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被请了进去,正是来自降生教,自称是降生教内务管事,姓王。
王管事极有诚意地表示,不计代价,只求神医走一趟。
游九方问是什么人入魔了?对方却缄口不言,只甩出一叠银票:五万两。
“这是定金。”王管事说:“治好以后,除了十万两银,另有重谢。”
游九方一脸高深地把银票还了回去,视金钱如粪土地说:“你回去吧。”
王管事脸色一变:“为什么?”
“我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治好的。所以,要先问病人的情况。”游九方说:“你连病人的情况都不肯透露,我又如何能去?去了以后治不好,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吗?”
“这……”王管事皱着眉头,说:“要不我现在就把十万两银票都给您?您若治不好,也不会向你索回,并且也不会怪您。”
“徒儿,送客。”游九方起身进去了。
在旁伺候茶水的徒弟(唐苏苏)很有礼仪地对那王管事说:“请吧!”
王管事急了,叫道:“那我就先跟神医交底吧!烦请神医屏退左右。”
“左右就只有我徒弟在这,有什么好摈退的?”游九方不满地问。
“这……”王管事看了红扶苏一眼:“她是您徒弟?”
“是啊!怎么?”
您一大老爷们儿,收了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作徒弟,还问怎么?
王管事挑了挑眉,说:“咱们降生教,树大招风,有些事情若是泄露出去,怕是会有人趁机造谣生事,所以,烦劳您摈退左右,我单独跟神医——”
“看个病怕这怕那的,什么毛病!”游九方不耐烦地给他堵了回去。“要说就说,不说就滚!我忙着呢!”
王管事深呼吸,努力保持笑容,说:“行,那我便跟您交个底,还望两位……对外保密。不慎入魔的,是我们教主和往生老母的独生子,年方十四。三月之前入魔,情况……还蛮严重的。”
“教主和往生老母之子……”游九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所以,你不愿透露他的身份,是怕我知道了会趁机敲诈你们?”
王管事赔笑道:“不是不是!怎么可能?您仙风道骨,一看就是个高人,自然不会如此。”
“在成都,我治愈了十几个!每个都是明码标价!青云院这位也一样!十万两,大家自愿!”游九方斜着他:“所以,别在我面前整你那一套!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是吧?”
王管事垂头:“是是是!是我们有些太紧张了!主要吧,是以前——”
“行了行了!我这就跟你去一趟。你先出去等着,我换件衣裳。”
“诶!好!”王管事大喜,高高兴兴地出去了。
人走了以后,游九方小心翼翼地看向红扶苏:“我做得还好吧?”
红扶苏一把将他手里的银票抢了过去,一边数一边说:“去了以后,大方向不变,细节听我指挥,到时候随机应变,懂吗?”
游九方看着她手里的银票,一脸心痛之色:“懂……”
……
游九方穿了一身干干净净的白袍和布鞋出去,很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身边跟着他的小徒弟,扎了个包子头,穿了一身利索的青衣武服,背着药箱,一副出诊的样子。
那王管事一见就急了,忙说:“神医神医,怎么您徒弟也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