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旭说:“麻烦小舅,后天是我朋友生日,如果可以的话,我先谢谢你了。”
“嗯。”
挂断电话,乔治笙依旧面不改色,视线盯着桌上的文件,但却一个字都看不入眼,后天是宋喜生日?
他今天头有些疼,可能是近两日睡的太少的缘故,拿起手机给元宝打了通电话,接通之后,乔治笙说:“联系一下狱政直属,叫他们后天把宋元青的时间空出来,有人要去看他。”
元宝问了句:“谁啊?是宋喜吗?”
乔治笙嘴都没张,只哼了一声。
他揉着隐隐发疼的太阳穴,心情莫名的有些焦躁。
元宝看不清乔治笙的动作,自顾自的说了句:“对,你不说我都忘了,后天是宋喜生日,安排她见一下宋元青也好,她应该会高兴的。”
此话一出,乔治笙放在太阳穴处的手指一顿,长长的睫毛掀起,他眼神凌厉,声音低沉,“连你也知道她后天生日,她有没有通知你去参加她的生日Party?”
元宝从乔治笙的这句话中听出了至少三层含义。
第一,乔治笙摆明了是不爽的;第二,乔治笙说了一个‘也’字,那就证明宋喜生日,还有其他人知晓;第三,好像这茬不像是乔治笙自己提出来的。
一瞬间头皮都麻了,元宝赶紧撇清关系,明哲保身的说道:“宋喜没有跟我说过,我是之前替你去办结婚证的时候,看到她身份证上写着的八月九号。”
乔治笙心里泛堵,他觉着元宝最近好像跟他卯上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天天提醒他跟宋喜领证的事实。
太阳穴处的某根神经,不合时宜的突突蹦着,乔治笙拉着脸回道:“是啊,证都领了,那你想怎么做?要不要给她一个惊喜,干错把宋元青接出来,再帮她办个生日宴?”
元宝又无辜躺枪,心底叹气,嘴上老老实实的接道:“那我去跟狱政直属那边打招呼,多争取一些见面时间。”
乔治笙没有说话,元宝好想回怼一句,干嘛啊?分明就是来帮宋喜做好事儿的,偏偏一副死不情愿的样子,如果真这么讨厌宋喜的话,干脆不要让她见宋元青,再或者阻止他多争取时间。
显而易见,乔治笙没有。
有时候元宝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乔治笙,脾气怪的狠,有些人是脾气大,他是怪,那股即便自己做的不对伤了人,也要别人来哄他,他才能顺气的脾气,真不晓得像谁,反正老爷子不这样。
元宝以为乔治笙撂下这话会直接挂电话,结果他挂之前又吩咐了一句:“办完直接跟顾东旭说。”
说罢,这回是真挂了。
顾东旭?
元宝反应了两秒,终于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家活阎王心情又不爽了,原来是顾东旭求他办事儿,还是办宋喜的事儿。
元宝迟疑着待会儿给顾东旭打电话的时候,要不要提醒他一句,要不然以后别联系乔治笙了,宋喜是乔治笙的老婆,哪怕是名义上的,那也是他小舅妈,总替小舅妈搭人情办事儿,难怪他小舅会不高兴,不知道他小舅脾气怪的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