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调酒师来说,虽然是一样的酒,一样的调法,但是心情的浮动便会导致酒的不一样,所以也有一种说法叫做,在调酒师的手中,每一杯调出来的酒都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是吗?那需要再为您换一杯吗?”调酒师问道。
木柏岩摇头,“不用。”不管是什么样的味道他这个时候喝下去,其实都没有太大的差别。
他不是喜欢买醉之人,上一次这样没天没地的喝着,还是在池桐死的时候……
而现在,他这样做无非就是在缅怀罢了。
席锦锐解开了催眠,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会回到正确的轨道,该怎么的还是得怎么发生。
他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这么多年,他为的也仅是这一天的到来。
撕开这张斯文面具,微笑无害的脸下其实蕴藏着是暴风雨般的仇恨和愤怒。
酒吧里也早已经随着习俗挂上了大红的小灯笼,只是在这灯红酒绿的酒吧,这一抹红实在是让人容易忽视,就如同他的感受。
也许连池墨也没有想到他的决定会这么的决绝吧?
唯一看穿他的人竟是沈一萱。
那个……无意中搅乱这一切,差点让所有准备都毁掉的女人。
但是,最后还是改变不了什么。
他看着酒杯,扯了扯嘴角,一天一天的过去,他等着池墨来找上他。
他知道,池墨终会来找上他的。
明天,或者是明天的明天……
………………………
Z市的机场入境处,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混杂在普通的人群之中顺利的入了境。
机场外,一辆商务车停在那里,接上了他们。
一张相片递了过去,“她就是目标。”
女人看起来三十出头,长相偏黑,有些像是热度国度的女人,但又没有非洲那边那样的黑。
她很不起眼,是属于在马路中也会被淹没中的那一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
但是这个女人的真实身份却是一点也不普通……
对方高价,指明不能出任何的意外和一丁点的首尾,所以才出动了她这样级别的人。
长相偏黑的男人A睨了一眼相片上面的人,撇撇嘴,“长得挺漂亮的啊,怎么,那边是想弄来做床伴?”
另一个男人B轻笑,一张白皙得让人觉得有些恐怖的脸,咧开嘴,露出白皙的牙齿,“我可是听说买家有‘吃人’的爱好,确定不是用来做下酒菜?嗯,是这样说的吧,下酒菜?”
女人S睨了他们二人一眼,将相片递给他们,“看清楚些,你们俩的脸盲症我可不敢恭维。”
“谁叫东方人都长得差不多啊。”
“就是。”两个男人一起嚷嚷。
他们看东方人长得差不多,东方人看他们又何尝不是同样的感觉呢?
尤其对于脸盲症的人而言,辩认一个不认识的人真的是挺难的,这跟智商没有关系!!
“这是关于她的资料。”一张A4纸文件打印出来的关于沈一萱的资料跃然于纸上。
司机全程都只说了这一句话,戴着墨镜的他,完全没有跟这三人过多打交道的样子。
S女人看了看上面的资料,之前接下这单的时候已经大致清楚,说来真的是挺浪费她的出行的,不过最近组织缺钱,也就只能她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