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少玺转过身,清冷的目光看着季安安。
她瞪大眼,提起裙子,恨得朝慕少爷踹了一脚:“滚(ノTA)ノ!”
“滚,都滚了。”
幕少爷弓成一个球形,在地上滚圆地离开,“北冥大少爷,改日我再登门道歉……”
所有保镖随着主人变成球,滚走。
一时间,地上就像被打散了一盘的黑煤球,滚得到处都是。
季安安手心发汗,盯着北冥少玺清冷的脸,眨眨眼扮乖:“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
“你脑袋流血了……额头也流血了……”
季安安一阵懊恼,她好好的干嘛要多事去砸个花瓶呢?
这一失手要砸飞多少钱?她租这条礼服已经倾家荡产了。
“我现在就打急救电话?”
“不必了。”
“你人真好……谢谢你上帝会保佑你的再见我走了……”
季安安慌张落跑,纤细的手腕忽然被抓住了。该死的,不会让她赔钱吧?
她可不想跟北冥少玺有任何牵扯、瓜葛。被拆穿了身份,她一辈子都甩不掉这个大麻烦了。
“我先申明,是你自己突然冒出来要帮忙的,我可没求你。我扔花瓶要揍坏人,是你脑袋大挡住了……”
北冥少玺英气的浓眉一挑,是他脑袋大?
“我只是个钢琴师没有钱,你穿着矜贵,不差这点钱自己去治疗吧?”
“……”
“还有,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涕零、以身报恩。没门知道吗?放手知道吗?”季安安甩着手,急急地想要撇清跟他的关系。
世界这么大,为什么走到哪儿都会遇见他?