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是个小可怜 第20节(1 / 2)

暴君是个小可怜 甜糯 2028 字 2023-08-25

“孤何时说要让了”贺云槿的笑容霎时之间消散,眉眼凌厉,似煞神,“郡主说的对,天地君亲恩,二哥虽是孤的兄长,可到底孤才是太子,才是储君,这路,孤让了,那是遵着长幼有序,不让,那是尊卑分明,今日,只论尊卑,不论长幼。”

宁王一噎,他才离开多久,这个废物竟也敢顶嘴了?

虞姝却笑了,心中的失落散去,恨不得呐喊:太子殿下威武!

见宁王脸色难看起来,生怕宁王动手,虞姝迅速站到了太子的身旁,防备的看着他。

贺云槿不看虞姝都能感受到,此刻她势必又像是一只撑开了刺的小刺猬,想要护他。

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贺云槿在外人面前强势,其实应当也算不得强势,只是和往常比起来有些不一样罢了。

可这样细微的反常也足以让宁王恼怒了。

一直都乖顺的绵羊怎能反抗呢?

“一别近月,四弟变化可真大啊,让本王刮目相看。”

“二哥是否刮目相看孤并不介意,不早了,孤还要陪着郡主去赏梅,二哥快些让开,免得耽误了时辰。”贺云槿站的板正,哪里还有往日畏畏缩缩的模样。

他这样,让宁王心里疑惑重重,他离开的这一月,燕京到底发生了何事?

本不想让,可在众人面前,贺云槿说的那番话又确实是规矩,且长宣郡主在,他若是动手,怕是也讨不到好处。

宁王皱了皱眉,余光瞥了一眼护卫,那护卫极其有眼色,“宁王殿下,时辰不早了,若再不入宫,怕是圣上要怪罪。”

“罢了,本王赶着入宫,今日便给郡主一个面子,往后退,让郡主先行。”

哪怕是要让,宁王也不会承认自己是输给了太子这个废物,而是礼让虞姝,长宣郡主,还是可以结交的。

“多谢宁王殿下!”既然宁王都这样说了,虞姝自然也得给个台阶下,何必闹的难看不是。

宁王的马车往后退,虞姝回到马车前,“殿下,请上马车。”

“你先上。”贺云槿淡然道,身上的冷厉褪去,又变成寻常模样。

“好。”虞姝也不和他计较这些,上了马车。

身旁的赵映梦看的心头起了一阵无名火,可又发泄不得,只能咬紧了牙关,见太子让虞姝先上,想来也是礼让女子,她也紧随其后,抬脚要踏上马凳。

贺云槿却手一伸,拦住了她,“慢着。”

第24章他是她的独一无二

赵映梦后退一步,满是不解,“殿下这是何意?”

“孤与郡主赏梅,你无需跟着。”贺云槿放下手,背在身后,声音不大,却足够赵映梦听见了。

“殿下,臣女不是与您一道吗?”赵映梦双眼睁大,无法理解太子话中的意思,太子是要让她自己回去?

“孤只打算与郡主一道,赵姑娘还请回。”贺云槿说完便踩着马凳上了马车,一旁的凌珠特机灵,很快把马凳收了起来,也上了马车。

对面宁王的马车往后退,太子府的马车继续前行,而赵映梦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太子府的马车在她面前离开,甚至不知该是何种表情。

到底发生了何事?

赵映梦回过神来,太子的马车都已经走远了,宁王的马车在她面前停下,宁王掀开帘子看了她一眼,“呦,赵姑娘被本王那个不知怜香惜玉的四弟扔下了啊,要不然本王捎你一程?”

宁王心里不痛快,自然希望所有人都不痛快,而赵家又是豫王的人,赵映梦又喜欢黏着太子,是宁王的眼中钉,自然得好生奚落一番,他可不管是男是女。

不过说起来,赵映梦倒也的确有几分姿色,若是能娶回去当个侧妃也是不错的,届时怕是豫王得气死了。

赵映梦僵硬着脸,连假笑都笑不出来,微微屈膝,“多谢宁王殿下好意,臣女能自己回去。”

她这般精明的人,哪里会看不出来宁王是想看笑话,她若是上了马车,怕是日后再也和宁王撇不开关系了。

“哈哈哈,既然如此,那本王只好先走一步了,唉,可惜啊,这里距离赵府可有一段路呢哈哈哈……”宁王语气中的幸灾乐祸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出来。

宁王的马车过去,扬起了细微的尘土,扑在了赵映梦的脸上,她一动不动,眼眶有泪,要落不落,她这一生,从未有过如此屈辱。

宁王的笑犹在耳边,笑声扩大,似乎整个街道的人都在笑话她,笑她痴心妄想,笑她自作多情,笑她如同蝼蚁……

她待太子那样好,可太子却如此回报她。

赵映梦脸色惨白似雪,攥紧拳头木然的往赵府的方向而去,似一具行尸走肉。

“咦,赵姑娘呢?”起先虞姝以为赵映梦是在太子后面上,可这马车都启动了,人怎的不见了?

贺云槿低眉,“她说有事,先回去了。”他的语气如常,听不出半点不对劲。

“啊,这都快到城门口了,她回去作甚?且她走回去吗?”燕京这样大,走回去还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呢,又是一个姑娘家,万一出事了可怎么办?

“不知道,你管这么多旁人做什么?不是你邀请孤去赏梅,为何要带上旁人?”贺云槿抬眼瞧她,眼神中有些许不悦。

她哪只眼睛瞧见他很想和赵映梦一块出游了?

嘴巴答应的这样快,被人讽刺了不晓得回嘴,笨死了。

虞姝睁圆了杏眼,不明白为何贺云槿突然又不高兴了,小手抓了抓披风一角,嘟起小嘴,略有些委屈道:“殿下方才也不曾拒绝呀,那好歹是殿下的表妹,我以为你想要带上她。”

“孤本想拒绝,是你答应的太快,方才她话中有话,你为何不反驳?”贺云槿睨着她,宛如夫子瞧见不争气的学子。

虞姝有些懵,歪了歪脑袋回想了下,“殿下,她哪句话话中有话?”

她只顾着想如何应付宁王了,无心在意赵映梦说了什么,且她不上心的人根本就不能伤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