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痒痒的话最讨厌了,她在心思不定之下也顾不得什么潜行,双腿一用力就蹦了过去。同时举刀至肩。有什么奇怪东西都等先看清再说,就算是真的麻烦东西也不过是一刀的事情。
这里的虫子她还真没放在眼里。
两跃之后四娘就靠近并看清了目标,并被自己所看到的情况给吓住了,那分明是一个受了重伤的男人!而观其身上伤处并非普通的刀伤擦伤,而更像是陶工身上的烫伤!
可是陶工身上也多是小块的伤处,而此人竟是连头带脸及胸地大块连续地烧伤,身上竟是无一处好肉了!
“这个方向怎么会有人?大家不都是刚从另一边回来的么?”她在落地之后就立刻收刀入鞘,冲上前去要救助此人。
要知道这些人都是家庭为单位行动的,所以出了事情也只可能是一家子同时遇到事情。就算是哪个人落单了,其家人也一定会去寻找的,断不会任其失踪。
虽说一家人都被烧伤的景象很骇人,但是只出现一个被烧伤求救的人,那就更让人焦心了。
四娘不由得脱口而出:“其他的人呢?”可是并没有得到回答,看此人神情恍惚,只顾双手探前地摸索着前进,就如同魔怔了一样。
再靠近之后,便见他一身的烧伤甚为严重,淡黄的清液和浑浊的血水遍布其全身。从未处理过这种伤势的她欲救而不敢上前,为难地不知该如何是好,生怕会弄烂伤口。
但抬头再一看林中那越来越近的火线,知道是顾不得那些小节了,就一把将其扛了起来,然后转身向着大门跑去。
在撤离的时候她还焦急地想问他:“他的家人呢?这可是一大家子人呐!”为此在跑动的途中还不时地回头扫视后方,期望能再看到人影。
可是直到驮负着这个重伤之人冲进营地的时候,也没有看到后方再出现第二个人影,而她竟也始终没认出来这个伤者到底是谁。
“啊哟哟,这是谁啊?伤得可真重啊!”营地中还未撤进黑门的人,都见了这个浑身燎泡的伤者,便震惊地叫了起来。
四娘瞥眼看了一下这些正在搬着杂物的人,正是带着一大堆杂物过来的那两家。
但她背负着这个伤者已经在这空气稀薄的地方奔跑了不短的距离,再要搭话非得将撑着自己的那一口气给泄了。所以她并没有开口作答,而是咬着牙连着几步登上阶梯,等冲进门内才将伤员放在地上,然后自己才坐倒了大口地喘气。
门那边的人们见出现了这么一个重伤之人,都惊得站了起来,整个洞室里都充满了噪杂之声。
“啊呀!这是谁受伤了?”
“噫,伤的好重啊!这八成是活不……哎呀……”
“这是谁啊?怎么伤得这么重?”
正靠着喘气的四娘根本没有作答的精力,反而被各种嗡嗡嗡的提问之声给扰得不胜其烦。她还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呢,就抬手指着昆说了一字:“查!”
说完之后就继续大口地喘着气,准备一会儿要是还有幸存者的话就再次前去救援。这些人可都是跟着自己出来的,哪怕是硬挤进来的也是条命,可不能没个着落。
昆在众目睽睽之下领了这个活,那可不敢怠慢,若是办得差了岂不会被众人轻视?
他先凑上前去观瞧此人面貌,却见是一副发焦眉燎的样子,面部也红肿变形。不仅认不出来,他还因靠得太近被一阵焦糊之气给熏到了。赶紧地捂住嘴巴才没当场让胃中的东西翻涌而出。
他急忙退了一步,然后胳膊一挥就喊道:“都看看身边少了谁!帮中的弟兄们都过来!看看少了谁!”
而此处洞室只有大门从那边的世界借来的光做照明,洞内大半处于昏暗之中。一堆人就在这种环境下乱哄哄地互相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