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笙对着她招手,一如哄骗小红帽的大灰狼,唇瓣上下轻动,微不可闻的说了两个字:“过来。”
宋喜麻着头皮走过去,替他解开裤链的时候,心是含在嗓子眼儿的。
乔治笙抚着她的脸颊,拇指轻轻掠过,轻声道:“别不好意思,我们是夫妻,天经地义的。”
宋喜垂着视线,嗡嗡的大脑中有一丝声音飘过:是天经地义,但也不看看场合,真是要死了,今儿要么他死,要么她死。
她动作不快,堪称磨叽,这每一分每一秒于乔治笙而言,都是痛苦的折磨,但知晓她近在眼前,也知晓痛苦是暂时的,马上就会迎来无与伦比的欢乐,所以这份‘黎明前的黑暗’也别有滋味。
她上身穿着Gucci红条纹格的学生裙,他下身穿着休闲裤,两人同坐一把椅子,宋喜搂住乔治笙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看不见的位置,光天化日,密闭空间,她咬着唇瓣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但眉头却始终死死的蹙起。
乔治笙在她耳边发出熟悉的粗喘,比从前提早了很多,像是刚一碰到就濒临失控。
宋喜体谅他腿不方便,红着脸掌控主导,小小的浴室里放大着每一个人的呼吸和细微音节,后来他扶着她的腰,自己开始用力,宋喜差点儿把魂儿丢了,刚开始自然是身体反应,但随后察觉,就是吓得,忙按着他的肩膀,颤着声音道:“腿别动。”
乔治笙俊美面孔上布满细密汗珠,此刻一如不受控制的机器,撑着她诚实顶动,宋喜根本管不住他,张口想要说话,可话全是碾碎而成的呜咽。
她做不到一点儿声音都不出,明知道房门层层上锁,可还是心有忌惮,所以灵光乍现,手臂一伸,打开不远处的水龙头,哗哗的水声多少压住几分小空间内的呻吟,她抱紧乔治笙的脖颈,当意识与身体分离之际,她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她跟乔治笙两个,他们就是彼此世界里的唯一。
事后宋喜起身整理,乔治笙也撑着墙壁起身,她马上扶着他道:“你干什么?”
乔治笙声音带着未退净的沙哑,出声道:“收拾。”
宋喜说:“不用,你坐着,我帮你擦。”
乔治笙说:“这事儿都要老婆帮忙,我不是个废人了?”
在乔治笙心里,是因为他腿不方便,所以才让宋喜守了一个月的空房,刚刚过程她也尽了力,如今事后还要她来收拾残局,他做不到。
宋喜闻言,从心底麻到四肢百骸,暗道他有时候大男人的可爱。
拖着伤腿,乔治笙到底还是自己清理了,宋喜干脆洗了个澡,他不能碰水,就在一旁看着,宋喜背对他,出声说:“我现在脸皮越来越厚,都怪你。”
乔治笙说:“我喜欢脸皮厚的。”
宋喜转身往他脸上弹了一些水,果然她脸皮厚不过他。
乔治笙靠坐在椅子上,浴室氤氲,他只穿下裤,赤着上身,唇角轻轻勾起,俊美面孔上马上浮现一抹勾人心魄的笑容,宋喜对着这样的一张脸,又怎能生的起气,原本还佯装不悦,可看着看着,忽然就乐了,完美的诠释什么叫做心花怒放。
乔治笙看着她说:“我现在不讨厌住院了。”
很多时候,他直白的像是孩子,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毫不掩饰。
宋喜看着他,粉唇撅起,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回道:“我现在有些不确定自己到底是医生还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