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现在看来,他是做对了,李娜说孟清有可能在咨询中夹带私货,以林端对左幼的控制欲,他怎么可能让别的男人有机会走入左幼的内心,甚至对她产生影响。
国内,品泊园,周四早上。
自从上次被左幼怼了后,李娜就没再出现在左幼面前。而今天是去医院咨询的日子,在餐桌上两人又见面了。
左幼当她空气,可空气却要找存在感,她刚吃完,李娜拿出一个药盒,分门别列地拿出两种药放到了左幼面前洁白的餐巾布上。每样一颗,一白一蓝,一大一小。
“请您饭后把这些药吃了。”李娜平静地说着,没有了以前的假笑。
左幼看看药,看看她,理都不理,站起来就要走,身后传来李娜的声音:“这是林总要我监督您吃的,您可以不吃,但要林总点头才行。”
凭什么?左幼心里不由自主冒出一句。凭什么林端可以决定她要不要吃药?凭什么他请来的人可以有监督她吃药的权力?
心里产生了愤怒,左幼忍了好多时的情绪终于压不住了,她当着李娜的面给林端去了电话,也顾不得时差了。
林端那边正是深夜,可他一下子就接了电话,一个“喂”字说得十分清楚,一点没有被吵醒的样子。
左幼对此根本没在意,只觉得林端能及时接电话可太好了,她不用再等时间,现在就可以跟他说个清楚。
林端内心对左幼有期盼,期盼着她能问一句:“怎么还没睡?”以前他出差,她都是这样嘘寒问暖,心细到让人窝心的。
现实却是,林端没等到,只等来左幼一连串的质问:“李娜是你派来监视我的?她喂给我的药是你让的?那是什么药?你想干什么?”
林端收回所有期盼,寒声命令道:“把药吃了,是为你好对症的药。”
左幼:“我有在看医生,不能瞎吃药的。”
林端:“先前没告诉你,李娜博士不是什么助理,她是心里学界鼻祖一样的人物。我看孟清年岁还是太轻,连药都不敢用,所以请了她来,帮着看看你的情况。”
原来是医生。竟然是医生。
李娜有多牛多厉害左幼不知道,但她以一个病患的角度来看,这是一个让患者紧张并且不舒服的心理医生。左幼对心理学不了解,但她作为被孟清诊断为焦虑症的病人,抗拒李娜为自己做治疗。
“我不需要,我已经有医生了,而且我觉得孟医生对我的治疗挺让我满......”
“左幼。”林端低呼了一声她的名字,这声唤名中充斥着怒意、威胁等一切能让人产生不好联想的情绪,生生打断了左幼的话语。
她停下来,两边沉默了几秒,林端才说:“我最后再说一遍,听李博士的话把药吃了,否则,你今天就不用出门了,以后也不用去看孟医生了。我说了我对他不信任,如果没有李博士在旁辅助观察、治疗,我不会放心让你与孟清接触的。”
“可是,你说的这位李博士并没有对我进行系统的询问,就凭加起来也没说了十句话的接触?”
林端依然冷声:“是我让她开给你的,我还能害你,你知道的,这个世界上最不想你出事的人是我。”
左幼内心并不认同,林端是这个世界上最不想让她称心如意的人,她想要的,符合他的标准才能得到,否则就算她叫破喉咙也没用。
“你与其有时间跟我在这耗,不如乖乖把药吃了,再晚些我看你也不用去医院了。”林端威胁的意味浓重,左幼放弃了。
“好,我吃。”
她主动挂了电话,在李娜的注视下,把两片药同时放进了嘴里,一口水就闷了,然后问:“可以了吧?”
李娜的表情一如左幼给林端打电话前,倒是没有露出得意来,她像是尽职的看护,点头道:“这个药早晚各一次,要饭后吃。“
左幼坐到了车里,李娜还是坐在前面,路上全程无人说话。
到了地儿,左幼直接开了车门,走进医院,期间没有看李娜一眼,完全把她当透明人。直到她走进孟清的办公室关上身后的大门,左幼快步走到饮水机前,拿起上面的一次性水杯,往里面吐了什么出来。
孟清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向她查看。左幼把纸杯递给孟清:“林端又给我找了个医生,好像还很有名,是个博士。这是她早上让我吃的药,早晚各一次,饭后吃。你认得出吗?”
孟清飞快地看了她一眼,忙问:“吃进了多少?”
左幼:“没有多少,我放在舌下了。”
左幼在把药放进嘴里后,就把它们卷进了舌下,不仅如此,她还可以做到喝水、说话药都不掉不吞。她这个技能是从小练成的,为了逃避吃药,没想到大了以后却还能派上用场。
孟清听左幼这样说,又看到杯中没怎么溶化的药片,放下心来。再仔细分辨药物,如果没看错,这药他倒是不陌生,是治疗焦虑症的。
他如实告之:“肉眼看可能是治疗焦虑症的药物,但为保险起见,我还是要化验一下的。”
左幼:“那麻烦孟医生了。”
“不用客气,你是我的病人,我自然不能让你乱吃药。你刚说林先生给你请了新医生?“
“就是你上次在门外见到的那个所谓助理,给我喂药遭到拒绝后,林端跟我摊牌了。那根本不是什么助理,而是位拥有博士学位的心理医生。孟医生,她跟你应该算是同行,你不认识吗?”
孟清想起上次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助理,确实眼熟。可同行里,他过了一遍,还是对不上号。
“她叫什么名字?”他问
左幼:“李娜。林端称她李博士。”
“李娜?这名字太大众了,这行里叫这名字的肯定有重名的,至于博士级别的我知道在职的好像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孟清回忆着说。
“她今天有跟你过来吗,一会儿咨询结束后,我再留意一下她的长相。”孟清虽然看对方眼熟,但他在没想到确切的信息前,没有跟左幼说的打算,模棱两可的话,对于严谨的孟清来说是不会随便出口的。
左幼没再纠结李娜的身份,她关心的是药的问题:“如果你验后,就是治焦虑症的药,那我该吃吗?”
孟清思考后:“治心理疾病的药都是有副作用的,所以在开药方面我是很谨慎的。我本打算下周开始进入第二阶段的治疗,那时再考虑用药的品种与剂量,哪怕这药没问题,我也不赞同你吃,两个医生给出的治疗进度恐怕是不能一致。”
左幼明白了,那她就像小时候一样继续她藏药的技能。
不知是不是因为对林端生了怒意,这次的咨询左幼不用孟清问,主动说了好多关于她与林端的事。当然多是关于林端对她的控制,没有提她曾经逃走被抓回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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