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扶苏瞪大眼睛看向唐慈。
全家都瞪大眼睛看向唐慈。
唐慈顿时觉得很没面子,满脸通红地吼:“你给我闭嘴!”
“我不闭嘴!我为什么要闭嘴?我说错了吗?她没入魔的时候,成天除了修炼,就是刺绣,她有管过家里半件事吗?她入魔之后,我辛辛苦苦把她女儿养大,她却砍了我一条胳膊!孟兰!谁都有资格让我跪着,你没有!就你没有!呜呜呜!”她拍打着自己的断臂,又哭又说,满腹冤屈的样子。
红扶苏听不下去了,问她:“那你怎么就不说,你给我娘下凶魔丹呢?你怎么不说,你到底是用什么方式把我‘养大’的?”
王曼竹:“哼!那也怨不得我!要怨,就怨你爹啊!”
“怨我爹?这是什么道理?”
“你知道当初他为什么要纳我为妾?因为你娘跟他闹合离,他喝多了,就把自己的丫鬟给睡了!”王曼竹怨愤地看着唐慈:“你抱着我,叫着孟兰的名字,你让我如何不恨!”
特么什么丑事都抖落出来了!
这还有外人在呢!
话说顾红药怎么还不走?还一副吃瓜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唐慈只恨不得一脚踹死王曼竹,恨恨地叫道:“来人,把她的嘴塞住,给我拖走!”
两个家仆过来就要塞嘴拖她。
王曼竹使劲挣扎,边挣扎边喊:“唐慈!我这辈子,对你从未有过二心!你要杀我可以,你若敢动楚楚和小龙,我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呜呜呜……”
“快带走!”唐慈咆哮。
“慢着!”却是孟兰叫道。
家仆停了手,看着她。
孟兰站起来,走到王曼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王曼竹坐在地上,一把扯掉嘴里塞的东西,仰头看着她,满眼仇恨。
“你也不必把自己说得这般委屈。”孟兰说:“苏苏他爹年轻时长得俊俏,你对他是什么心思,瞎子都能看出来。他怎会喝醉了把你如何了,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所谓的为这个家做牛做马,累死累活,谋的又是什么,你自己心里也清楚。”
王曼竹眼神闪了闪。
“但有一点你说对了,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些年,尽了妻子责任的,是你。孝顺娘的,是你。二十年来操持这个家的,也是你。”孟兰说:“我什么也没做过,我心里只有无尽的怨愤,即便你不给我下凶魔丹,我可能早晚也会入魔。”
顿了顿,她说:“所以,下药之事,权当你用胳膊还给了我。”
“你什么意思?”王曼竹诧异地看着她。
全家都诧异地看着她。
“意思是,过去种种,你我两清。”孟兰说着,伸手将她拉起来,让她站着。“但是,你和我,显然不能再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了。你和我,必然有一个人,要离开。”
王曼竹满眼惊喜。
她本以为活不成了,所以破罐子破摔,没想到,疯了这么多年的孟兰,醒来以后,还是这么傻!
孟兰站在那里,如一株沉静的修竹,转身看向唐慈:“而这个选择权,在你。苏苏她爹,你选她,还是选我?”
唐慈瞪大眼睛,定定地看着孟兰。
秦氏面带思索之色,随即微笑。
红扶苏却有些看不懂了。
孟兰这是在干什么?
她脑子坏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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