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屈打成招算什么本事,说你是糊涂无能的昏官,有什么不对吗?”
“你!”当着下属的面,被一个女人这样羞辱,杜升血气一下子便冲上脑门,方才那些个怜香惜玉的念头顿时消散了个干净。
容嫱见他明显动怒,便也不再刺激,只是冷冷道:“使团出事,不是我干的。”
“呵,本官见多了嘴硬的,这可不是你说了算。”杜升大喝一声,“来啊!此女嫌疑重大,言辞态度却躲躲闪闪,必有猫腻!”
“上鞭刑!”
话音一落,两个衙役便上前将人架了起来,双手绑在横木上,动弹不得。
行刑的衙役生得五大三粗,持鞭上前,朝着空处抖动一下,带出尖锐的破空声。
容嫱听见自己不由自主加快的心跳声,虽说已有心理准备,也不可能一点不害怕。
她抬眼望向空荡荡的入口。
秦宓很快便会知晓她被京兆府的人带走了,只是不知他会何时到来。
男人的态度琢磨不透,容嫱在他心里究竟有几斤几两,值不值得他放下手头批阅的奏折马不停蹄赶来,都是未知。
她知道自己在赌。
衙役往手心呸了两口,扬起长鞭,猛地落下——
“倏——”一点寒光飞过,精准擦过衙役蓄满力量的手臂,划出一道血痕。
衙役吃痛,手里力气顿时减了大半,一鞭子仍落在容嫱腰腹间,效果却大打折扣。
牢房中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杜升反应过来,猛地起身,吼道:“谁!?是谁??”
他瞧见沿着甬道走进来的男人,腿一软,将将扶住椅背才稳住。
“王、王爷。”
秦宓浑身裹挟着怒气,目不斜视地掠过众人,径直走向被绑住双手的容嫱。
她知道自己赌对了,原该庆幸,可看着眼前男人混杂着担忧震怒的神情,一时竟什么都说不出来。
秦宓直接将她抱了起来,护在胸前往外走。
杜升屁也不敢放一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直到人离开了,才长出一口气。
一抬头,却见摄政王身边那位形影不离的侍卫正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
云岑双手环胸,脚底踩着那根长鞭:“杜大人好大的威风,我朝什么时候能屈打成招了?”
“这、这……”
杜升说不出话来,其实为省事儿好多都偷偷这样干,但他不敢拉同僚下水,那样才是在这京城彻底无立足之地了。
“下、下官知错!任凭处置!”
“带走,留待王爷发落。”
秦宓将她放在马车柔软的坐垫上,什么也没说,便伸手解她的衣带。
容嫱吓了一跳:“王、王爷……”
“现在知道怕?”
他抓住她抵着的两只手,一手撩起女子衣摆,待看到横亘在雪白腰间那一条微肿起的红色鞭痕,脸色更难看了些。
秦宓松开手,坐到她对面,两人隔开了一段距离。
容嫱却觉异常压抑,她偷偷抬眼,瞧见男人额头渗出的点点细汗,方才那胸膛里透出的如擂鼓般的心跳声仿佛还在耳畔回响。
他好似很担心自己,为何?
但这个念头反而在她心头愈演愈烈,难以抑制,如杂草疯长,一点点缠住心房。
第三十六章怒火
二人谁也没有再说话,一路回了别院,秦宓看着侍女替她仔细上了药,脸色才渐渐沉静下来。
容嫱拉下衣摆,垂首整理。
见她低头不语,秦宓搁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动了动。
众所周知容嫱是他的人,若态度强硬一些,那杜升也不可能强行将人带回京兆府。
可见她当时既未反抗,也不曾搬他出来做挡箭牌。
秦宓心头微微有些沉:“还有没有伤到别处?”
她摇了摇头:“多谢王爷。”
“你若把本王放在眼里,便不该跟杜升走。”
那牢房阴暗,各种审讯手段更是层出不穷。
一想到先前那道破空落下的鞭子,秦宓仍有些胆战心惊,语气不免重了些。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