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张勇刚才在旁边听了个全程，一直听到的形容都是诸如身材高大，肩膀宽，短发之类的，仔细想来，确实没有什么明确的形容能够确定说的是男人。

要说就是时代已经变了，像是身材高矮这种，如今已经很难作为分辨性别的主要特征。

如今生活好了，营养跟得上，很多小学生初中生都已经长到了一米八几，比老师都高出一个头，女生的身高也比以前大幅增长。

短发就更不用提了，以前张勇在派出所巡查的时候，见过一堆男人头发到腰的，也见过把头发剪成平头的女人。

说到底，这些固化的印象可能大部分时候能对得上号，但是有时候是完全没用的。

张勇刚才本着不能打扰死党的原则，虽然一直在旁边，但是并没有盯着看作画的全程，此时他才转过头去看画好的画像。

那是一张看起来表情坚毅的脸庞，隐隐中还透出一种自信的气质，属于一眼看上去似乎很是帅气的那种男生样貌，但是再细看下来，却又有一点女性的柔情在其中。

“像就行了，至于性别……你等一下。”

简文星笑了笑，又拿出一张纸，用铅笔在上面画了起来。

不到十分钟，简文星停了笔，张勇在旁边看了个真切，画的是个人远处的样貌，不过是个从高处往下看才能看到的视角，整个人的样子都稍微有点改变。

“看看吧，是不是你看到的那个人。”

又把新的画交给敖大宝，敖大宝瞅了瞅，点了点头。

“哎对，是这个人，就这身形，那天这人穿了个黑色的T恤，还有个黑色长裤，我当时还在那想呢，这一身黑……不过我怎么看这个都是个男人啊，他、他没那个啥啊。”

敖大宝有点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眼神里还有点小小的畏惧，似乎生怕眼前的警察把他变态给当场按在地板上。

“离得远，再加上望远镜的成像有时候会有一些变形，如果打扮得比较中性，确实可能分辨不太清楚，但是其实你刚才描述的很多细节都能说明，这是个女性。”

“啊……我、我刚才描述什么了吗……额……警察同志说的，那就是对的。”

还是有点闹不清状况的敖大宝只能随声附和着，又看到张勇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看着他，他现在只想回家，盖上自己的小被子，思考一下人生。

“这是特聘专家，特聘懂不懂？就是很厉害的那种……”

面对一步步“逼近”自己的张勇，敖大宝感觉自己呼吸都要停止了，他从来没有觉得警察有这么可怕过，明明眼前的警察看起来比他年轻不少。

简文星在一旁心里偷笑，自家死党明里暗里在给这个敖大宝施压，变着法儿让他别继续想些有的没的，毕竟这路一旦走歪了，想要再回头可就没那么简单。

“懂、懂！我、我今后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坚决不干龌龊事！”

敖大宝又拍了拍自己，不停地咽着口水，简文星拿着两张画像从张勇身边经过，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让他安心在这“教育”，他去把画像交给相关人员。

张勇正说在兴头上，挥了挥手就让死党先去。

等简文星再回到接待室的时候，敖大宝已经不在这里了。

“人回去了？”

“回去了，临走前那眼神，绝了。”

张勇笑了笑，接下来他们俩按照以前的经验，只要等一会儿，画像人的身份很快就能搞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