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原狩猎队员近的还会听召唤,然后就失魂落魄地靠过去。离得远的干脆就弃了手中的家伙,昏头昏脑地随便择了个方向就胡蹦乱跳地冲了出去,却是让围过来的虫子们仰头干看着,却没办法攻击。
聚起来抵抗的人们很快便陷在了包围之中,而自国人训练中得到的本事在此刻便发挥了作用。他们互相地靠在了一起,然后努力拨打刺击着冲来的大虫,每每挥出的攻击都能对当前的虫子造成致命伤。
而那个昏乱地突围的人却发现自己无论跑到哪里,都会发现存在着虫子。它们在树上,它们在树下,它们在落叶之中,它们几乎存在于自己所逃窜的每一块地方上。
可实际上他所看到的大部分虫子都只是灵智未开的蠢物,只是慌张胆怯之下都将它们归为了伏击者。而将他们定为敌军并主动设伏的,则一直就结队地缀在他的身后。
这个逃跑者身上不加掩饰的体味,汗液被发烫的皮肤蒸腾后留在空气中的气体,以及因恐惧和疲劳而大口呼出的气味都无形地留在了他所经过的地方。
这些异常而浓郁的味道所留下的痕迹在探察者的感官中非常明显,就犹如一道由异味和各种颜色所构成的奇怪蠕虫。这蠕虫在森林中曲着身子蜿蜒着,不辨方向地扭动着。
探察者只需在地上便能跟着这不停跃起落下的气味痕迹前进,而在他的背后则是跟随着整整三个小队的衔石者。
对他们而言这不过是又一次的分工合作。探察者追踪,衔石者攻击,大家在抓住猎物后再就地享用一餐,然后再高高兴兴地将食物带回。
所以他们根本就不必在草木皆兵中狂奔乱跑,只需保持一个均匀而持续的速度缀在后面就行。
“刺!”一个中年人大声地喊道口令,背靠着背已经冷静了一些的家人们便一心地向外刺击。阵术只有聚集起来才会成型,而在口令之下就立刻会展露出凶狠的面目。
他们每一次刺击不求一定要命中要害,那是积年老兵才能做到的,在对国人训练之中,一般只要求他们击中便可。
黍的棍尖就刺中了一只虫子的胸口,但这个家伙仍然凶悍地在活动着肢体,甚至不顾胸口上的伤势想要再靠近他一些。
“再近一些便能用衔着的石头砸这些怪物了。”这个虫兵如此想着。
但是他既然已经被固定了身形,那就立刻吸引了附近几人的注意力。他们不约而同地将这个虫兵的头部给刺了个通透,然后再用脚蹬着,合力将这个累赘给踹开。
这个虫兵战死了,从他的身后立刻就补上了新的虫兵。这里作为虫人的主场,他们能够获得近乎源源不绝的兵力补充,反复冲击的虫人在黍一家的反击下毫无建树,只是大量地被刺翻,或者被砸得裂开了身躯。
牺牲的虫兵们流淌出来了大量的血液,呼唤战斗的气味刺激得还未投入战斗的虫兵们都异常亢奋。往往是前方的勇士们战死之后,后方的虫兵就立刻冲了上来。
这样悍不畏死的赴死攻击使得战斗很快就变得激烈,甚至都到了已经顾不上喊口令的地步了。各人都只能凭本能或刺或挥,就连在慌忙中舍了武器的家人也在为了生存而努力着,他不断地捡起虫人们掉落的石头用力砸回去。
能打中一个算一个,而一旦击中便肯定就会是致命伤。
“嘶……”前线的思考者站在粗大的树枝之上,用他的十个下肢牢牢地固定住了身形,然后用腹部的器官喷洒出无色的液滴,这种味道清淡的信息素便飘扬地向下方及更远地地方散播开来。
gu903();凡是闻到这个气味的虫兵都会脱离亢奋状态,逐渐地从弟兄们的鲜血刺激中冷静下来。一个由思考者所率领的虫兵部队才是富有思考能力的战斗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