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晚,玛瑞斯农场也来了一个人。
布瑞德迷迷糊糊地打开房门,迎面吹来的冷风让他睁不开眼,门外的人更是被冻得直哆嗦。
“布瑞德玛瑞斯?”那个人问道。
“是我,你是谁?”
“你好,这是你的信,来自洛丹伦。”邮差将纳萨诺斯的信件交给布瑞德。
“感谢你给我带来了我兄弟的信,朋友。”布瑞德笑着说道,这一定是乔纳森的信,信上一定有很多关于儿子的消息。
邮差有些纳闷儿:“你的兄弟?不不,让我寄信的可是一个孩子,我不可能记错的,他封存信件用的邮票都是过期的。”
布瑞德脸色一惊,邮差笑了笑转身离开,他还有很多信件要送达。一个孩子?布瑞德内心出现涟漪。
他匆忙叫醒妻子,打开信件:
父亲,母亲,也许你们收到这封信是几天后,但是我对你们的思念至始至终都不会改变,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也许还要很久。我在洛丹伦很好,这里真的奇妙,房子紧挨着,并排对立,我终于看到了街道,这里热闹,却远不如玛瑞斯农场那样开阔,安静,或许是我没习惯这里。
乔纳森叔叔让我有机会去礼拜堂学习,我的导师们很好,他们传授的知识帮助我完成了这封信。我还有一个矮人导师,他是一个铁匠,他很严格,只是看上去而已,也许和他天生的古板模样有关。
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充满了可以探索的地方,过几天就要进行一次考核,我会争取通过,希望你们能够祝福我。
纳萨诺斯玛瑞斯
几天后,洛丹伦城内已经传开了消息,乌瑟尔收了一个学徒,他把很多时间都空出来教自己的学生。古德尔听说这件事情后很高兴,纳萨诺斯得到了乌瑟尔的认可,但同时又沮丧起来,可能之后再也见不到纳萨诺斯了。这个想法不过出现在脑海五分钟就被否定了,纳萨诺斯一如既往地按时到达铁匠铺,告诉古德尔他和乌瑟尔的谈话,矮人激动地大笑着将他抱了起来。之后的一个月内,纳萨诺斯的时间安排变得比以前更紧了。乌瑟尔可以教他的东西很多,但他想征求纳萨诺斯的意见,男孩回答是骑术。乌瑟尔一开始并不同意,因为纳萨诺斯年龄不够,骑术对他来说很危险,就像古德尔教他拿剑一样。当然,乌瑟尔明白,纳萨诺斯口中的骑术指的是如何驯服坐骑,而不是坐在一匹温顺的马上兜风。纳萨诺斯求了乌瑟尔好几次才得到许可,但是乌瑟尔的目的却是想给纳萨诺斯一个教训。
“拉住缰绳,别松手。”乌瑟尔对马背上的纳萨诺斯大喊道。纳萨诺斯骑在马背上,或许应该是趴在马背上,然后双手死死抱住马的脖子,完全没有把乌瑟尔的话听进去。这匹马折腾的很厉害,前仰后踢,誓要把男孩儿甩下去,每一声嘶鸣意味着比刚才更用力。
纳萨诺斯感觉天旋地转。“啊!”终于,他摔在了地上,手关节被划破,手腕也出现也紫色的瘀伤。头发和衣服上都带着杂草,狼狈的模样让男孩儿很尴尬。他转头看向那匹马,正静静地站在不远处吃草,仿佛就是在告诉纳萨诺斯,你还太愣了。
“没事吧?”乌瑟尔将他扶了起来,男孩儿铁青着脸摇了摇头。面前的高大骑士笑了一声:“感觉如何?”
纳萨诺斯感受着手腕上的疼痛:“还有比这个更疼的,我曾经试过。”
“你要清楚一点,孩子,你不可能现在做好每一件事。所有的一切都必须慢慢来,如果你身上所有的事情同时进行,你会发现它们进展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