”
几人随着云破月的话抬头望头,果然见天空已经乌云密布,方才的太阳已经隐进了云里,什么都看不见了。
风暴潮果然来了!
这正是临晚镜一路上最担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