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秦宓抬手摘下穗子,床幔落下,帐内变得越发昏暗。
容嫱刚躺回去,便感觉一只手臂落在腰间,将她牢牢困在怀里。
她屏气,以为要发生些什么,等了许久,却只听见身边人逐渐匀称悠长的清浅呼吸声。
“王爷?”
容嫱心里不知作何感想,头一次对自己的美貌产生了质疑。
她偏过头去,只能在昏暗中隐约瞧见男人挺直的鼻梁和轮廓。
容嫱鬼使神差地更凑近了些,顺手将床幔撩起一半,借着月光和仅剩的烛光,终于还算清晰地看见男人五官。
秦宓的相貌自然无话可说,坊间都道他是玉面修罗,就算再清冷寡情,也依然免不得被许多人明里暗里惦记。
目光从额头、鼻梁、嘴唇一路往下,容嫱盯着底下那颗凸起的喉结,手指有些发痒。
她撇开头,按捺下蠢蠢欲动作乱的心思,才又扫过散开领口下的锁骨,忽瞥见衣领外只露出一点点的疤痕。
她愣住,伸出指尖轻轻拨开一点衣服。
这下便看得更真切些,那疤痕只露出一半,便足够狰狞可怖,且靠近心口,可见当初伤势之重。
容嫱皱起眉,又往下拨了些。
“做什么。”
男人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吓得她一个激灵,指尖轻颤,在他胸膛划过,正中不可言说的红心。
秦宓呼吸一滞,将身上作乱的人抓了下来,语气微恼:“很精神?嗯?”
他压下来,带着点威胁的味道。
容嫱难得有几分局促,好似扒人衣服被抓了现行,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只得红着脸闭上了眼,小声道:“我困了。”
她这般模样,秦宓不自觉柔软了目光,白日里的疲倦沉闷心事渐渐散去,闭着眼在她唇角亲了一下:“睡吧。”
第二十八章药材
秦宓一早便离开别院去上朝,昨夜休息得好,精气神也足。
旭日东升,容嫱站在院里透了会儿气,才让千醉带上昨日列好的货单往铺子里去。
“小姐,还在外头等着呢。”千醉撇了撇嘴,十分不待见。
胭脂铺子外人流如织,赵顷就好似一颗钉子站在那里,脸色难看,却不得不耐下性子候着。
女人就这样,给点颜色便能开染坊。若不是顾及相府……
容嫱头也不抬地道:“他愿意晒太阳便晒吧——笔递给我。”
千醉看见欺负小姐的人吃瘪,心里就高兴,这种人可不能轻易原谅。
容嫱照例对完账,边收起账本边道:“趁着还有时间,陪我去药铺那边走走。”
千醉一愣:“小姐你病了?”
“不是,是王爷的意思。”
云朝在晋朝南疆之外,气候环境亦与京城大相径庭,听说使团好些人远道而来、水土不服,需要固本培元的药材补一补。
秦宓作为接待,这些自然就成了他分内之事。
外头日光热烈,千醉撑开油纸伞,严严实实遮在她顶上。
容嫱走在伞下阴凉处,仍有些意外秦宓会同自己说一些政务上的事。
“容嫱。”
眼看着主仆二人就要目不斜视地走过,赵顷忍不住黑着脸出声。
千醉疑惑地东张西望:“小姐,奴婢好像听到狗吠。”
容嫱失笑,径直掠过脸色阴沉的某人上了马车。
“你这嘴巴。”她这才打起帘子一角,笑骂道,“原先怎么不知你这样大胆,连相府公子都敢骂。”
千醉挠挠头,悻悻道:“不是有王爷在……”
狐假虎威谁不会。
想到秦宓,容嫱不由想起昨夜意外瞧见的那道疤。
心口的伤可是要命的,且瞧着有些年头了,也不知是怎么留下的。
她没再说什么,放下帘子:“走吧。”
京城的药铺不少,她只挑了几家最大的,一是货源充足,二是品质有保证。
二人买了好几包补药,掌柜笑着亲自送出门外。
“这位小姐。”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