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兵士百姓尽皆下跪。
燕勾一眼看到了宁桓,居高临下地问:“宁桓,到处都在抓你呢!你怎么还跑到这里自投罗网来了?”
宁桓说:“公主殿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父亲被这般侮辱,只是想来取回父亲的尸首入葬!之后宁桓可以来请罪!还望公主殿下怜惜在下的一片孝心。”
燕勾看看地上的尸体,说:“宁太医曾经为我母妃治过病,算是对我们有恩,不该落得如此下场来人!”
“在!”一个骑马禁卫回答。
“把你的马给宁桓,让他走。”
“是!”那名禁卫把马牵过去,还帮宁桓将尸首搬上去。
宁桓谢了恩,翻身上马,就要离开。
守城兵士拦住了他,向燕勾禀:“公主,宁泰尸首悬挂于城门之上,乃是圣旨!宁桓也是钦犯,都不能放走啊!”
“如果有人向你们追责,你们就推给本公主。”燕勾说:“我倒是要看看,白敬那老贼,敢不敢来找本公主的麻烦!”
“可是”
“让开!”燕勾身边的丫鬟一声怒斥:“耽误了公主去寒香楼赴宴,你有几条狗命也赔不起!”
其中一名兵士还想说什么,其他几个却拉住了他,放宁桓和燕勾公主走了。
“咱们就这样放他走吗?”那个兵士很忧虑。
“有燕勾公主兜着,咱们怕什么!”另一个说:“更何况这天说不定要变了”
八宝山庄。
“我来吧。”云寒说。
宁桓却摇头,跪在被冻成硬块的宁太医面前,额间青筋崩露:“我自己来!”
“你开什么玩笑!”红扶苏皱眉:“你进屋去吧!我们来!”
宁桓却倔强地从云寒手里接过剑去,对准了宁太医的肚腹。
然后,剖开,从里面摸了半天,摸出了羊肠袋。
他用微微颤抖的手打开了袋子,拿出了里面的纸条。
上面写着:皇帝卧室房梁东角。
看完了,他再看看面前的宁太医,再也无法直视,猛然站起来,踉跄了一下。
“宁桓!”黄裳赶忙扶住他:“先进去歇歇吧!”
宁桓进屋去了,关上房门。
“你何苦如此为难自己?”黄裳满眼心痛。
宁桓垂眸摇头:“我只是不想让别人再碰我的父母。”
“大师兄和苏苏也不是别人呀!”黄裳说:“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可别当着他们这样说”
宁桓沉默片刻,看向她:“对不起阿裳,把你也卷了进来”
“别这么说!咱们之间不应该说这个”黄裳语气间,略有些羞涩。
宁桓看了她一眼,说:“是啊!你,我,大头,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黄裳脸色微微一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今我们定了亲,那便是夫妻同心!不离不弃!”
宁桓摇头:“阿裳,跟我定亲,只是权宜之计,当不得真,作不得数!将来”
“不!”黄裳是个直性子,向来有什么说什么:“我知道你是因为家里面获了罪,怕拖累我才这样说的!但是,对我而言你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