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附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容妙儿一喜,随即为难道:“可我更喜欢赵顷哥哥……”
容夫人直接道:“他你就放弃吧,不值得。”
前两天听见她给容嫱张罗,还凑上来毛遂自荐,那一番痴情模样,可真是把她恶心坏了。
容嫱也配?
日头毒辣,会面约在申时后,聚安楼。
这会子酒楼里人不多,孙至河提早了一些过来,不好叫姑娘家等着。
他曾见过容嫱几次,只道那是个脾性温良的美人,知书达理,仰慕说不上,有所惦念倒是真的。
因而孙夫人一说这事,他便想着相看一番也无伤大雅。
地点是容家定的,他自然没有异议,直接上到三楼雅间,一抬头,却意外看见走廊里站着的男人。
惊讶后拱手行礼:“……见过王爷,齐将军。”
齐盛跟在秦宓身后,扫了这人一眼,心里不是滋味。
还真是白白净净。
孙至河只当是巧遇,笑道:“王爷和齐将军也在此小聚?”
“嗯。”秦宓问,“约了谁?”
孙至河突然想起前些日子京中关于容嫱和摄政王的传言,脸色有些古怪,遮掩道:“家里给张罗的姑娘。”
秦宓单手搭在廊边的木质栏杆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明显有几分心绪不稳。
他与孙至河说了这么多话,里头的人装听不见么?
秦宓心里莫名有点烦躁。
孙至河左看看右看看,实在没话说了,干巴巴道:“王爷,我就先进去了,不好叫人姑娘久等。”
不知为何,他这话说完,周遭的空气便更冷了几分。
秦宓没应声,盯着雅间门口看了几眼,仿佛要戳出一个窟窿来。
孙至河挠挠头,推开门进去,只觉身后一道目光如有实质地贴在他身上。
“王爷,你露个面?兴许容小姐就回心转意了。”齐大将军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么个主意。
秦宓没理,这大老粗拿容娇娇都没法子,怎好意思教人。
他沉吟半晌,听着倒是很大度:“小姑娘能想通是好事,如是良缘,本王成全她。”
齐盛哦了一声。
二人沉默片刻,雅间内忽隐约传来孙至河惊慌失措的声音。
“容小姐,你这是做什么?!请自重!”
秦宓不知联想到了什么,脸一黑,下一瞬,就见那嘴上说着成全的男人毫不迟疑地推开门进去。
浑身气势却在看清屋内情形时猛地停滞。
只见一女子满脸娇羞,娇声道:“至河哥哥,你做什么躲着我?”
孙至河神色惊恐,额头上顶着个红红的唇印,连连摆手:“容小姐,这、这不合适!”
他慌乱地跑过来,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王爷!王爷这……”
秦宓脸色微沉:“容妙儿,怎么是你。”
看见来人,容妙儿脑子里嗡地一声,慌了:“……王、王爷?!”
摄政王怎么会在这里?
秦宓意识到什么,声音裹挟着怒气:“容嫱在哪里。”
容妙儿没料到这一出,许是上次被抓去王府地牢留下了阴影,当场便哭了出来,哆嗦道:“我、我不知道,母亲只叫我过来这里,说至河哥哥在等我。”
孙至河道:“胡说,我分明约的是容嫱!”
他面色潮红,手脚发软,不多时便反应过来,恼羞成怒:“你在茶水里面放东西了!?”
“茶水?茶水也是母亲准备的呀。”容妙儿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一边哭一边道,“我只是听母亲的话行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秦宓无瑕同她拉扯,语调有些乱了,转身便走:“调集人手,查容嫱的下落。”
齐盛脚步匆匆,后知后觉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条:“……这是娇娇今早给我的,说同容小姐有关,叫我别偷看。”
当时以为是两个小姑娘合伙逗他玩,便真的没看。
秦宓一把夺过,展开。
“齐将军,容夫人说孙公子在天香酒楼天字间等我,若有变故,还要劳烦将军出手相助。
——容嫱。”
齐盛看了,都忍不住叹一句心思缜密,想是料到容夫人可能不怀好意,因而留了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