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两个人去金銮殿,没见到皇上,无功而返。姜清时原本想去酒楼,又被温知许带到温府中。
“我妹妹又没去选秀,为什么要她进宫?小姑娘明明就有自己的心上人。”姜清时迷蒙,抱着酒坛,又紧紧盯着桌上的酒杯。
和对面两个人诉苦。
“偏偏是太上皇下旨,抗旨不尊,若是阿筠知道了,怕是也不会接受这个结果。”
姜清筠是姜清时从小带大的,尽管她现在已经长大了许多,但姜清时还是了解她性格的。
她有意中人,原本前段时间一家人还打算着在宴珍楼见一面,如果那人靠谱,对阿筠也好,许是这门婚事就定下来了。
如今横生枝节,阿筠定然是不愿意入宫的。
他和姜承文都可以为她拼了一身官位,可若是她知道,定然也是不愿意用这等惨烈代价,成全她自己。
她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
温知许和赵京渡主要是陪姜清时喝酒,自己倒是没喝多少。两个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些内情。
知道姜清时是真的心疼他妹妹,赵京渡拍拍他肩膀,“你和姜伯父不用太着急,这件事肯定可以解决的。”
“清筠妹妹肯定会得偿所愿,嫁给她喜欢的那个人的。”
“是吗?”姜清时问了一句,温知许闻言也点点头,十分肯定。
像是泄气一般,姜清时不顾姿态趴在石桌上,下着定论:“你们肯定都是骗我的。”
“你们又没有妹妹。”
温知许、赵京渡:……
“你放心,真的不会有事的。皇上都会处理妥当。”
知道他喝醉什么都听不进去,温知许和赵京渡两个人叹气,认命地把他抬回到屋里放到,临走前又说了一句。
翌日。
姜清筠醒来时,谢景寻已经离开了。而在他原本躺着的位置上,留了一张字条。
昨日喝的酒太多,尽管谢寻提前喂了她醒酒汤,但一早起来,她还是感觉有些头疼。
没打开看那张字条,只是径自收好,她就揉着眉心下了床。亲眼看到外间内室胡乱摆放的空酒壶,她扶额,一阵叹气。
“小姐你醒了。”辛夷和茯苓听到动静,端着面盆和早膳进来,伺候姜清筠梳洗。
昨晚她和谢寻都是和衣而眠,一会儿还要回府,她索性也就只梳洗整理好妆容,就坐在桌前用着早膳。
“谢寻呢?”
“谢公子一早走了,没让我们吵醒您。临走前他说两个时辰后回宴珍楼来找小姐您。”
姜清筠舀了一勺粥轻轻吹着,“他何时走离开的?”
“一个半时辰前。”
姜清筠:……
辛夷以为自家小姐是在关心谢公子,自顾自说着:“公子临走前还说让您等他,不要离开宴珍楼。”
顾不得再用早膳,姜清筠抬头望向窗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谢寻怕是要提早来宴珍楼,她起身,径自往外走。
“不等他了,你们两个和我回府。”
说着,姜清筠像是想到什么,转身正色和两个人说着:“不许通风报信,不然我就把你们送到徐嬷嬷那里。”
第95章打算当真是自作自受了
“入宫的事,你打算得如何了?”
松筠居里,苏未手里捧着一杯茶,问着姜清筠。
选秀之后,太上皇下旨选人入宫的事情就传遍了京城。已经过去了一两日,茶楼酒肆、巷头巷尾仍旧传着,没有丝毫要停歇下来的势头。
偏偏当事人在这里愁容满面。
姜清筠抬眸看了苏未一眼,眸色平淡,如同一汪湖水,任凭霜风凄冷、雨雪摧折,都难以惊起半分波澜。
苏未见她这样,心底很是难受。
“没有打算,且走且看吧。”
她垂眸,继续绣着手中的花样,时不时从绣篮中换一种颜色的丝线。
似乎是习惯了阴谋算计,也懂得权衡利弊。接到圣旨,去往宴珍楼的那一路,理智上,她就已经知道了自己最应该走的路。
——遵从圣旨,在姜府学宫中的规矩,秋狩之中入宫。
从此岁月辗转,她的悲欢永远都囿于那座华贵禁庭。
可是她知道,自己到底还是不愿意的。不然那日,她便不会借着酒意问谢寻那句话。
苏未没说话,盯着她手中正在绣的衣袍,茶水都凉了温度,“你要是不想入宫,我替你想想办法。”
“这么多年,苏家虽然不在了,但也不是一无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