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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长达十四天的淘汰赛到达尾声时,“蓝盾”军事大赛指定报到地点,已经完成初赛任务的特种部队所有队员,联同翻译和队医都站在海滩上,当又几只小船出现在海平面上时,大家的目光一起落到了在海滩上高高竖起的计时器上。om
“当!当!当……”
当计时器上的最后一个数字归结为零,计时器里传来悠长的钟声,一道只有两尺高的电动栅门缓缓开始关闭。十几个全身衣服破破烂烂,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也无法分辨他们隶属国籍的职业军人,拼尽全力狂跑过来,但是他们显然在和大海搏斗时已经耗尽了自己所有的体力,在松软的沙滩上,还没有跑出多远,十几个人就双膝一软,陆续摔倒在沙滩上。
“no!”
在放声狂叫中,十几名坚强的特种部队军人,手脚并用的在沙滩上爬动,当那扇只有两尺多高的栅门完全合拢,再不留一次缝隙的时候,那十几名特种部队军人的身体都突然凝固了,他们就象是十几尊没有任何生命的石像,呆呆的望着那片就算是正常人,也只需要轻轻一跃就能跳过去的天堑。
这些最坚强的男人们,呆呆的趴在沙滩上,没有人说话,也没有哭泣的声音,但是大颗的眼泪,却无声的从他们眼睛里喷涌而出,一颗接着一颗的狠狠砸在他们身下那片沙滩上。看着他们这个样子,就连战侠歌心里也不由涌起一丝兔死狐悲的怜悯,挣扎了整整十四天,用自己的生命和大海搏斗了这么久,可是他们仅仅迟到了一分钟而已!
对军人来说,一分钟,已经代表了胜利与失败,生存与死亡的分界!
“不要对他们流露出怜悯的表情,因为他们至少比你们幸运!他们至少还可以体面的离开我的训练场,而你们这些只是走了狗屎运气,或者用了某些卑鄙手段混进来的流氓、混蛋、六岁就知道偷看临居小妹妹洗澡的变态、只喜欢晚上溜进男人屋子里的娘娘腔们,我会用尽方法,让你们把脸丢尽的从我的地盘上滚蛋!”
愤怒的狂吼就像是在每一个人耳边炸响,震得所有人混身一颤,在皮靴踏在地面的沉闷声响中,一个大约四十岁,身高足足有两百二十公分,体重怎么也得超过一百二十公斤,长得虎背熊腰的军人大踏步走到所有人面前。他那双碧绿色的双眼,狠狠一扫眼前所有参赛队员,放声叫道:“你们这群垃圾竖直耳朵给我听好了,从这一分钟开始的四周时间里,你们就是我的玩具了!我叫奥尔登,你们当面叫我变态、混帐、王八蛋甚至是狗娘养的都无谓,但是要向我报告时,一定要称呼我为教官,假如你们报告时声音不够大,我会罚你们没有饭吃,假如你们站的不够直,我会直接抬起脚向你的小腹上狠踹!反正像你们这样连站都站不直的烂货,也不能称之为男人了!听没白了没有?!”
在场所有的特种部队军人一起深深吸了一口气,拼尽全力狂吼道:“明白,教官!”
几百名受过严格训练的世界最精锐特种部队军人齐声狂呼,当真称得上声若轰雷,就算是最严厉的教官,也不能从他们的状态和气势中挑出任何毛病。
奥尔登教官勉强点了点头,道:“你们知道我最大的爱好是什么吗?”
没有人说话,在这个时候,当然没有人傻的去当出头鸟。
“我二十岁时,最喜欢和漂亮的女人去鬼混!在酒吧里用几杯啤酒把女人拐进自己的房间,然后用整晚时间去征服她,那些野女郎最后成为我怀里温驯的小猫,这就是我当时最喜欢干的事情!”
听到奥尔登教官的话,一些随军翻译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不知道应该不应该把这些话原封不动的翻译过去。而一些能听懂英语的特种部队士兵,眼睛里却露出了“同道中人”的笑意。
“在我三十岁时,我喜欢飚最快的车,玩最重最狠最狠最贵的枪,在各种战场上去面对最强悍的敌人,完成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世界各地发生的,什么反恐、武装政变、毒袅内讧……不管是什么,只要哪里打仗又需要人,我就往哪里跑!七年时间,我在战场上中过十七枪,挨过四刀,被炮弹炸晕过两次,还被敌人俘虏了一次,被他们玩了整整五十六个小时,最后还是让我抓住机会跑掉了!至于我的搭档,换了一波又一波,连我自己都算不清,到底有多少同伴死在我的面前!”
全场静悄悄的,所有的人都用一种尊敬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位奥尔登教官,不……切确的说,应该是用尊敬的眼光,看着一个变态的疯子才对!
面对这样一位教官,就连战侠歌也得承认,和他比起来,自己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作为淘汰赛中第一名带领参赛队到达指定地点的队长,战侠歌站在最前方,当奥尔登教官扬起自己的手臂时,战侠歌清楚的看到,在奥尔登教官挽起衣袖的左臂上,有七八处深深的刀伤,和一处可能是烙铁留下的伤痕。
身经百战,对人体生理学极为精通的战侠歌明白,奥尔登教官左臂上的刀伤,只可能来自他被敌人俘虏后,敌人用军刀将他左臂上的肌肉一条条切下来。
“我现在四十岁了,我开始喜欢上了教官这个行业,因为我发现,最好玩、最经得住玩的,就是训练你们这种杂碎和垃圾!把你们脸上那种自以为是,象骄傲的小公鸡一样的表情一点点敲碎,看着你们在我的皮靴下呻吟哭叫,那种爽,那种满足感,比我一晚上征服了七八个野女郎,在战场用一挺轻机枪干翻了一个排的敌人还要过瘾!”
奥尔登教官轻舔着自己的嘴唇,瞪着一双隐隐发红的双眼,狞声道:“对,相信你们的判断,不要疑惑。我不是有点变态,我是特别的变态!我可以实话告诉你们,我来这里不是训练你们的,我的任务就是把你们这群垃圾一个不剩的全部从我的训练营里清理出去!为了达到我的目标,我会无所不用其极。”
望着眼前这个曾经被敌人俘虏动用酷刑,却又从死神指缝里挣扎出来的奥尔登教官,战侠歌再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眼身边的中国参赛队员,他已经开始隐隐明白,这次大赛组委会之所以会破天荒的把训练和竞赛这两种皆然不同的活动内容,强行捏合在一起,就是因为,长达四周的集中特殊训练,本身就是竞赛的一种延伸!如果一支成员十二人,没有任何替补的队伍,队员在训练中被淘汰太多,不用等到军事竞赛开始,就已经失去了团体竞赛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