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虞姝瞧见太子这般,心里宽慰起来,只要把握好那个度,亲近太子还是很简单的,今日也算成功。
这样一想,仿佛距离虞家脱离“苦海”已经不远了,可到了太子府门口,虞姝的好心情却摔了个稀烂。
贺云槿腿脚不便,走路艰难,她本想送他进去,却被他拒之门外。
“留步。”贺云槿冷冷淡淡的一句话,就把虞姝迈到一半的脚步收了回来。
“殿下,就我一人送您进去,她们不去。”虞姝以为贺云槿是怕旁人扰他。
“不必。”贺云槿转身就走,拖着受伤的双腿缓慢的往太子府去。
声音无情,表情冷漠,似一盆冷水把虞姝的热情浇灭,她僵硬的站定。
可在大门推开之前,一声极轻的谢飘进虞姝的耳朵,她定了定神,却只看见太子佝偻着的背影,再不似方才跪着那般挺拔坚毅,那声谢,似乎是她的幻觉。
她站在外边,看着贺云槿推门进去,连头都没有回,反手关上了门,这是明明白白的告诉虞姝“别靠近他”。
虞姝有些沮丧,看来这未来的大暴君,果然没有这般容易讨好。
“走吧。”虞姝转身。
思岚却有些气愤,“郡主,您待太子殿下这般好,怎的他却这般待您,竟也不让您进去坐坐。”
“无需多言。”虞姝提起裙子踩上脚踏,可不远处的太子府内却传来瓷器碎裂之声,其中夹杂着几声闷哼。
虞姝皱起眉,脚步顿住。
第4章那是他第一次杀人,只有九……
虞姝略一思索,转身下了马车,“别跟着。”
太子性情冷淡,不喜人亲近,想来也不愿旁人进入太子府,所以方才拒绝她。
她只是进去瞧瞧,只瞧一眼,若是太子无碍,她便离开。
虞姝这般告诉自己。
纤细白皙的手轻轻推开门,入目的并不是多精致的园子,而是一大片白茫茫的积雪,也不知积了几日的雪,高高低低的堆在院子里,除此之外,院子里只有一颗光秃秃的梧桐树。
她提起裙摆进去,脚才站定,就发现了庭前碎了一地的瓷器,而在碎瓷器不远处的台阶下,赫然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虞姝心中一紧,眸中流露着惊慌,指尖攥紧了裙摆,几步跑过去,“殿下,您摔哪了?”
却无人回应,天又开始落雪了,洋洋洒洒落在了贺云槿的身上,显的那件秋衣是多么的单薄。
虞姝屏住呼吸,把人轻微抬起,只见太子唇色苍白的可与这雪色一争,双眼紧闭,长睫下俱是乌青,可面颊上却透着不合情理的绯红。
她伸手探去,只是轻轻一碰,便被吓着了,额头滚烫,似炉火,雪花落下顷刻之间便化了,一滴雪水从他额间落下,坠入乌黑的发。
再仔细一看,身下有碎瓷器料子,隐隐约约闻到了血腥味……
周管家请来了虞家相熟的大夫,可大夫却连碰也碰不得太子,手指还未扶上脉太子竟开始挣扎,若不是大夫退开的及时,那只手怕是已经断了。
虞姝拧着眉头,细白的牙咬住唇瓣,连昏过去都这般警惕。
“郡主,这可如何是好?”周管家叹气,扶不到脉,如何知晓病情?
“我来试试。”
虞姝缓缓靠近,在太子跟前蹲下,温声细语道:“殿下,臣女并无恶意,您别怕。”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床上的太子神色明显松了下来,唇也不再紧抿,虞姝见状伸手想握他的手腕。
“郡主,小心!”思岚担忧。
但是让人讶异的是,太子并未对虞姝反抗,虞姝眼儿轻弯,轻轻柔柔的握住太子的手腕,她松了口气,“大夫,把脉吧。”
大夫不再耽误,给太子把脉之后又查看了双膝,放下被褥之后直摇头,“郡主,殿下乃风寒入体,几贴药也就罢了,可那膝盖上的伤却得好好养着,若是落下病根,怕是影响日后行走。”
大夫的眼中难掩惊诧,天潢贵胄,竟然落下这样重的伤,看来这天家之子也不是好做的。
“大夫,殿下身上怕是也有不少伤,可否解开衣裳为殿下查看一番?”
虞姝到的时候那些人已经对太子拳脚相加,可是太子面上却并无伤痕,兴许都打在那些不易察觉的地方。
“也好,请郡主先行离开。”郡主身为女儿家,总不好看着太子宽衣解带。
虞姝点了点头,正打算松开太子的手腕,谁知却被太子反手握住了手腕,那动作只发生在顷刻之间,她连反应都来不及。
“郡主!”凌珠欲上前。
“慢着。”虞姝抬手制止,低声道:“莫要上前来,殿下并未伤害我。”
虞姝低眸,太子虽然握的紧,却并未弯折她的手,可见并不是想折断她的手,只是不想她离开。
“罢了,大夫先抓些治疗风寒之药。”
看太子这般情况,是不愿旁人近身,可她一个姑娘家,总不好解开他的衣裳,方才的膝盖还好说,身子却是不可。
“郡主,皮肉伤用药总不过那些,小人留下药材便是。”大夫也有些畏惧,倒是头一次遇到这般警惕的病人。
“也罢,劳烦大夫开药,再者,太子殿下身份贵重,今日之事,还请大夫三缄其口。”虞姝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些许身为郡主的威压,这事绝不能泄露半分。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