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景乐眉头轻蹙,“她不是这样的人。”
蒋文娟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不在乎,怪也只能怪你傻,不知道你着了什么魔,做一次傻事儿说你是一时冲动,做两次你就是真的傻了。”
说罢,蒋文娟沉着脸,提了一口气,郑重其事的说:“赶紧跟她断了,也别当什么朋友了,你这是朋友的身份做着男朋友该做的事儿,你不嫌丢人,我们还嫌丢人呢,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你为了别人把你爸气住院,说出去大家脸上都没面子。”
常景乐不说话,蒋文娟看着他道:“我没有吓唬你,你别逼到你爸真的翻脸,到时候下不来台的不是你,而是那个女孩子。”
“你对她已经仁至义尽,我听说她是宋喜的好朋友,这次的事儿也有乔治笙出面帮忙,她不是没靠山,也不缺你一个,你趁早跟她拉开距离,像是这样的事情,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发生,不光你爸要出面,我也不会再纵容你。”
常景乐觉得透不过气来,整个人如被卡在夹缝当中,进退两难,他好像做错了事儿,他应该早点儿让常斌和蒋文娟看到戴安娜的好,而不是等他做完这些事情之后,让他们对她的印象达到无法扭转的厌恶。
可在这之前,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有多喜欢她,对她的迷恋与日俱增,到底是失了控,从前家里不喜欢她,只因为她离过婚,如今怕是他说出大天来,常斌和蒋文娟也不会答应。
常景乐坐在沙发上,帅气的面孔看得见的疲惫,蒋文娟怕自己看多了会心软,所以放下狠话之后转身进了内室,好好的一家三口,现在二老都不理他,哪怕常景乐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可还是会有一种被家人遗弃排挤的失落感。
一个人在外面没坐多久,乔治笙的电话打过来,“你出来一下,跟你说点儿戴安娜的事儿。”
听到戴安娜三个字,常景乐一颗麻木的心短暂跳动,下意识的站起身,迈步往病房外面走。
站在走廊中,他出声问:“她怎么了?”
乔治笙道:“喜儿刚从戴安娜那边出来,说田历已经暗示过戴安娜一次,想要照顾她,戴安娜没给回复,但有些动摇,迟疑要不要给对方一个机会。”
常景乐站在无人经过的走廊里,耳边想起蒋文娟的话: 我是女人,也是过来人,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的,你对她这么好,她喜欢你不会跟你说吗?哪怕给过你一丝一毫的暗示?
戴安娜从未跟他说过喜欢,不仅没说过,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连暗示都没给过,她是不是真的一点儿都不喜欢他?那些一闪而逝的暧昧,只不过是他自己杜撰出的幻觉?
“想怎么做你尽早做个决定,也省的日夜牵肠挂肚进退两难。”
电话那头的乔治笙已在催促,常景乐忽然心酸无比,他在这边顶着不孝顺的名义也不肯答应跟她断了关系,她在那边已经在犹豫要不要给田历一次机会。
不知道究竟沉默了多久,常景乐唇瓣开启,声音低沉的回道:“我最近要在医院照顾我爸,她那边有什么事儿,你就尽量多帮忙吧。”
话已至此,乔治笙明白常景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