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班的翻译本就在下面眼巴巴地在等接应,光是自己一个人待在城墙下面就仿佛被抛弃了一般。但是他又担心打扰了城墙上的交谈惹人不快,所以一听到金头随口提及了自己就赶紧跳着脚显示自身存在:“哎!是!还有我!把筐放下来吧!”
“等着,稍微往后稍一稍!”
边上看热闹的人们这才发现黑暗处原来还有一人,之前虽然也知道一共是两个人跑了回来,但如果存在感太低的话还真是很容易忘在脑后。既然知道这个法子接人上墙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废话了,顺口答应一声就将又旧又破的老筐给丢了下去。
但是金头并没有等待这家伙安然上墙,而是拱着手对周围施了一个罗圈揖后便匆匆奔着家中而去。带上翻译是为了去往草原人的地盘说话方便的,既然回都回来了便没必要再浪费什么时间,还是尽早同教团中的其他人做商量才是。
“陶匠街的!”
“嘿!”
“麻布街的!”
“哈!”
一路小跑回来已经让双腿酸麻了,金头就在以街道为单位的动员中跑几步走几步,并且还时不时地擦去头上汗水。那些在过往劳作中经常要集体配合的街道都是最先动员起来的,主路面上都已经站满了一片片的披甲人。
或许是武力的集结让人们常常会联想到杀戮和劫掠,所以能看到许多人面部肌肉都控制不住地微微抽动。再配合着甲胄与武器上那凝而不散的血腥味就更显凶煞,也就是习惯这些气息的金头可以毫不在意地与他们擦肩而过。
当然这样的队列也并不能说多么完美,比如在集结时的列阵上稍微松散了些,看向周围的目光中稍微茫然了些。这些都是缺乏足够合练以及缺少敌情通报的缘故,不然弥补了这些问题的话倒也会是天下有数的精兵。
嗯,是以他们所处的这个文明为基准来定义的,放在格鲁古人面前那可就只能被欣赏和品鉴的了。比如可以归类入具有地方和时代特色的角色扮演,又或者是与己方有合作关系的土著武装什么的。
总之金头所看到的最强力武装就主要是这么些了,基本就是因为生产需要而临近城墙附近的那些人们。等再向着城邑中心看去便没法看到那么多的披甲人了,就是传在周围的叫喊声也都跟着有些不那么靠谱。
“人呢?说了回家披挂怎么还没出来!?快去喊一喊……”
“火把往中间靠一靠,别往两边燎了房顶茅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